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一般說來,大多數人都很友善,鄰里關係也很好相處,有相敬如賓的,有親熱如家人的,。。。。但是有時也有不盡人意事情發生,比如:鄰居的窺視,本文的主人翁玲的對付方式,我想值得大家借鑒。
最近這段時間,經常去一個朋友家,去她那裡混吃混喝,我們一起談天說地,非常開心。她是一個十分能幹的巧婦,家裡佈置得很溫馨、細緻。她和女兒一起生活在一個溫馨美麗像公園一樣的社區,周圍的鄰居主要以白人為主。
她的房子是自己買的,而且大到房間隔斷,小到一些小擺設,都是她自己設計裝修的,很有格調。每次到她家瞎聊,我都特別開心。
她做事情很細緻,我非常喜歡看她把買來的雞肉一塊一塊切開,再把雞肉、雞皮、雞骨分開,然後再用紙巾把雞肉的水吸乾,再用保鮮膜一塊塊包好放進冰箱裡,那樣子,像在插花,弄藝術品,很享受,很欣賞很羨慕她這種小女人風情。
哦,我忘了介紹她的背景,瞭解她多一些之後我才知道她並非只是家庭小主婦,她做事情那樣仔細跟她的職業很有關係。
她叫玲,畢業於四川外語學院英語系。她移民美國前就在重慶一家國際貿易公司作了十年的交易員。曾多次在廣交會上與外商簽訂大宗國營企業出口合同。
來美以後,重新學習,刻苦讀書,取得了美國商學士學位和註冊會計師(CPA)資格。現在曼哈頓一家老美公司擔任財務主管,手下管理好多個不同膚色講英語時好多講不同口音英語的人呢。
她的經歷,應該是典型的成功移民人士:在國內已經有一定的經濟基礎和外語基礎,移民後,通過努力,在美國獲得了一定的生活資本和社會地位。
她應該可以說是很多初來乍到的移民者的偶像:有受人尊敬的職業,有漂亮的房子,有如花似玉正在上大學的女兒……
那天,我如約來到她家,正在門口按門鈴,正好碰上她樓上的鄰居喬(一位白人美國先生)帶著兩個孩子,從樓上走下來,往樓下的花園去。這個男人很熱情地跟我打招呼,我報以熱情的問候,還逗了孩子們幾句。這時我的朋友玲來開門了,見到我跟他說話,馬上用中文跟我講,不要和他聊,那個男人有問題。
我一聽,馬上不動神色地打量那個男人。看外表,他長得也還比較帥,不像有什麼問題啊?但是我相信玲的忠告,然後馬上和她神色如常地進她的家裡。
一進她家門,我就好奇地問:喬怎麼有問題了?快告訴我。
玲告訴我,她和女兒剛搬來這裡半年多一點,有一天,她發現有人窺視她們。
我覺得很奇怪,就問:你怎樣知道是他在窺視呢?
玲給我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有一天晚上,她在衛生間洗漱,她可愛的小狗在一旁搖著尾巴等她。突然,小狗眼睛盯著連接客廳與後院的大門,然後大聲叫,她抬起頭來,看見門帘上一個男人的黑影,那黑影聽見狗叫後躡手躡腳慢慢從後院逃走。
玲當時嚇一跳,正想著要不要報警。接下來,沒過多久,玲就聽見樓上喬夫妻的爭吵,接著又聽見樓上摔東西,砸東西的聲音。
在這裡,有必要解釋一下,玲所在的社區,房子修建得很特別,總體說來是 3層的樓房。但是因為是依著山坡建的,所以房屋的正面看是3層,但是從房屋的後面看,好像就只有2層了。
這個社區的房子是建築在這樣的小山坡上,小坡的正面花園剛好和另一面的房子的窗口在同一地面,有點像重慶的建築,從這邊看是一樓,從另一邊進去是二樓。
而玲的房子在一樓,所以樓上的人,輕而易舉地就可以從小坡這邊的花園看到玲的窗戶。
那次以後,玲懷疑那個窺視的身影就是樓上的鄰居。
又有一次,深更半夜,玲突然被一個踹玻璃窗戶的聲音驚醒,她發出尖叫,接著聽見急急離開的腳步聲,真奔樓上。那時玲的家正在裝修,也許來偷看的人以為家裡沒人。
這次玲完全肯定,偷看的人就是樓上的鄰居。
她和女兒出去查看,在窗前發現很大很深的腳印,把剛剛種下的花都踩死了,幸好窗戶的玻璃很厚、很結實,沒有破。
緊接著,她又聽到樓上夫妻的爭吵聲,還有摔東西、砸東西的聲音。
這時候,玲想到的是不能讓這樣的事再發生。
自己在在這社區買下房子,在這裡安家。而家應該是讓人放鬆的地方,在家裡,我們應該享有安全、幸福的生活,不應該擔驚受怕。所以,她報了警。
幾分鐘後,警察來了,取證腳印,單元的另一位鄰居珍妮和先生也驚醒出來,玲知道,她沒有證據,不能說是樓上的鄰居,在美國,鄰居可以告她誣陷。僅有的腳印,在沒有對證之前,還不能證明偷窺者就是樓上的喬。後來,警察以他們夫妻的吵架影響他人休息,而警告了他們,當晚還帶走了妻子,目的是為了保護女性。
第二天,玲和珍妮說起此事,珍妮有同感,也認為是喬干的,珍妮願意在他們中間協調解決這件事情,
珍妮和喬家住在這裡很久了,他們是好朋友,他們經常在花園裡一起吃飯,也經常邀請玲和女兒,他們對玲和女兒也非常熱情。
玲和珍妮都想不通,現在為什麼喬會這樣?
玲理直氣壯,不卑不亢地說,我們都為美國納稅,我們都是這個美麗社區的居民,享受同樣的權利和盡同樣的義務,我不希望我的生活受到干擾,希望他們自重,不然,我們就會利用法律武器。如果他們不道歉,保證今後不再出現此類問題,她首先要告訴社區管理委員會,讓他們將此事記錄下來,再利用那天警察的腳印取證加以指證,然後通過法律手段,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玲說,除非他本人來賠禮道歉,並保證以後再也不這樣,玲還說給他兩天的時間。
兩天後,樓上喬和妻子來了,鄭重道歉。
玲還說,你可以不喜歡我,我不要求你喜歡我,但你必須尊重我的生活,不要打擾我。老美鄰居除鄭重道歉外,並保證再不發生,妻子也再三表示,她的先生覺得很難堪。從此以後,窺視事情再也沒有發生過。
後來,那位先生,每次都會和玲打招呼,見到玲的客人也會熱情地打招呼,但喬的夫人夫人從那以後,見到玲就像見到陌生人,那家的孩子還和以前一樣和玲打招呼,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情。
玲和我談到此事,認為喬先生很古怪,無法解釋他的行為,開始那麼友好,是對中國女性好奇,還是對中國人的歧視?但是又好像都不是。也可能是因為那位鄰居那段時間心情不好?有時玲看見他跪在花園裡祈禱,他是一位音樂人,他自以為自己很出名,很成功,可是後來,金融危機,他失業了,心裏不平衡,所以才有失常行為?
玲想不通,也說不清。那以後,玲覺得很安全,玲覺得那家人就有點怕玲。
玲說:我們就應該這樣,保護自己,保證自己的權益,在美國,在異國他鄉,舉目無親,學會用法律的武器,雖然這種事情很少發生,但如果發生了,我們要知道如何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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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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