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作計量單位的石

石頭的「石」,怎麼會用作計量單位的?用作計量單位的「石」字,又該讀什麼音?

石頭的「石」,和「水、土、山、木」一樣,都是屬於自然範圍的基本詞,在古今字義上一直都沒有變化。至於石頭的「石」,被用作計量單位,那是借用「字形」,與「字義」無關。

不過有兩點要加以說明:

第一,人們通常用桿秤來計量物體的重量,在稱物時要在秤的一端懸掛石頭做的秤砣(後來多改用鐵做的秤錘),以使秤桿隨時保持平衡;物體有輕有重,秤砣可大可小,這可能就是「石」字被借用作為計量單位的原因。

第二,《說文解字》收了「石禾」字,也就是給「石」字加上「禾」旁,專作計量單位用,以與石頭的「石」相區別,但這個字始終未見通行,人們還是習慣於把「石」字借來作為計量單位。

《漢書狺律歷志》說:「三十斤為鈞,四鈞為石。」「石」本來是重量單位,一石重一百二十斤。

古時糧食論鬥,是容量單位,因為十斗糧食的重量大致相當於一石,所以糧食也論石,一石等於十鬥,「石」被挪用來表示容積,成了容量單位。後來又因為一石糧食恰好是一個人所能挑擔的重量,所以一石又叫一擔,可是仍然寫作「石」。

這樣一來,「石」字就有了兩個讀音:一個讀石;一個讀擔。(據桂馥《說文正義》:「然則以石為擔,由來舊矣。詳其故,因儋(音擔)受一石,遂呼石為儋。」)

那麼,是不是「石」字在表示容積時都讀擔呢?不是的。應該分別古今:古讀石,今讀擔。

《現代漢語詞典》說:「石,容量單位。(在古書中讀石,如:‘二千石、萬石’等。)」

秦漢時代,官吏俸祿的多少,三公一萬石,這些「石」字都應讀石。至於現今在有些地區裡糧食還是論石的,所以「石」字讀擔殆無疑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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