1966年,大特務頭子康生出席阿爾巴尼亞共產黨黨代會。(圖片來源:wikipedia)
曹軼歐之所以知名,並非僅僅因為她是康生的老婆,而是因為她與康生同為中國現代政壇上的殺手、迫害狂。在某些事情上,她甚至比康生更為奸邪和歹毒。在文革中,甚至在文革前她就大顯身手,喪心病狂。她與康生的整人之法有斷章取義、憑空捏造、歪曲事實、刑訊逼供等。許多人在她的手中吃盡苦頭甚至丟了性命。
爲人專橫跋扈 死前已遭報應
曹軼歐在中央黨校工作時,林祥當過她的秘書。有一回,黨委開會,曹沒有來。林祥會後給她打了個電話:「曹大姐,您以後有事告訴我一聲,我好替您請個假。」不料,曹勃然大怒:「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敢來管我?!」從此,林祥就一直挨整。
衡啟先是個老紅軍。有一回,衡和另外幾個人準備去看看曹軼歐。因為是中午時間,衡怕打擾了曹午睡,便在曹的窗戶外面翹腳看了一眼,想看看曹是不是在睡覺,不料正好被曹看到。從此,衡一直被誣為特務,企圖謀害她。
害人者必遭報應,曹軼歐曾患過一種特殊的病症,這種特殊病症與瘋狂年代和極左政治有特殊關係。到了文革後,這種病更加嚴重。康生死後,她從北京的小石衚衕搬進了木樨地22號樓,這座樓是給部長級幹部蓋的,王光美等許多曾被康生、曹軼歐迫害過的老幹部都曾住過這裡。曹軼歐住進這座樓後,時時感到猶如生活在囚室中。人們的咒罵使她終日恐懼、憂慮、痛苦、緊張和不安。她怕敲門、怕響聲,更怕人,特別是怕受過她迫害的中老年人。她經常白天黑夜地做惡夢,夢見有許多奇形怪異凶惡的人要殺她、追打她,後來甚至於白天她也見到冤魂向她索命,以至於惶惶不可終日。「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一天傍晚,她孫女一進屋,她就「噗咚」一聲跪在地上衝著孫女哭喊道:「現在有人要向我報仇,要謀害我,快搭救我吧,不然我活不成了!」孫女並不驚慌,近幾年來,曹軼歐瘋瘋癲癲的,語無倫次,說些出格的話,做些越軌的事已是家常便飯了,而且越來越嚴重……一九九一年,她在緊張、憂慮和恐懼中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天理昭彰 報應不爽
一九七六年打倒四人幫以後,新上任的軍委秘書長羅瑞卿、王震和前公安局長馮基平等人,為慘死在北京公安局的冤魂們討公道。當年慘死在那的有吳晗那樣的高幹,也有像孫維世那樣的文藝界人士。
在追查之前,一九七七年五月十九日,軍管的北京公安局長的劉傳新趕緊自殺了。他太知道那些冤魂是不會放過他的。
但這次的內部清查,非常明確只是清查那些迫害過革命老幹部的「三種人」,唐達獻告訴我:北京公檢法系統抓了十七個典型,都是手上有革命幹部血跡的看守員或審訊員。對他們內部審訊並秘密槍決,王震和馮基平親自去監場。
理由是很充足的:在井崗山時代中共中央已經規定不准以肉刑求供,下達了正式文件;此後又三令五申,在文化大革命中也下達了以毛澤東的「要把犯人當人看」的語錄作為導言,宣布不准在監獄中對犯人施以肉刑或變相體罰,如有這種情況犯人可以直接舉報,甚至直接向中央反映。
這十七個人被槍斃了,並沒有經過公開的法律程序。只是「知法犯法、家法制裁」,也沒有在社會上進行任何宣傳。因為同樣的冤情實在太多了,所以鄧小平提出了「向前看」的原則,一筆帶過。
據說北京公安系統的這次清理後,對被清理的這些人的家屬只是宣布:因公徇職。可是勞改系統的幹警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對他們震動很大。此後他們在看管政治犯時都會仔細考慮一番。這倒是對減少公安局內的肉刑和體罰起了一定的作用。
一九七七年十一月,國務院、中央軍委發出《關於在公安部和北京市公安局工作的軍隊幹部調回部隊的通知》,軍管會時期留下的七百九十三名軍隊幹部全部撤離北京市公安局。這次清理是在北京公安系統的軍代表都已經回到軍隊去了以後進行的。那些手上有「革命老幹部或幹部子弟」鮮血的軍人也沒有因此逃出生天。據說軍隊也按同樣模式進行內部清理,把一批這種軍人押解到雲南……
所以,咱們為人做事須考慮後果啊,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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