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內一片嘩然和驚愕,但沒有任何抗爭。到達上海機場後先是在候機樓等待消息,過了幾個小時得知航班取消,同時取消的還有上海航空等一些航班。但上航的乘客吵得很厲害,而春航的乘客比較安靜。這可能是因為前一段時間報紙報導過一個事件,一些乘坐春航的乘客為飛機嚴重誤點跟春航鬧了一起來,結果春航把這些人的身份證輸入電腦,從此這些人不得購買春航的折扣機票。
春航牛就牛在他有非常便宜的機票,比如經常推出二折機票,比火車票還要便宜。在浦東機場春航的負責人照樣很牛,有人提出賠償,他說:"不賠的,你可以看機票上的合同"。
我看了看合同,果然是寫著:"無論何種原因造成的航班誤點或取消,不承擔任何補償和賠償費用"。但他們承諾可以用大巴把滯留在機場的乘客送到川沙賓館,每夜80的費用需乘客自理。
上海此時也是大雪降溫,加上已是深夜,機場巴士和磁浮列車早停止運行,人們只能選擇在川沙過夜。
大巴來了,開了半小時到達川沙,但司機怎麼也找不到這家賓館,他也是臨時拉來的。最後在一條巷子裡找到了川沙賓館,大堂裡掛著兩星賓館的牌子,80一夜無論如何是很便宜的。
入住後才發現空調打不出熱氣,基本就是個風扇。問賓館方面,他們說沒有想到那麼多客人入住,還有沒想到氣溫會那麼低,制熱跟不上。儘管蓋著兩條毛毯,我還是冷得我瑟瑟發抖,難以入睡。
半夜下起了雪子,打得窗玻璃怕怕亂響。明顯地感覺到寒氣從窗子那兒傳過來。飢寒交迫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想不能再睡下去了,於是起床去吃早餐。早餐很便宜,6塊。但不是自助餐,而是圓台面,格局就像招待所。果然服務員說以前就是川沙縣委招待所。我喝了一大碗粥吃兩個包子,急急退房回家,想再不好好睡一覺,肯定生病。
從川沙到浦西其實很遠,公交車走了兩個小時。我一路觀望,想找到當年野營拉練時的情景,卻一點也找不到了。當年我們拉練的第一站就是龔路。那一天正好下大雨,我們在泥濘的小路上走了近100里路來到宿營地。當時我們第一次看到了清代建造的小火車和古色古香的瓦房,甚覺新奇。三十年過去了,川沙變化很大,小火車的軌道也不見了,但和上海市區比較起來,還是非常落後,甚至許多地方有些破敗。
到浦西我換乘地鐵。從地鐵出來,到家不過一公里,但大雪天又帶著行李不好走,想招輛出租,竟都不停。不停是無法投訴的,停下來拒載是可以投訴的。據說上海有個出租車司機用MBA的知識來開車,他能識別哪些人是長途那些人是短途,選擇長途的客人拉,而合理地拒絕短途客。他的經驗一經推廣,上海的出租車司機個個門檻賊精。只得打電話給弟弟,叫他開車來送一送。關鍵時刻只有打虎親兄弟了。
一覺醒來,我想此時如果發生在加拿大會是怎樣?
首先,加拿大大雪常見,機場方面會很有效地鏟雪,跑道會灑鹽。而中國,尤其是南方各省沒有這方面的精神和物質方面的準備,只有關閉機場以求萬無一失。其次,加拿大逢到飛機不能正常起飛或航班取消,一定會拉客人到星級賓館好生安頓,不然客戶的投訴早晚要叫他們賠得傾家蕩產,不管你買的是什麼折價機票。(其實我飛武漢的機票訂得較晚,幾乎是全價票。)
另一個感觸是,川沙是浦東新區的一部分,和市區簡直是天壤之別。而我們在加拿大或美國任何一個小地方都看不出和城裡有多大的區別,尤其是生活設施和生活水準。城鄉差別在浦東都那麼明顯,何況沿海和中西部了,一場大雪徹底暴露出我們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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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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