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適曾經用「智識上之伴侶,不可得之於家庭,猶可得之於友朋」這句話來安慰人,也用於自我安慰。(圖片來源:Pexels)
青年時期,胡適就用「智識上之伴侶,不可得之於家庭,猶可得之於友朋」這句話來安慰人,也用於自我安慰。關於胡適夫人江冬秀,臺灣學者夏志清曾經十分不客氣地說她「不立志求學上進」,只是個舊式鄉下女子,辜負胡適在留學期間對她的期望。
性格老成亦激越
在胡適的婚姻之外,也有過一些美麗的小插曲。但是,所有與女朋友相關的內容在胡適本人的日記裡都十分隱晦。而他的自述和晚年談話錄則壓根兒不談情感。近代史大家、胡適先生的忘年交唐德剛因此說:「適之先生是位發乎情、止乎禮的膽小君子。搞政治,他不敢造反;談戀愛,他也搞不出什麼大膽作風。」此處的「大膽作風」應該是指離婚或桃色醜聞。《舍我其誰:胡適》的作者江勇振分析胡適每次都從羅曼史中全身而退的原因:那是因為他、他的社會地位以及他的家庭,都被那些愛他的人好好地呵護著。
胡適在1921年8月26日的日記上記載著:飯局上,胡適讓康奈爾大學唸書時的舊相識鄭萊看了一次掌紋,他覺得對方說中了許多關於自己的「秘密」。比如,他也容易受到情感和想像力影響。平時偏向莊重的生活,但也能放肆自我。胡適說:「我沒有嗜好而已,若有嗜好,必瀋溺很深。我自知可以好色,可以打賭。我對於那種比較莊重的生活,如讀書做詩,也容易成嗜好,大概也是因為我有這個容易瀋溺的弱點。這個弱點,有時我自己覺得也是一點長處。我最恨的是平凡,是中庸。」
算命看相這種事都有自我代入的成分,所謂信則靈,不信則不靈。從掌紋看性格,大概是說中了胡適心中另一個理想的自我,自小老成持重的「先生」的內心一直住著一個肆意、激越的人。
沒畢業成傳統
1904年,胡適在上海入讀澄衷學堂。為了不斷「跳班」(類似於跳級)太過用功,睡眠不足,有一個學期,兩隻耳朵幾乎全聾了。但是他卻因為管「閑事」而負氣退學。他在《四十自述》中寫道:有一次為了班上同學被開除的事,我向白先生(澄衷學堂的教務長)抗議無效,又寫了一封長信去抗議。白先生懸牌責備我,記我大過一次。我雖知道白先生很愛護我,但我當時心裏頗感覺不平,不願繼續在澄衷。
1906年,胡適入讀中國公學,參加中國公學的風潮,跟校方鬧得不可開交。最後,胡適在上海念的兩個中學都沒有畢業。這個「不畢業的傳統」後來保留到了美國,在哥倫比亞大學讀博士時,學位還沒拿到,就被陳獨秀從美國拉到了北大,直到十年後才正式畢業。
1910年,胡適前往美國留學。同為庚款二期的趙元任在赴美輪船上看到的胡適健談、愛辯論,自信心極強。當時的胡適還拖著一根辮子,「說話時喜歡把辮子用力一甩;生氣的時候就說要把辮子拿掉。他的身體很瘦,看起來並不十分健康,可是精神十足,讓人覺得他雄心萬丈」。那條辮子到美國後就剪了,但沒有隨手丟掉,而是寄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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