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捕我的單位中共有好幾個,其中一個是我的戶口所在地的派出所,另一個是我居住地歸屬的派出所,再加上街道辦事處。「六一○」下達命令,由這幾家單位實施抓捕,哪一家先抓到我獎金就歸哪一家,因此公安警察都使足了力氣。
他們從二○○○年十一月份開始通緝我,一共九個月的時間沒有抓到我,公安局耗費了大量時間和資金。這些人盲目的執行上級的命令,拿著納稅人的血汗錢,只為了追捕只想做個好人、沒有犯下任何罪行的法輪功學員。
二○○○ 年十一月的一天,我看到十幾個警察發瘋似的奔向我家,家門口停著三輛警車,警用探照燈通宵不熄,警察晝夜執崗,十幾個警察全副武裝,輪流監視,如臨大敵。當時正是北風呼嘯的寒冬天氣,大雪紛飛,天地一片白濛濛的。晚上十點鐘,我從黑暗中深一腳淺一腳的繞過警車,逃走以後,在沒人的崎嶇小路上走了兩個小時。我的頭腦一片空白,不知道究竟要躲到哪裡。身上的衣服都濕了,兩肩上面是一層冰。雪一直下著,路面幾乎都被大雪封住了。
警察花費了大量的資金和精力,到處查找我的下落,這些人每天包酒店吃住,因為花費幾個月的時間太長了,把他們弄得疲憊不堪。我逃到遼寧省,警察追到親屬家在門外蹲坑,靜等我落網,可是落空了。公安人員不得不讓當地的警察偵察我的下落,當地警察也不是善類,他們明查暗訪,因為抓到我可以請功領賞。在躲避追捕、流離失所的時候,十二歲的兒子也只好四處飄泊,我對此非常內疚。我帶著他很不方便又很危險,費了幾天時間,好不容易安排將兒子送到位於大連郊區的私立學校,因為在那裡吃住都有人照管。可是我的電話被公安竊聽,他們發現我的孩子在大連上學,警察就到學校去守候,伺機抓捕我。警車每個星期去學校兩次,教師曾問我說:「這麼多警察來看你孩子,你家的親屬都是警察吧?」然而從大連市區到郊區學校,來回得花三個小時,孩子被迫退學。
還有一次我準備坐火車換個地方,在站台上看見大批警察,我被火車冒出來的白煙和人流遮擋著,再一次逃脫了追捕。
二○○○ 年十二月下旬,我背著手提電腦到了數千里之外的一個陌生的城市。當時那個地區的學員幾乎都是在家裡,走不出來證實大法,也看不到明慧網的消息,連同修在中國被迫害致死都不知道。我在當地找到一個同修,她早就盼我去。通過她我一個同修一個同修的聯繫上了,要把全國大法弟子在正法中的偉大壯舉告訴同修。我在街上等他們,一個個面對面的講。有時很晚了都顧不上吃飯,就隨便買點便餐。見到同修很不容易,我們都很珍惜見面的機會,心裏有想要做的事情就說出來,恐怕以後再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我一個人尋遍大街小巷的去找同修,有時候也很為難,同修的家人不理解,指責我、攆我走,知道我是「通緝犯」的甚至還要打電話報警。我知道必須衝破這一切壓力和困難,鼓勵同修堅持對大法的正信。
我後來決定去北京。到了那裡以後,先找同修學習突破網路封鎖的技術,再與北京學員交流。那時我最大的願望是黑龍江能有更多的法輪功學員到北京上訪。我們的心都是一樣的,雖然面臨殘酷的打壓,但我們沒有動搖過對大法的正信和繼續上訪的決心。從一九九九年鎮壓開始,到二○○○年十二月,黑龍江省的法輪功學員,從沒有間斷過到北京的上訪。二○○○年十月至十二月期間,上訪的人數達到了高峰。原黑龍江省省長徐友方為了討好江xx,積極表態支援並親自參與鎮壓法輪功。徐友方氣急敗壞的叫囂:對待法輪功的問題怎麼整都不過分。二○○一年春節前,已是黑龍江省委書記的徐友方在北京向江xx保證,在春節期間,哈爾濱市不會有一個法輪功學員去天安門。徐友方回哈爾濱後,層層下達文件給各部門單位,強迫所有學員必須簽寫三書(保證書、悔過書、決裂書)。如果下屬單位在春節期間有一名學員進京喊「法輪大法好」,這個單位的各級主管領導立即就地免職。於是黑龍江對法輪功學員的迫害變本加厲,徐友方在黑龍江欠下的血債生生世世都還不完。
即使如此,哈爾濱市仍有大量的學員進入北京。二○○○年十二月,北京戒備森嚴,到處是警察和警車,還有許多便衣夾雜其間。這次到北京與年初大不相同,增派了眾多的警察和便衣虎視眈眈的審視著來往的遊人,還不時的抓住遊人問是不是煉法輪功的,並且要他們辱罵法輪功,不肯罵的就被抓走。
我走到天安門廣場,給遊人拍照。按下快門以後,再轉向大法弟子。正在這時,廣場的一邊,一位年輕的女學生,手裡舉著黃色的條幅,微笑著大聲喊著:「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警察發瘋似的飛奔過去,把她按倒在地,一陣拳打腳踢之後扔進警車裡。突然廣場的另一邊又出現了十幾位六十多歲的老人,還有領著三、五歲的小孩的婦女,手裡同樣舉著寫有「法輪大法好」的橫幅,都在呼喊。不遠處有一位年輕的軍人男子也喊出了同樣的呼聲,話音未落,另一邊又發出了同樣的呼喊……,聲音發自肺腑,此起彼伏。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被警察狠狠的打了幾個耳光,胸口還挨了幾拳頭。對這樣一個弱小的老太太,他們都能下得了手。遊人圍觀著,被大法弟子的正氣所震撼,也被警察的喪心病狂所震驚。
警察掄起警棍和拳頭像瘋狗一樣,扑向打著「法輪大法好」橫幅的學員,照著頭和臉使勁打;警察和便衣拚命的把大法弟子往警車上推。學員不配合,他們就更加凶狠的打,手段殘忍令人髮指。被打倒在地的還沒等站起來,便被揪著頭髮往警車裡拖,頭髮都被揪掉了不少。
我按動著快門,拍下了這些照片,留給歷史作為見證。在中國的首都天安門廣場,在眾目睽睽之下,信仰「真善忍」的大法弟子,被打得鼻青臉腫,被拖上囚車。
「自焚」偽案彌天大謊
從北京回到哈爾濱後,還沒回到家,就聽說家門被警察撬開了,值錢的東西都被他們搶走,鄰居對我說:「警察經常敲我家的門,打聽你的情況,如果看到你要我立即匯報,並囑咐千萬要告訴他們所在的派出所,別告訴其他的轄區的警察,說以後會感謝我。」鄰居又說:「就是給我錢我也不能去舉報啊,現在的警察吃喝嫖賭什麼壞事都幹,放著壞人不敢抓,真正的壞人甚至殺人犯花錢都能買出來。你看現在下崗的,吃不上飯的有的是,儘是老百姓遭殃,他們倒不管。」我對鄰居說:「你說得非常對,我今天是你的鄰居也是緣分。」我告訴她,讓她在心裏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會有福分的。
二○○ 一年一月二十三日,大年三十,每家每戶都在準備過春節。這天下午,在天安門廣場發生了所謂的五人「自焚」事件。新華社在事發兩小時後就向全世界發布了英語新聞,並一口咬定他們是法輪功學員。通常新華社的每一篇報導都要經過上級的層層批准,而這次對如此罕見的大事的報導卻一反常態的迅速!
我當時正在大年三十剛剛租下的房子裡,趕製大法弟子受到酷刑折磨的圖片,春節期間要往大道上張貼,沒有想到在大年三十的電視節目中,竟播出了中共高層一手炮製的「自焚」事件。中共從鎮壓開始就編造出來的那些謊言,在法輪功學員不斷講真像的努力下都不攻自破,而「自焚」事件這一視人命如草芥的瞞天大謊,卻矇蔽了無數善良的中國人,挑起了人民群眾對法輪大法的仇恨。
我心裏難過極了,整夜無法入睡,淚水不停的流,濕透了衣領和枕巾。哭過之後我冷靜下來,愚蠢邪惡的江xx近二年來未能如願「消滅」法輪功,相反地越來越多人明白了真像,知道了法輪大法的偉大,甚至有不少人在邪惡的恐怖之下仍然堅定的修煉法輪大法。對!天安門自焚事件一定是這個魔頭搞的鬼,目地是想栽贓陷害法輪功。師父告訴過弟子們不能殺生,自殺是有罪的,大法學員誰能去天安門自焚?那幾個自焚者肯定不是大法學員。江xx利用電視誣蔑師父,誹謗大法,現在又想嫁禍法輪功,我要揭露這個欺世謊言,向世人澄清這件事,讓大家都知道江xx禍國殃民,倒行逆施。
我的文筆很有限,可是要印出傳單,必須要寫出有條理、有憑據的文章來,讓老百姓看穿謊言。我明知電視上有許多疑點,可是卻不能一一記住,在網上也還沒有見到闢謠的文章,想找報紙來對照,又不知道怎麼寫。正在發愁之際,一位同修接到我的電話,騎著自行車趕來了,寫出了題為「自焚是假,禍國殃民」的短文,真是太及時了。我趕緊印出來,拿給周圍的同修看後,都說寫得好。我開始大量影印,用速印機一個小時印出來一萬份傳單,可是遠遠不夠。因為要防止暴露印刷點,房子周圍有人時不能印,晚上夜深人靜時不能印,而中國很難找到噪音小的機器。我買來隔音板,和同修用簡單的工具,把每一個房子都裝上了隔音板。幾天功夫就裝好了,沒有了噪音,我們放心的開動機器,大量印刷。印出來的傳單很快就撒遍了市區、大街小巷和村莊。
(待續)
(聯結收聽由希望之聲/陳悅為你播出的"長篇紀實文學:穿越生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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