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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世的老師陳文勤先生說:他有一位同鄉,平生也沒有什麼大的過錯,只是凡事都想把有利的歸於自己,有害的推給別人,這就是他的本性。有一年,他北上進京考試,和幾位朋友到旅店投宿。那天突然大雨傾盆,房房到處漏雨。剛開始發現漏雨時,只有靠北牆下幾尺的地方沒有漏水痕跡。這人忽然自稱感冒風寒,就在北牆下不漏雨的床上蒙著被子發汗。眾人知道他在裝病,但也沒有理由讓他移到別處。雨越下越大,眾人坐在屋內卻如露宿在街頭,而只有他獨自一人躺在床上睡的很香。過了一會兒,北牆突然倒塌,眾人沒有睡覺都急忙跑出屋去,只有這個人正好被壓在牆下,頭破血流,一條腿和一隻胳膊被砸成骨折,最後被人抬回家去。
這件事足以使那些心存機巧的人引以為戒了。
我因而想到僕人於祿,其人生性狡猾。他跟隨我去烏魯木齊,有一天起早趕路,滿天陰雲密佈。他估計天要下雨了,就把自己的衣服都放到車廂的下部,把我的衣服蓋在上面。走了十幾里地,天竟然放晴了,而車子陷進泥潭裡,泥水從車底下滲入,反將於祿的衣服都浸濕了。
這兩個故事都是類似的,由此可知機巧狡猾的人,是造物者所厭惡的啊。
——事據紀昀《閱微草堂筆記》
(責任編輯:正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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