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比瑞亞治療埃博拉病患的醫院
【看中國2014年08月18日訊】在埃博拉肆虐的西非,儘管醫護人員正面對殘酷惡劣的工作環境、可怕的病毒、身心的創傷,他們卻仍然難以獲得當地民眾的信任。
在埃博拉病毒肆虐的西非,醫護人員每天工作14個小時,每週工作7天,從頭到腳裹著防護服在高溫、污濁的醫院中勞作。他們不斷面對死亡帶來的傷痛,而這煉獄般的條件並非要面對的唯一問題:醫護人員很難獲得信任,讓病患們瞭解自己是來幫助他們而非傷害他們的。
在賴比瑞亞首都蒙羅維亞,一家隔離醫院上週六(8月16日)晚遭襲,至少17名因埃博拉被隔離者逃離--其中包括確診病例和疑似病例。更多的人可能會因此感染上埃博拉病毒。
關於醫護人員傳播埃博拉病毒、偷竊屍體、故意感染病人的謠言盛行。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的防護服讓人們看不到醫護人員的臉,也讓人們更難瞭解真相。
「我們有那麼多話要說……因為他們要面對那麼多傷痛,」無國界醫生組織的醫生薩耶(Monia Sayah)說,「他們痛楚不堪,但他們只能看到我們的眼睛。」
條件艱苦、醫療落後
疫情在三個世界最窮的國家爆發,在這些地方,醫療系統的設備落後、人手不足。據世界衛生組織消息:在獅子山,平均每十萬居民僅有兩名醫生;在賴比瑞亞,平均每十萬人僅有一名醫生;截至目前,沒有針對幾內亞的相關數據。在美國,這一數字是245。
面對著心理上的痛楚以及生理上的脫水和嚴重消耗,醫生們仍然頂在那裡,他們說要停止工作很難。「當人們那麼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可能有理由某天不來或者提早下班回家」,目前在幾內亞和獅子山工作的醫生福勒(Robert Fowler)說。
這名加拿大多倫多新寧醫院(Sunnybrook Hospital)的重症監護醫生說,防護服雖然帶來很大隔閡,但這並非不可逾越。
埃博拉病患混亂中逃離隔離醫院
「有一個大約6歲的小女孩,她大腸出血,病情嚴重,極度脫水並且神志不清」,福勒醫生說。埃博拉病毒帶走了她全部近親,因此這裡只有她孤零零一個人。「她非常害怕,非常不願意配合,只想把人推走。」福勒醫生用了數天時間來努力幫助她,帶來她喜歡的東西例如芬達飲料。」她逐漸意識到,這個穿著防護服、看起來有點恐怖的人是在努力幫助她」,福勒說。
有一天,福勒給小女孩帶了她最喜歡的食物:黃瓜和檸檬。小女孩吃了下去--這是病情好轉的表現。福勒說,在他離開幾內亞時,小女孩兒已經快出院了。
不過她只是個例,半數以上感染了埃博拉病毒的西非人沒有逃過死神魔掌。
病毒造成的身心重創
上個月,治療病人的美國醫生布蘭特利(Kent Brantly)自己也感染了埃博拉病毒,他說:
「我曾經握過無數名被可怕病毒奪去生命的患者的手」,布蘭特利醫生在本月的一份聲明中說:「我親眼目睹了這可怕的一切,我仍然記得每張面孔、每個名字。」
布蘭特利目前在亞特蘭大的一家醫院接受治療,情況正在好轉。
護士薩耶表示,高溫讓人不可能連續工作超過一小時。因此,一切任務必須以近乎軍事般的精準度完成。她在幾內亞南部蓋凱杜的一家臨時醫院工作,醫院原本是無國界醫生組織為治療霍亂疫情而建立的診所。
「如果你的工作是為患者採血、體檢,你的關注點只會在此,你知道你的團隊中其他成員將負責向患者提供食物和飲料」,她說。然而,看著患者死去仍然很痛苦。
「有一名堅強的男士,他總是努力坐起來、睜開眼,說他多麼感激我們在這裡」,薩耶說。這名男子一度呈現好轉跡象,但後來病情突然惡化。在身體嚴重脫水時,薩耶不得不短暫休息。在她回來時,他已經過世了。
「當一名患者這樣死去,這讓人非常難過,因為我們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醫生無疆界組織在獅子山的一個治療中心
無國界醫生組織派駐幾內亞和賴比瑞亞的衛生專家範德-維爾德(Cokie van der Velde)負責埃博拉病房清洗--洗地板、清桶和清理遺體。
有一天,她看到一個悲慘的景象。「我走進一間四人病房,他們全死了,姿勢怪誕。四處是血和糞便」,她說。「在夜裡,一個人爬到門口。其他已經死去的人從床上掉了下來,身體向後彎著。」
範德-維爾德是英國人,平日常坐在她約克郡的花園裡或者幫助照看孫輩。範德-維爾德曾參與前兩次埃博拉疫情的醫護工作。她說,自己這麼做是因為相信正義和平等。
她表示,疫區亟需醫護工作,埃博拉病毒已經讓很多醫生和護士病倒、死亡。這讓當地醫護人員害怕,並導致罷工和辭職。
「我不能怨他們,」範德-維爾德說,「他們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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