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總統喬治.沃克.布希(Geoge Walker Bush)行將度完他最後的一點任期,人們多用蠻橫、笨蛋等貶義詞彙放在這位總統身上加以評價,這其中不乏多數亂起鬨的嘲諷。筆者將站在五十年、一百年後的視角下給小布什「平反」他的"小不是"。
記得在2000年我上高中一年級的時候,當時的美國大選第一次引起了我的關注興趣,那段時間媒體輿論一直傾向希望戈爾(克林頓時期的副總統)能當選上臺,而未滿十六歲受過良好政治教育的我,並未曾思考過其中的種種大道道,只因為電視、報紙裡宣傳小布希當選後會對中國不利,我也加入到聲援戈爾的隊伍當中了。
說到上學時期,那時我的政治課比較好,也很感興趣,可以說是同齡中對馬克思主義學習比較深透的熱心青年吧,同時,對同文科的地理、歷史也多有興趣,可惜初中時期它們還只作為副科沒有被列入中考學科,我的這些興趣只能停留在愛好層面上得不到深化和升華。
高中時期我開始了住校學習生活,寄宿舍沒有多少娛樂活動,那會也不似現在這樣能用手機上網打發時間,到了晚上就寢後聽廣播收音機便成了我們最大的樂趣。最受同學歡迎的大概數性知識節目了,可以說廣播很好地填補了這類教育的空白,此外一些娛樂節目也頗受學生們歡迎。那時我有一臺短波收音機,雖然短波信號被干擾得斷斷續續,但也能經常聽到一些來自BBC、美國之音、自由亞洲電臺等"敵臺"的節目。
從廣播裡,我第一次聽講到一些在電視、課本裡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事情,這些前所未聞的"舊聞"對一個十六歲少年的思想產生了強烈的衝擊和顛覆,從那時起,這個曾經積極要求進步、時刻準備著為共產主義而奮鬥的共產主義接班人,他要求進步的步伐開始減速、制動、轉向、逆行,直至變得今天這樣叛逆、"反動"。
2001年9月11日,在美國發生了舉世震驚的恐怖份子劫機襲擊世貿雙子塔事件,那時的我不免和周圍人一樣,都是帶著幸災樂禍的心態等待看後面未知的「好戲」。眾所周知,後來美國接連發動了阿富汗戰爭和伊拉克戰爭,兩場戰爭的結果是出我意料的迅捷,對比幾十年前的韓戰、越戰以及後面蘇聯對阿富汗的侵略戰爭,美國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橫掃了兩個政權,中國內地一些下三流的媒體渲染美軍傷亡大,不去正視戰爭之前伊拉克和阿富汗人權問題,而總是糾纏甚麼「白磷彈」、「貧鈾彈」和「子母彈」問題,義憤填膺地譴責戰爭的殘酷。一場大戰下來只死了幾千人也叫傷亡重?美軍的死傷數是精確到每個人不漏,而過去哪一場戰爭下來不都是以千或萬作單位統計的呢。當然,當時的我並沒有想到這麼多,我所注意到的是阿富汗人民、伊拉克人民在受到美國"侵略",當他們的政府被推翻後,大部分人並沒有流露出想像中亡國奴應有的沮喪,反而很多人走上了街頭歡呼慶祝,這分明就是在享受"被虐",而有些人卻在千里之外為倒下的暴政搖旗呻吟鬼哭狼嚎。
兩場戰爭美軍沒有遇到太多的頑強抵抗,可以說是有戰無爭,其原因一方面乃雙方實力懸殊太大,完全不能對稱並提,另一方面美軍實乃替天行道,鏟除罪惡,為兩國民心所向。國內專家學者大多貶低小布希的固執,如果我們對歷史擁有更加辯證與遠視的眼光的話,布希及其政府也許有著諸多技術性甚至戰略性的失誤,但是,僅憑價值觀與對信念的執著,他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偉大的總統。
布希的價值觀與對信念的執著首先表現在他對全球"民主自由"的追求上。正如他在連任總統就職演說中所宣示的,"這個世界只存在一種力量可以衝決仇恨、揭露暴君的虛偽、扶植容忍、培育尊嚴,那就是人類的自由","我們受常識的指引和歷史的教誨,得出如下結論:自由是否能在我們的土地上存在,正日益依賴於自由能否也在別國獲得充分體現。對和平的熱切期望只能源於自由在世界上的擴展。"他還引用亞伯拉罕·林肯總統的話說,"那些剝奪他人自由的人自身也不配享有自由,而且在公正的上帝面前,他們的非法統治也不會長久。"
正因為有著這樣負責任的政治家積極地領導,我們人類和這個世界才不斷地趨於文明和平。
當年二戰中,在最初階段美國正處於孤立主義時期,全國上下厭惡戰爭,此時被日軍侵略的中國急需得到其支持。1937年10月1日晚,身為駐美大使的胡適先生在哥倫比亞電臺作了一次英語廣播演說,題為"What China Expects of America in the Present Crisis"(中國在目前的危機中對美國的期望),他在演講中婉轉地批評了美國的孤立主義,胡適說:"中國對美國所期望的--是一個國際和平與正義實際與積極的領導者。一個阻止戰爭,遏制侵略,與世界上民主國家合作和策劃,促成集體安全,使得這個世界至少可使人類能安全居住的領導者。"
回到今天,拋開伊戰是否因錯誤情報而發動的技術性問題不談,美國對伊拉克戰爭的背後隱藏著一個宏大的願景,即在伊拉克這個中東地區的核心地帶,建立一個民主的樣板,影響輻射整個阿拉伯世界,因為在美國看來,全球民主浪潮似乎從來沒有席捲過阿拉伯國家。只要中東地區仍然不是自由昌盛之地,它就將繼續成為一個對外輸出停滯、仇恨和暴力的地區。
輸出自由固然有著美國國家利益的個體追求,但也很難說自由不是人類社會的普遍追求。"我希望自己在人們的記憶中首先也是最重要的是,沒有為了迎合政治而出賣我的靈魂。我帶著自己的價值觀念來到華盛頓,也將帶著同樣的價值觀離開。" 在最近一次接受媒體採訪,談到即將結束的總統生涯時,布希說。
歷史總是值得我們回眸的,1867年10月18日,美國以7,200,000美元的價格從俄國手裡買來了阿拉斯加地區,這筆土地交易成為世界土地交易史上面積最大的一筆交易,且平均單價每英畝才二分錢,在今天看來簡直不可思議,但在當時這樁交易並不被美國人民領情。負責此購地案的美國國務卿威廉·施華德(William H Seward)被罵得臭死,人們稱這是"施華德的蠢事"(Seward's Folly)或"施華德的冰盒"(Seward's Icebox),可是他講了一句話,他說:"現在我把它買下來,也許多少年以後,我們的子孫會因為買到這塊地而得到好處,這個好處是什麼?我們不知道"。想不到這個冰盒除了出大量原木,不到半世紀(1880年)就發現黃金,到1968年又發現石油,加上漁業和旅遊業,如今阿拉斯加人均收入全美第一。到了二戰以至後面的冷戰時期,阿拉斯加顯示出對美國極其重要的國防安全利益。如今施華德被「平反」了,事實證明了他真有眼光,可是當年卻不被理解,小市民能夠體諒真正偉大的政治家嗎?
布希曾說,對一個總統的評價可能要到幾十年後才更公正、準確一些。我覺得,這不僅僅是他個人的自信,也反應了他對正義、公理的自信。這位表面有些玩世不恭、富有牛仔氣息,經常成為媒體笑料的美國總統,比我們想像的要深刻,要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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