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花白的老校長明白了我們的憂慮,他把我們這群孩子聚集在一塊兒,對我們說:"咱們都是山裡的孩子,你們都常常上山下田,孩子們,你們誰能說出一種不會開花的草兒呢?"
不會開花的草兒?我們都歪著小腦袋想,蒲公英是會開花的,它的花朵金黃金黃的,秋天時結滿降落傘似的小絨絨呢;汪汪狗草也是會開花的,它狗尾巴似的綠穗穗就是它的花朵呢。噢,對了,就連那些麥田裡的薺薺草也是會開花的,它的花潔白潔白的,有米粒那麼大,像早晨被陽光鍍亮的一顆顆晶瑩的露珠。我們想來想去,把田畦裡、山崗上甚至地塍邊的每一種草都想了,可是誰也沒有想出有哪一種草是不會開花的。我們想了半天,都搖搖頭說:"老師,沒有一種草是不開花的,所有的草都會開自己的花朵。"
老校長笑了,說:"是的孩子們,沒有一種草不會開花的,其實每一種草都是一種花朵啊。栽在精美花盆裡的花是一種草,而生長在田塍邊和山野裡的草也是一種花啊。孩子們,不論我們生活在哪裡,你們和其他人都一樣,都是一種草,也都是一種花。記住,沒有一種草不會開花的,再差的花朵也是一種草啊!"
很多年了,當我從深山裡的鄉下走進都市裡的大學,當我從一名鄉下青年成為城市繽紛社會一次次雷鳴般掌聲的時候,我沒有自卑,也沒有浮躁過,我總想起老校長的那句話:"沒有一種草是不會開花的,而每一種花朵也是一種草啊。"
我們誰都不只是草,我們誰都擁有自己生命的花朵;我們誰都不僅是花朵,我們誰都是一種生命的青草。
来源:
- 關鍵字搜索:
- 每一
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排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