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鐘:從震災想到溫總理

震災主災已過,次災頻仍。看到溫總為災區為國事勞碌的身影,用百姓的話說就是:溫總是大好人! 我在心痛之餘,總感於心不忍再讓溫總如此勞碌下去,因此提點想法。

'隋文帝遇事親斷,雖然勞神苦形,未能盡合於理。大臣不敢直言,唯唯諾諾。以天下之廣,四海之眾,千頭萬緒,變化多端。如果一個人思慮獨斷,每日判斷十件事,得有五件判斷錯誤。這樣的錯誤日積月累,民怨也將累積,不亡國還等什麼。

這些事情都委託給下屬辦理,只要廣任賢良,高居深視,法令嚴肅就可以了。

崇禎皇帝甫登基就除去宦官魏忠賢以振朝綱,在位十七年,遠離聲色、廢寢忘食,盡心治理國家。自縊在煤山前,他還留下遺詔說"我的屍體,你們可以宰割,但是不要傷害一個百姓",愛民之心似乎並不比胡溫更差。他自嘆自己並非亡國之君,大臣皆是亡國之臣。言下之意,大明吏治腐敗、積重難返,即使身為皇帝,他也無能為力了。《明史》總結他的一生,也說他"惜乎大勢已傾,積習難挽。"

身為一國總理,如果連給農民工討薪的事也要親自去管,等於宣告世人,政府的省、市、縣、鄉鎮管理職能已經癱瘓。就算有一百個胡溫,又能夠把各級官僚該干的都干了嗎?'----章天亮:一百個胡溫又怎樣? 文章出處: 發布時間:2008-03-11 【宇明網】

溫總特點是親民有餘,魄力不足,勤政有加,落實無望,大有望'空'興嘆之意。力不從心,政令不通,實質上是'影子'總理,光有親民之形而少現惠民之實。

一個成功的領導人,不是整天忙忙碌碌東奔西跑,更不是事倍功半焦頭爛額,而是閑忙有緻應對自如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將這些'忙碌'交給下邊,用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仰望星空'思考高層哲學和宏觀戰略。

這要求有效的行政機制和將士用命的奉獻精神。主動的工作態度來自於一種合理的制度設計,除了已經'穿幫'必將廢棄的宗教式鼓動外,更好的也只有是用百姓人人能接受的公平合理透明自由博愛的普世價值觀來凝聚國民,使人人參與人人有份責利對等,來得到國人大眾和仕人小眾的認同,產生一種發自內心的主動執行力。

什麼時候溫總不是頻頻出現在田間地頭、災害現場、困難家庭、工廠礦井的一線,而是有時間品評哲理之雅,垂鉤渭水之魚,那才是他的成功之日,也是中國的中興之時。

現有時事,溫總或當如此:

一、 與各種媒體、民間團體和公眾充分交流和溝通,開誠佈公地將個人觀點、政府理念、操作規劃、救災真相公之於世,形成主流意識和政治影響力,為具體的抗災打好輿論基礎,使更多的社會資源自動而情願地加入到援災的行列中來,至於事非成敗當讓世人後人評說。

本次相較之前的信息開放,可能是受網路科技發達之賜,並因此而使援災得以高效展開。但離國情事實所需還遙遙萬里,更有稍後的'統一口徑',使這種'開放'和 '高效'大打折扣,也使許多有意捐贈者望而卻步,並因此出現了既有的各種惡行和腐敗發生。信息革命,言論自由,如此夭折,是為可惜。

二、 用充裕的國庫資金加大對災區的財政投入,給國民留下良好的政府和個人形象,政府的責任政府擔,不會將政府責任轉化為社會責任和國民責任。

國富民窮的中國,有15000億美元的匯儲,對於損失5000億(700多億美元)的震災重建所需約二十分之一,應該不是負擔。但若只要民間'自救',死派硬攤(現已局部發生),那就不是恩情,而是罪惡了。

三、 乘機加大起碼是災區一塊的政府改革精簡力度,重新配置政府人員,順應民意,整肅吏治,恁惡揚善,將災區重建為支持自己行政理想的新政區,以區別於舊的行政體制。

這是針對現有體制弊病而言,亂世重典,此時不可謂不亂,也是'多難興邦'所言的最好時機和註解了。以此重建為動力,以此川蜀為開端,培育一片行政改革試驗田,真正地來一次小范圍內的政治體制改革!!!

四、 運用手中的權力突破現有體制,將黨政分開,對下屬機構重新進行專業分工整合,業有專攻,提高行政效率,而不必事必躬親,勞累如此,做一個真正的行政首席執行官,而不是黨魁。

關鍵在於黨政分開。將黨務另行安排,黨不干政,正常後黨費自謀。這樣溫即可實實在在地做中國的首輔之員,至於黨身,可隨己願,去留自定,自組新黨亦無妨。

關於黨務過渡安排,有人提出現黨內最高層50人中,國家可支付每人200億美元,總數不過10000億美元,與中國匯儲彷彿,用於對高層的社會道義回報。

初看雖巨,實較暴力革命之社會折損決不可言多,不出人血出錢血,也符合多數國人'求穩不亂'的心理定位。

五、 溫總自己提出的'窮人的政治經濟學', 就是牢牢把握民意這條最強大的政治主線,將其死死抓在手中,與最廣大的窮人形成統一戰線,在將來的勢力格局中形成政民同盟,擁有硬實力才是最大的政治資源。

六、 與民間政治力量進一步緊密結合,形成一股新的政治力量,為後來的社會轉型打好基礎。

七、 身在體制之中而欲行體制外事,則必須把握歷史機遇,借現有影響力,在川蜀政改成功的基礎之上,當機立斷擺脫體制束縛,冒著成功與失敗的雙重可能振臂一呼,另立新制,引導中國走向一條光明民主的莊康大道。

八、 在說話不應,指揮不靈之後挂靴而去,這樣的影子總理不做也罷。

此次部隊(空軍)表現不好,人家旅行團幾個小時就跑出來了,部隊硬是沒有執行溫的命令,始終動不了三天不到位。

溫對此事的處理很好,就是要將話說出來,對著媒體將火發出來:你們看著辦!!! 是人民在養活你們!!! ---為避免誤解,就是要藉機對世人說明一切真實情況,讓國人能看明白想清楚這低效的真相何在,用真相來對抗其間的一切惡行。

另也許中國的軍權不在溫處,有其體制原因和派系制肘之故,與'國軍'後期類同了。

九、 雖然明知溫總為難,但做為一國的法人代表,想來與別人也說不著,也只有與溫總一說了。

既來之則安之。要當'醬缸中國'這個費力不討好的總理,就要擁有足夠的行政執行力,就要虛心接受社會的政績點評和監督。若不然,不如不當。

革故振新,除了決心和膽識,還要有能力和實力。心有餘而力不足,等於第二個崇禎乃至光緒。

既然還在此位堅持,或許另有深意,則要痛下決心背水一戰,用介於溫和改良與徹底革命之間尋求突破於絕處逢生,重塑中國之體。

我不提倡讚美偉人和領袖,但歷史的某一刻確實還需要一個順水推舟的引導人物和團隊,這樣就會使社會變革在相對較小的成本付出下,得到一個相對較好的結局。無此人者,或許會出現另一種變故。

其中種種世事變故詭譎莫測,是對中國也是對溫本人的挑戰和機遇,或許也正是溫本人所說'多難興邦'者之所指。這種變故越來越多,壓力越來越大,但也同時是溫改造中國的機遇越來越好。

但其中有個時效性。機會稍縱即逝,所以要准要早,不可在歷史機遇已另外結緣後,尚還猶豫未定之中,那只能成就另外的歷史功勛而與溫無緣,且還要背上專制維護者的千古罵名。

在流芳千古與遺臭萬年之間,有時只是一念之差,這也是偉人與庸才的區別所在。

這不但適用於溫,更適用於胡,及其所代表的整個體制。

2008.5.30.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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