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51年後 揭密香港兩個「地下黨」系統(組圖)
六七暴動中,港共份子在街上突襲香港警察的歷史照片。(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看中國2018年7月16日訊】(看中國記者鐘靈綜合報導)「香港六七暴動」發生後51年,資深傳媒人、時事評論員程翔在香港發表新書《香港六七暴動始末──解讀吳荻舟》,透過解讀中共在港知名代表人物吳荻舟遺稿《六七筆記》,首次發現中共在香港設下的2個地下黨系統。
新書發布會在14日舉行,程翔在介紹這本近600頁的新書時,自嘲是「抄書」,因為「資料的彙集多過我的原創性。」不過程亦指出,「最大的原因是如果能將相關資料彙集一起的時候,就起到『立此存照』的作用,這個『立此存照』的作用,對現在很多人想漂白歷史起到抗衡的作用。」
《香港六七暴動始末──解讀吳荻舟》一書,分為2部分,其一是對六七暴動的起因、目的、過程等、以及當事人吳荻舟的反思;其二是作者程翔對吳荻舟的《六七筆記》,逐條以史實註釋講解。
程翔表示,在整理《六七筆記》過程中,有5大新發現。
其一,是中共與英國之間在1945年有過密約,曾經承諾「港共不會挑戰港英政府在港的管治權」,共產黨組織才能進入還是英國管治下的香港;
其二,是中共在香港發展了兩個地下黨組織。程翔表示,自己在1989年辭去香港新華社(中聯辦前身)旗下《文匯報》工作之前,都不知道還有另外一個地下黨組織的存在,「直到看到吳荻舟的筆記後,才知道原來除了我們比較熟悉的『港共公委』之外,還有一個叫做『香港城市工作委員會』。兩個原來是平行的組織。」;
其三,是中共對港共組織如何進行指揮。書中指出,對比半公開的「港共公委」,「香港城市工作委員會」是一個不公開的地下黨組織,「67暴動時,周恩來指示由『港澳工委』與『城工委』共同協調出一個『前線指揮部』,掛靠在新華社(因為這個指揮部是由新華社副社長祁烽領軍)」;
其四是港共發動暴動的主要目的,是奪取港英的管治權,並製造社會輿論「訛稱香港人盼望早日解放」;
其五,是「沙頭角槍擊事件」的真相。許多報導稱,當時是一群武裝中國民兵非法越境並與香港警察爆發槍戰。而程翔發現,它是由中共中央軍委策劃指揮,由解放軍正規軍執行:「事實上我找到文件,充分說明這是中央軍委直接策劃指揮,由解放軍正規軍、正規部隊執行。正規部隊就是廣州軍區,廣東省軍分區守備師7085部隊執行。這就完全推翻了以前所有的說法,指是民兵的做法,民兵一時衝動的做法,這是傳統的講法。」
圖為香港警察李觀生在錦田遭港共份子槍殺出殯當日。(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六七暴動」曝光共黨組織 後發展「白蟻政策」
不過,事實上「六七暴動」使得中共及港共組織曝光。程翔引用李後的回憶說:「經過這次事件,愛國力量受到很大的削弱。港九工會聯合會的會員人數從事件前的28萬,減少到18萬多人。《大公報》、《文匯報》、《新晚報》、《商報》、《晶報》5家愛國報紙的發行量由原來占全港中文報紙發行總量的三分之一,下降到十分之一。原來在香港和東南亞享有聲譽的香港『長城』、『鳳凰』、『新聯』三家愛國電影公司,也失去了市場,從此一蹶不振。」
書中引述吳荻舟的文稿中,有一篇標示為「絶密」級別的文件《對港澳工人五一觀光團談話記錄》,當中指出中共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白蟻政策」,希望透過埋藏在各地的「白蟻」,不聲不響地對所在地起蛀蝕作用,直到有一天大廈倒塌。程翔解釋:「白蟻政策是什麼?就是白蟻蛀蝕房子,不聲不響將屋子咬爛,要香港的左派學習白蟻精神。」而程翔亦披露,這些「蟻窩」中,有現時香港社會知名人士。
程翔指出,「六七暴動」其實差一步就觸發成為戰爭,但在港英政府忍耐及巧合下才沒有發生。他曾經採訪當時的紅衛兵小頭目,指當時廣州的紅衛兵已準備好物資,就等中共中央一聲令下便揮軍香港。書中亦透露,英國政府當時已做好最壞的打算,但採取不挑釁、不令事態惡化的克制態度。程認為,英方「無論在危機管理或策略上都比港共高明,明顯比中共聰明。」
吳荻舟及女兒吳輝。(圖片來源:《消失的檔案》官網)
吳荻舟是誰?
吳荻舟,1930年加入中共、1957年任命為香港《文匯報》首任社長、1950年至1962年任香港招商局顧問,其是中共在香港的代表人之一,1954至1957是香港地下黨「第一把手」。
1967年香港暴動期間,港共曾準備訂購8,400把斬蔗刀到香港準備「決一死戰」,但吳荻舟對此意見不合,結果一家八口被批鬥、下放勞改、13年後才獲平反。而《六七筆記》,是由其女兒吳輝早年整理其生前日記而成。
地下黨現在何去何從?
資深中港時事評論員劉銳紹就曾指出,中共未在香港註冊,理論上不屬於合法組織,但中共正不斷用「溫水煮蛙」的方式,把內地「黨國不分」的政治文化引入香港。劉形容,近年來在香港發生的事件,反映中共在香港已經到了「明目張膽、毫不顧忌」、逐步在港建立中共「合法」存在的事實。劉指,王志民的言行及官媒的報道字眼,都預示中共官員在香港未來的活動會從以往的「遮遮掩掩」變得日漸公開化,而大部分港人在其逐步滲透和對思想的影響下,對此渾然不知,甚至認為是「正常的」。
另一方面,劉亦認為港澳工委等秘密組織至今仍不公開,但卻將活動曝光,是為了讓港人適應中共組織的「存在」,曝光的黨員多屬於官職者,而在港央企、國企的負責人及滲透於各界的黨員則以迴避或間接手法處理其身分,目的為在香港社會形成「中共存在是常態」的局面。
中共不願在港註冊的另一原因,是不註冊能夠避開法律規管,並毋須公開其人事或組織行動,使港府無法對其任何非法行為進行追究,變相放任其肆無忌憚地在暗中進行各種滲透、統戰、勾結黑幫、破壞社會穩定等行動,且毋須為此負上責任。
在主權移交前加入中共於香港組織的地下黨、後移居加拿大的學友社前主席梁慕嫻,於2012年發布了《我與香港地下黨》的著作,揭露了中共地下黨在香港存在多年的證據和內幕。
梁慕嫻在著作中形容「原來『一國兩制』還有一塊東西在地下,中共用這個地下黨的人滲透入政府和各個機構,你明明有一個地下黨,卻不讓香港人知道。但是我知道,因為我就是地下黨員,所以我要頂證這件事」。梁指自己與中共無怨無仇,更曾是中共「培育」的對象,特意揭露此事是為了公義,更是因為當時看到「作為地下黨員」的梁振英競選特首。
中共在香港屬於「非法」組織,一直以地下黨形式存在,並對社會各界進行滲透,企圖製造其「合法存在」的事實。曾被各界指證是地下黨員的梁振英,其在任期間對香港社會禍害無窮。(圖片來源:Getty Images)
梁慕嫻指出,可從其核心價值觀不同判斷一個人是否地下黨員。她形容,當時出任特首的曾蔭權「一定不是共產黨員,他可以選擇聽與不聽,但曾蔭權只是沒骨氣」,而「梁振英就一定是」,並指梁振英被問到六四、普選等問題時,他講出來的話與香港的核心價值背道而馳。梁慕嫻強調,「受中共操控的人或黨員來當特首,分別是很大的,因為黨員一定要聽這個組織的東西,你不跟從的話會被處罰的,而受操控的人只是自己沒有骨氣,有所不同。一個黨員當上特首,就等於是給這個黨的領導人去管,這是最可怕、最令人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