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岳峰:觀眾朋友好,歡迎收看明慧焦點。我們從鏡頭中看到的這個人叫雷明,年僅30歲。2002年3月5日晚8時,吉林省長春市有線電視網路的八個頻道,突然同時中斷了原來的電視節目,轉而播放法輪功真相電視片,「是自焚還是騙局」,以及「法輪大法洪傳世界」,播出時間長達四、五十分鐘。這在當地引起極大震驚。雷明就是其中參與插播的學員之一。事件發生後,雷明和許多參與插播的學員遭到抓捕,並且被迫害致死。在今天的節目中,這些當時人將向我們講述他們的經歷和遭遇,已經法輪功學員為什麼要採取電視插播這種看似「極端」的行動。
記者:長春插播事件發生一個小時後,官方已經開始挨個到法輪功學員家中抓捕,之後是全省範圍的大面積抓人。據明慧網報導,當時的中共領導人江澤民在接到插播消息後,感到震驚,恐懼,和暴怒。他密令對插播的學員要「殺無赦」。
採訪長春警察
記者:那幾天長春的天氣狂風大作,空氣中充滿了沙塵。大街小巷到處是警察和便衣,行人經常被盤問或翻包。一段時間內長春市的每個電線桿旁邊都有人看著,人手不夠,就從各個單位抽調或包片。之後,就傳出學員被迫害致死的消息。
採訪長春警察
記者:在這次大搜捕中,至少有5000法輪功學員被關押,有8人被虐待致死。其中,參與插播的侯明凱在被抓捕後兩天內即被迫害致死。主要插播者劉成軍,在經受了一年九個月殘酷的牢獄折磨後,於2003年12月26日離開人世,其屍體在7個小時內被警察強行火化。
我們現在看到的是參與插播的吉林省白山市法輪功學員雷明,親自演示的被捕後所遭受的酷刑折磨。據一位目擊者事後透露,雷明被長春市公安局打得渾身骨折,全身只有眼珠能動。他見到雷明躺在擔架上,耳朵、眼、鼻孔、嘴唇和閉不上的牙齒等處都有血跡。而負責抬他的刑事犯人則說,他晚上根本就睡不了覺。
吉林省白山市法輪功學員雷明:我一進看守所監舍的時候,號長叫脫衣服,脫衣服首先洗澡。我一脫衣服滿身的傷啊。給我糊(電棍電)的地方,加上他們給我燙的地方,所以這些犯人看著我渾身的傷,都齜牙咧嘴的,有的甚至都不敢看。
在看守所被非法關押了六個多月後,2002年9月18日,長春市中級法院對15名參與插播電視節目的法輪功學員進行審判。雖然飽受折磨,但法輪功弟子們的當庭表現卻令所有在場的人都受到極大的震動。
雷明:進這個大廳的時候。我們十五名大法弟子排著隊往裡進的時候,我們大法弟子就喊法輪大法好。這時候這些法警,他們就往外拽我們,我們就使勁的喊。後來都被拉出來了。他們就有個「訓紀室」,「訓紀室」裡有三個人,手裡一人拿一根高壓電棍,這個電棍電壓非常非常高。每個大法弟子進去都被他們電一頓,非常邪惡的。他們一個一個審訊。進去一個大法弟子,那邊拍錄像,這邊審問。到審問我的時候,問我的時候,他問為什麼我們插播電視啊?我就說因為這個國家這個政府誣蔑法輪功,我們沒有說話的地方,所以說我們用這種方式。我連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呢,他們馬上就把鏡頭挪走了。「下一個」的叫,我這就算完事了。根本就不聽你那一套,根本就不聽你說。完了就換下一個就把我整過去了。就這樣對一個一個大法弟子。他們其實是為了拍錄像,根本就不在乎你說什麼,根本就不聽你說。拿著這個麥克風問你,當你說出幾句的時候,馬上審判長叫下一個,那麼這個麥克風馬上就撤走,就不讓你說。根本就不是說公開、公正、公平,根本就不是這樣。他們對法輪功根本就不講法律。想判多少年就判多少年,他們已經早就訂好了。
在這次電棍加酷刑的法庭審訊過場之後,15名學員分別被判處4到20年的徒刑。其中,雷明被判處17年,並在2002年10月25日被送到吉林監獄。當局為了達到轉化雷明的目的,指使同監的犯人對雷明進行了令人難以想像的折磨。
雷明:兩個人按著雙腿,一個按著雙手,由另一個脫我的褲子,就捏我的睪丸,使勁的捏,給我疼的死去活來。我就喊我就叫喚。這時候他們有個人就捂著我的嘴,捂著我的嘴我也喊,給我疼的滿頭大汗。後來他們一看我使勁喊他們沒招,因為中午人家有下夜班的,他們就停止了。
2004年11月,雷明因為呼吸困難,生命垂危,被送到醫院。在病情嚴重的情況下,獄方才給他辦了保外就醫。因為長期的酷刑殘酷迫害,雷明的雙腿肌肉萎縮,不能行走,生活也不能自理。家人把他從監獄背回了家。
2006年8月6日,被折磨的骨瘦如柴的雷明,含冤去世,年僅30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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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對大多數的中國人來說,中共對法輪功學員的酷刑殘害是令人憤怒和髮指的,但另一方面,法輪功學員似乎不斷越過「雷池」,從而一再觸怒中共的做法不少人也並不認同,由此對迫害採取了迴避的態度。該如何理解這些問題呢?
記者:1920年,早期行為主義心理學的代表人物之一華生和他的助手進行了後來成為心理學史上著名的一次實驗。這項實驗揭示了在一個嬰兒身上是如何形成對恐懼的條件反應的。
被作為實驗物件的是一個叫阿爾伯特的小男孩,當他還只有9個月大的時候,研究者把一隻小白鼠放在他身邊,起初他一點都不害怕;可是,當用一把錘子在他腦後敲響一根鋼軌,發出一聲巨響時,他猛地一打顫,躲閃著要離開,表現出害怕的神態。給他兩個月的時間使這次經歷淡忘,然後,研究者又開始實驗。幾次這樣的試驗之後,阿爾伯特對老鼠形成了完全的恐懼條件反應。對老鼠和一切展現在他面前的毛乎乎的刺激都感到害怕,這時候,並沒有任何鋼軌敲擊的聲音。
這個著名的實驗,被稱為「恐懼的形成」。
數十年後,中國共產黨和它的領導人再次進行了類似的實驗,這一次被實驗的對象,不是阿爾伯特,而是全體中國人民。
美國費城湯姆斯 - 傑弗遜大學醫院精神科醫師 楊景端博士:中國人對共產黨的恐懼可以說是一個典型的條件反射。那麼在過去的幾十年裡面,中國人經歷了「三反五反」,「鎮壓反革命」,「反右」,「文化大革命」,後來到「六四」,到現在「鎮壓法輪功」。那麼他們一次又一次的目睹了當共產黨不喜歡你的時候,它會毫不猶豫的將你置於死地,或者讓你生不如死。在社會上把你搞得臭不可聞,讓全社會都來唾棄你,排斥你。那麼這樣的情況下,每個人都會產生恐懼心理,生怕自己被當成了一個鎮壓的對象。那麼中國有句話叫「殺雞儆猴」,那麼這種情況下雖然大部分的中國人可能沒有直接的在每次運動都受到迫害,但是他們一旦有政治運動發生的時候,他們的恐懼心態就油然而生。
古代先哲曾經斷言,「觀者即所觀之物」,「恐懼是恐懼本身」。這種被訓練出的恐懼一旦被深深植入我們心中之後,和懲罰已不再有直接聯繫,而是確實變成了我們的思維本身和行為方式。所以,無論你走到天涯海角,它都如影隨形,緊緊跟隨。
楊景端:恐懼的心態一旦產生以後,它不僅僅是對現實生活的一種反映,那麼它也成為一種記憶。那麼這種記憶一旦被喚醒的時候,它就會產生一種生理上的反應。過去人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一旦看到可能是井繩的東西的時候,他馬上全身的交感神經開始興奮,那麼這時候他就要開始逃跑了。那麼面對這種恐懼的狀態之下,那麼有人就採取了逃避的方法。總之呢,我躲你遠遠的,在這種情況下,你如果不喜歡學生,我就離學生遠一點,你不喜歡法輪功,我就離法輪功遠一點。不管在這時候是非曲直,善惡美醜的標準,就暫時放在一邊,生存變成第一位了。那麼還有人應付恐懼的方式是另外一種,他發現最安全的地方,最安全的方式,最能保護他自己的方式,就是跟共產黨站在一邊,主動接受它的宣傳,接受它鎮壓的藉口,甚至幫助它從事鎮壓。這時候他覺的自己安全了。那麼在心理學上我們經常見到,有人為了生存,有人為了自身的安全感,那麼他就主動站在了攻擊者一邊,對他來講這是他應付恐懼的一種方法。
心理學家解釋說,心理疾病是可以治癒的。針對阿爾伯特的例子,專家的意見是一種所謂的「邊緣策略」。首先和他談論動物,或者是一些「毛茸茸」的東西,然後讓他接觸一些小的毛玩具,同時和他討論他恐懼的原因。據說,這個策略的有效率為百分之八十。
最近兩年,中國人民也開始實行這個「邊緣策略」。無論是下崗工人,失地農民,拆遷戶,愛滋病患者和乙肝病毒攜帶者等等,都在進行邊緣的抗爭,既沒有政治目標,也沒有組織化和策略綱領之類的檔。這一波被稱為「維權運動」的形式,或許都屬於早期的小型「毛玩具」。
楊景端:中國大陸現在越來越多的維權運動,實際上是因為被逼無奈。人們的恐懼心態主要的產生無外乎是怕失去自己的利益或者生命。如果老百姓他賴以生存的環境都喪失了,房子也丟了,地也丟了,工作也丟了,甚至親人也丟了,那麼到這時候他什麼都沒有了,他也就只剩一條命了,那麼這時候他就會拿命跟你拼了。這時候他也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所以在中國現在真正有恐懼心比較強的,恰恰是那些既得利益者,或者說得到了一些小恩小惠的人士,這是比較遺憾的。因為他很害怕失去他已經獲得的東西,因此他們也就比較屈從各種各樣的不公正、不合法的現象,甚至站在迫害者一邊從事不好的事情。這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因為這批人常常是受教育程度比較高的,社會上有一定地位的,他們應當是承擔起社會的責任和道義,來保護大眾的利益,結果這些人恰恰成為恐懼心態比較大的一群。
最直接激烈而又和平的抗爭,大約非法輪功莫屬了。以電視插播為例,雷明、劉成軍等八人被迫害致死之後,法輪功學員並沒有放棄這種抗爭方式,反而有更多的電視插播事件在全國各地發生。
他們是如何克服他們的恐懼的?
楊景端:自從中國大陸對法輪功學員開始鎮壓了以後,法輪功修煉群體裡面也是有不同的反應。那麼有一些人出於恐懼,壓力,或者其它方面的原因他也就放棄了修煉。那麼對這群人來講,他們是真的受到很深的迫害,因為他們失去了一個非常好的修煉機會。那麼絕大多數法輪功學員拒絕放棄修煉。這一點對共產黨來講是沒有料到的。這些拒絕放棄修煉的人為什麼能做到呢?為什麼能克服他的恐懼心態呢?實際上是他們對修煉的真諦、修煉的原則真、善、忍有了比較深的理解。先說這個「忍」字。很多人認為「忍」嘛就是忍氣吞聲,其實不是。對修煉人來講,「忍」是指他能夠忍受最大限度的放棄他自身的利益,金錢啦,地位啊,名譽啊,甚至生命。在這種情況下,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讓他們害怕了。雖然失去工作,失去家庭,丟失社會的生存環境,甚至失去生命,這不是他們的選擇,是他們被迫無奈,但是他們並不害怕。真、善、忍原則的「真」字,實際上也是一個很容易說,但是很難做到的一件事情。也就是在共產黨宣傳你好的時候,推廣你的時候,那麼你是真、善、忍原則,說一是一,說二是二。那麼到共產黨打擊你的時候,迫害你的時候,說你不好的時候,那你還是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也就是說你對真理的堅持,不會因為一個政權的壓力,或者某個人的喜好來改變。
其實很多人講,不讓煉你你就在家煉好了,幹嘛要到外面來,幹嘛要去上訪,幹嘛要去天安門,等等等等。這就是他不理解法輪功真善忍原則當中的一個「善」字。其實我覺的這個「善」字裡面有很強大的力量。因為他修到這一步的時候他發現,他考慮的不再是自身的利益,而是別人的利益。那麼這樣一個好的修行方法,能讓人祛病健身,能讓人精神道德升華,那麼如果這樣一個好東西被說成是不好的東西,甚至人們不再有機會瞭解它,修行它的話,那麼對這些人不是一個很大的損失和傷害嗎?因此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這樣一種大善之心。完全是為別人著想的心態,來做這樣的事情。所以真善忍的原則在他們這麼多年反迫害當中,就充分的體現了出來,這時候也就是說他們為什麼能夠克服恐懼的心態。
主持人:一個生活在恐懼陰影中的人,永遠是卑微猥瑣的;一個被恐懼牢牢籠罩的民族,是一個沒有希望的民族。八年來,法輪功團體從到信訪辦上訪到去天安門打橫幅;從給中共領導人寫信到公開發表九評勸三退。法輪功學員在對這場鎮壓的反對和制止過程中,用鮮血和付出逐步走出了一條自己獨特的道路,當中所採取的許多方式,不斷衝擊著中共統治社會中,人們心中所特有的各種觀念和「潛規則」。也使人們看到了一個克服了恐懼的中華民族正在復甦。
觀眾朋友,感謝收看我們今天的節目,我們下次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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