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空前也必將絕後的和平運動

當法輪功最初被鎮壓的時候,以江澤民為黨魁的中共認為,三個月已經足以消滅這一團體。當時的中國問題專家和學者們也認為法輪功的堅持不會超過幾個星期。這些學者們並不僅僅是在做書本上的推論,1989年那場數以百萬計的人參與的民主運動,也在機槍和坦克的鎮壓中幾天便不再有成規模的抗爭了。經驗似乎在告訴人們,中共暴力開始的鎮壓會很快在吹噓自己「偉光正」的慶功會上勝利結束。

被鎮壓者所面臨的困境是前所未有的,人類歷史上幾乎沒有任何事件具備可操作的參考價值。

出路無非有三種:第一種是當局主動停止鎮壓──這種想法未免幼稚可笑,如果當局具備這種智慧,那麼鎮壓從一開始就根本不會發生。第二種就是暴力反抗──既然你不肯終結鎮壓,那麼就讓我們來終結你的統治。然而暴力反抗在中國絕難成功,當局所掌握的暴力與民間完全不成比例,且中共無所不在的特務系統和嚴密控制的組織體系已將社會粉末化。任何有形力量在有效凝聚以前,就會被中共發現並瓦解或消滅。更重要的是,法輪功所倡導的「真、善、忍」理念也根本不允許任何暴力的成分。

那麼我們就剩下非暴力不合作一途了(也許有人說還有一種出路,那就是乾脆放棄對法輪功的信仰,這種放棄基本是非原則的想法不在我們討論之列)。

在歷史上確實有三次成功的非暴力不合作運動。一次是印度甘地領導的獨立運動;一次是美國馬丁路德金博士領導的民權運動;一次是南非納爾遜曼德拉領導的廢除種族隔離運動。

如果從學者的角度分析,我們會得出一個令人沮喪的結論──這三次運動之所以成功的重要條件,法輪功方面幾乎一個也不具有。

首先,前三次非暴力抗爭的對象是具備良知的團體。因此,當抗爭者受到鎮壓時,他們的苦難能對鎮壓者形成良知的拷問。正如馬丁路德金博士曾經對三K黨人所說: 「我們將以自己忍受苦難的能力,來較量你們製造苦難的能力。我們將用我們靈魂的力量,來抵禦你們物質的暴力。……不久以後,我們忍受苦難的能力就會耗盡你們的仇恨。在我們獲取自由的時候,我們將喚醒你們的良知,把你們贏過來。」

而這一條,對中共完全不能夠成立。這是一個做惡沒有底線的犯罪集團。它當年在發生大飢荒、餓殍遍野的時候,不但不予救濟,反而派出軍隊封鎖道路,禁止百姓逃荒要飯,致使3000萬人活活餓死;在天安門發生民主運動的時候可以用坦克的履帶、毒氣彈、開花彈來屠殺手無寸鐵的學生;在鎮壓法輪功的時候,可以活活摘取法輪功學員的器官牟利,然後把仍有心跳和呼吸的法輪功學員推入焚屍爐燒死,對於這個黨來說,殘忍嗜血、天良喪盡,從隱瞞SARS到隱瞞松花江苯污染,民眾的死活從來就不是中共考慮的問題。任何苦難都無法喚醒這個本來就沒有良知的邪教。

其次,非暴力運動在印度、南非和美國得到了媒體的廣泛報導,由此其信念和宗旨得以傳播,其抗爭過程得到了輿論和民心的支持。而反觀中國,一切媒體不但不能夠為法輪功發聲,反而是鎮壓方的喉舌。中共動用一切資源妖魔化法輪功,不給法輪功絲毫平等討論的機會。法輪功洗刷莫須有的罪名,爭取民心的支持就顯得極為艱難。

第三,掌權的一方具備基本的法治精神。也許在二戰之後,英國的民主仍不能算作完善;在60年代,美國的人權也並不完美,但是這些國傢具備文明社會的法治精神。審判可以公開進行,律師可以進行辯護,媒體可以報導。即使甘地坐牢時,他仍然可以讀書寫作,傳播他的思想。法治國家的公開審判可以為被告展示英雄氣概提供舞臺,而審判一方所依據的惡法使其喪失了道義優勢,而成為大眾輿論中的失敗者。

而所有失去自由的法輪功學員,要麼被以所謂「國家機密」為託詞秘密審判,要麼不經審判投入勞教所或精神病院,接下來就是隔離、酷刑、洗腦和殺戮。他們的堅貞表現沒有公開的渠道可以被民眾看到,民眾也就無從得到鼓舞和感召,乃至產生效仿的願望。

第四,國際社會對南非實行經濟制裁,配合曼德拉的廢除種族隔離運動,而中國成為世界工廠和市場,許多國家出於利益驅動,諂媚討好中共,與屠夫把酒言歡。

第五,非暴力抗爭需要成熟的公民社會,每個人清楚自己的權利、義務,並具備獻身的精神。信仰在這裡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而中共數十年來不遺餘力地摧毀人們的信仰體系,用暴力鎮壓和利誘收買將社會「犬儒」化。

行文至此,不妨請讀者閉目暫停一下,如果你想幫助法輪功擺脫困境,還有什麼方法?

鎮壓之後,每隔一段時間我反思法輪功所走過的路,常感慨用「偉大」也無法形容萬一。越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法輪功和平抗爭的意義也就越加清晰地顯示出來。

對於所有堅持抗爭的法輪功學員來說,信仰是他們信心和力量永不枯竭的源泉。社會媒體不支持我們,那我們就一家一家的派發傳單,一個人一個人地去講。中共不受任何良心的約束,那我們就揭露中共的罪行,讓民眾以及中共的黨員告別中共,不再與邪惡同流合污。在這個過程中,法輪功弟子受到殘酷的迫害,然而他們卻以巨大的正氣和堅韌抵制迫害,堅持傳播真相。這種無私而偉大的獻身精神是抗爭得以延續的保障。

2004年11月19日,大紀元時報發表《九評共產黨》系列社論,由此引發的退黨、團、隊大潮是民間正義力量的凝聚。今天參與「傳九評,促三退」的已經遠遠不侷限於法輪功學員。這種正義的凝聚是心的凝聚,無形也無法摧毀的凝聚。他也正在向社會表面推進,即一旦時機成熟,退黨將逐漸走向公開化。這一場《九評》引發的三退,從近期來看,直接推動了中國社會的和平轉型,邁向一個沒有中共的自由社會。由此,法輪功解決的已經不僅是自身的問題,所有被中共迫害的團體都將隨著中共的解體而面臨柳暗花明的新天地。

這一場和平轉型,不僅僅是社會結構的和平轉型,也包含文化結構的和平轉型。這方面我不再贅述。然而「九評、三退」的意義遠不僅於此。

我之所以說這一場運動「空前也必將絕後」,是因為歷史上的非暴力運動都不曾面臨著法輪功所面臨的困境,此之謂「空前」。而「絕後」指的是,人類再也不會出現比中共更加邪惡的邪教流氓集團。如果面對這樣一個犯罪集團,人類仍然可以通過和平的方式結束迫害,這就給未來開創了一條路──再也沒有任何困境能夠阻止人類走和平結束迫害之路的決心了。

這條道路的影響將超越以往的一切抗爭,成為人類乃至更大範圍歷史的光輝典範。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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