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隱藏的人類歷史(連載3) 第二章 石骨刀痕——真像露端倪(下)


第十節 義大利--上新世宰割的鯨魚

19世紀後期,義大利發掘出一批帶有切削痕跡的鯨骨化石,1875年11月25日,波倫亞大學的地質學教授開普裡尼(G. Capellini)對此做了研究,他說是鯨魚新鮮時用石刀宰割出的。許多科學家同意他的觀點。

那是典型的上新世的一種鯨魚,一些化石出自博物館,另一些是他自己在塞納河附近,如在波賈榮(Poggiarone)那兒挖出來的。

化石上的劃痕出現在屠宰下刀的部位,如肋骨外緣。開普裡尼挖出的一具完整的鯨骨中,切削痕跡只出現在一側。他對此解釋說:「這個傢伙應該是左側著地掙扎,人們在它右側下刀。」--這的確排除了地質作用和深水鯊魚咬食的可能,因為切削痕跡只出現在一側,而且鯨骨化石上的切削痕跡和現代肢解鯨魚留下的劃痕幾乎一模一樣。在國際史前人類學和考古學大會上,開普裡尼報告說:「在波賈榮出土的鯨魚化石旁邊,我還發現了石刀。用這些石刀,我可以在新捕獲的海洋動物骨頭上留下同樣的印跡。」他還註明瞭在義大利的同一地域--薩伏納(Savona)發現了古人化石(詳見第7章)。

與會人員對此做了研討。伊文斯(J. Evans)等人提出反議,而巴黎古人類學秘書長博樂卡(P. Broca)則表示贊同。博樂卡是當時骨髓形態學的主要權威之一,他特別排除了鯊魚撕咬的猜想,並說痕跡的每一個特徵都表明是利刃所為。

德誇菲吉斯也是贊同的人士之一。他是1884年撰文說:「只有用鋒利的石刀切割才能留下那樣的印跡,用其他方法,你怎麼努力也複製不出來那些劃痕。

這項工作總結性論文,是1893年賴英(S. Laing)用英文寫的:「劃痕曲線很規則,也有半圓環,單手切削可以造成這樣的痕跡--骨向外凸起的部分有明顯的切削痕跡,骨內凹處有粗糙的擦痕,顯微鏡檢測證實了這個結論。毫無疑問,是在鯨魚新鮮時用石刀樣的利器大力切削留下的,就像一個野人在肢解一條擱淺的鯨魚。沒有別的解釋,也不存在欺騙的可能。如果固執的觀念,還反對第三紀(220∼6500萬年前)已有人類存在,只能是主觀臆斷了。」

現代的權威人士賓福德說:「任何一個觀察者,都不可能把肢解剔肉時在骨上切劃的痕跡和動物撕咬的印跡混為一談。」

圖2.1 是鯊魚牙齒,它比狼等猛獸的牙齒還要鋒利。鯊魚撕咬的痕跡比較接近切削器的劃痕。我們檢測了聖地亞哥自然歷史博物館的鯨魚化石之後,分析過這種情況。

那是一個上新世一種小型須鯨。我們用放大鏡看到了規則均勻的平行溝紋,這正是鯊魚牙的鋸齒邊緣的劃痕。圖2.2的印痕可能驟然一咬,牙齒邊在骨面上劃出的痕跡。

這樣,需要重新確定義大利出土的化石劃痕成因。區分鯊魚捕食和人類屠宰的關鍵特徵,在於--劃痕是否呈現平行走向的V型溝槽。

第十一節 法國
--中新世屠宰的海牛

證明思路 F 劃痕與化石表面沉積一致,地層中原位緊埋 Þ 確證

1867年,巴黎召開的國際史前人類學和考古學大會上,包熱瓦提交的論文引起了極大的轟動。他展示的一塊中新世海牛化石上,明顯帶有人類宰殺的痕跡。(圖2.3)

海牛化石是迪勞奈(A. Delaunay)在靠近龐思(Pouance)的巴瑞爾(Barriere)挖出來的,它埋在貝殼沉積層中。包熱瓦驚異地發現其中一段上肢的肱骨上,有不少切劃痕跡,劃痕與化石的其它表面一致,這樣輕易排除了破裂造成的可能性。骨頭已經石化了。緊密地埋在一個未翻動過的地層,表明劃痕的年齡和地層一樣古老。

印痕的深度和鋒利程度,進一步證明了那是化石形成前劃上去的。一些痕跡還表明它經過了兩個獨立的切割過程。

即使德莫提理也承認那不是地層錯動或擠壓所致,但他不承認那是人類所為,主要是因為地層屬於中新世,他1883年寫道:「要是人的遺作,年代太早了。」--這裡我們又一次明晰地看見了「先入為主」的觀念對判定事實的深重干擾。

第十二節 義大利--上新世的刀鑽痕跡

1876年義大利地質學會的一次會議上,費瑞提(M. A. Ferretti)展示了一塊化石,帶有明顯的人類鑽孔的遺蹟,證據充分得不容置疑。

這是一個大象(或犀牛)的化石,出自義大利聖華倫泰(San. Valentino)的晚上新世阿斯丁地層的藍粘土中,引人注目的是化石最厚的部分。有一個完美的圓洞。費瑞提說這不可能是軟體動物或甲殼動物所為。

第二年,他又給委員會提交了一塊化石,也帶有明顯的人類加工的遺蹟:化石出自聖茹菲諾(Ruffino),也是在阿斯丁地層的藍粘土中埋存的。它顯示出從一端拉鋸式劈開的跡象。

1880年一次科學會議上,義大利人類學與地質學學會貝魯西( G. Bellucci)的新發現,引起了大家的關注。那是在靠近佩魯賈(Perugia)的聖華倫泰和福密堡(Castello delle Forme)挖出來的化石、骨炭和片狀石器,化石上有石器切削打擊的遺蹟。這些上新世湖泊型粘土中的發現,證明在幾百萬年前的上新世就有人類活動。

第十三節 法國--中新世的刀痕

19世紀後期,在克勒蒙特-福蘭德( Clermont-Ferrand)的自然歷史博物館,收到了一塊犀牛(Rhinoceros paradoxus)股骨化石,上有明顯劃痕。化石出自佳奈特(Gannat)一段有流水穿過的石灰石沉積層中,其中另外的化石是典型的中新世物種,也就是說,劃痕產生於中新世(距今500∼2500萬年)。

有人提出劃痕是動物咬的,但德莫提理反對,用他的老調談道--骨化石在地質壓力下移動,被劃出來的痕跡。

德莫提理的話,把這個問題搞成了公開的問題。溝痕位於股骨的末端,靠近關節--正是宰殺下刀的部位--根據現代骨骼劃痕專家賓福德的說法是這個結果。

德莫提理還描述說:劃痕是平行的溝,有點不規則,穿過骨軸,賓福德提示說:「石刀屠宰時最常做拉鋸式切削,這樣留下的溝痕比較小劃痕平行,而且走向彎曲。」

第十四節 英國紅岩:200萬年的貝雕

證明思路 F 表面顏色一致,變脆不可再雕 Þ 確證真品

1881年,英國地質學會的斯道皮斯(H. Stopes) 向「前沿科學學會」提交一份報告,講述了他在紅岩(Red Crag)沉積層發掘到的貝殼化石,裡面刻著一個人臉--雖然粗一些,但確鑿無疑就是一個人臉,而貝殼的年齡在200∼250萬年。

1919年的《地質學雜誌》上,遠古貝雕發現者的女兒(M. C. Stopes)發表論文,證實貝雕不是贗品:「刻畫人像的刻痕表面呈棕紅色,顏色深淺與貝殼其他部分完全一樣。這點很關鍵,因為如果是後來造假刻上去的,刻痕就會比其他表面顏色淺。還有一個關鍵,貝殼變成化石後,變得較脆,那樣的刻畫只能把它搞碎。」

而傳統的人類進化學說,只有3萬年前的克羅馬農人,才有可能製出這種藝術品。而200萬年以上的貝雕,與進化論勢不兩立。

第十五節 紅岩:至少200萬歲的工藝品
20世紀初,莫爾(J. R. Moir)發現了大量異常古老的石器(詳見下一章)。他報導過「薩福克(Suffolk)的紅岩和珊瑚岩的基部以下,發現了一系列礦化的骨器。」

英國東部的紅岩地層頂部,現在斷定是上新世和更新世的分界線,距今200∼250萬年。珊瑚岩是晚上新世岩層,距今250∼300萬年,紅岩和珊瑚岩層的基底,是碎石層,其中含有上新世直至始新世的礦物,年齡在200∼2500萬年。

莫爾挖出的一組骨器是三角形的(圖2.4)。他在報告中說:「這些是用又平又寬的鯨骨做的,……現在變得很脆了,誰也不可能再修飾它們了…… 」他指導了的模擬製作實驗,結論是「骨器化石確是遠古人的遺作。」他認為三角形骨製品是作槍頭用的。後來他又發現鯨肋製造的槍頭。從克羅默森林地層(Cromer Forest Bed)的上層至下層,莫爾等人都發現了古人的遺蹟。最上層的年齡約為40萬年,最下層80萬年。若按現代一些權威人士的觀點,最下層約175萬年。

值得注意的是,莫爾描述了住在木橋(Woodbridge)的溫柯普先生收藏的一根肋骨化石--出自紅岩地層以下--兩端被鋸過,溫柯普和後來做鑑定的菲舍(O. Fisher),都認為那是古人的加工遺蹟--而年代卻太意外了。

還有一塊古物,是納卡特(S. A. Notcutt)在曼迪斯雷(Mundesley)的「克羅默森林地層」挖出的一塊鋸過的木頭,距今40∼50萬年。

莫爾說:「木頭平面的末端(圖2.5 箭頭處)顯示出被利刃鋸割的痕跡,就像現代鋸木頭時,在樹幹邊緣開口處留下的記號一樣。」

莫爾進一步說:「圖中箭頭所指的後部有些發黑,像火烤過。可能這個東西是原始挖樹根的木鏟。」

現行學說認為40多萬年前,英國東部只有「直立猿人」是最高級的生物,但這種像猿的傢伙,不可能有那麼高的工藝使用鋸子。一個木把柄石刀,也切不出那麼清晰平整的鋸面。

上述骨制槍頭和其他人類手藝的遺蹟,在今天的教科書和文獻中是看不到的。尤其是:「克羅森林地層」的發現,大部分在現行理論可以接受的邊沿,也被主流學派操縱的知識過濾機制過濾掉了。

第十六節 英國--3800萬年前的捕像溝

1912年,地質學雜誌上,地質學會會員菲舍說:「多塞特郡(Dorsetshire)的一個風景點--都裡士(Dewlish)挖出的考古遺址大象溝,原來是遠古捕像的陷阱。」

「大象溝是在白堊中建成的,12英尺深,只容一個人通過,很陡,一端通入一個陡峭的谷地。地層中只有南方像化石。我認為這是上新世造的,是個捕像的陷阱。」

因為南方像生存於120∼350萬年前,因此,遺址年代至少在120萬年前的早更新世,當然,還可能是350萬年前--晚上新世開鑿的。

圖片顯示,大象溝垂直的陡壁,用大鑿子仔細削刮過。菲舍的這個報導,顯示了古今通用的一種狩獵方式。

《自然》雜誌1914年10月16日,用一則簡訊報導了多塞特原野俱樂部的繼續發掘工作:「溝並不止於現在挖出的地面,一直延伸到一條很深的白堊岩縫中。」古人不是不可能借一個地縫開鑿了獵像的深溝。看來值得檢查像骨上有沒有屠宰的刀痕,如此,證據就更完美了。

菲舍隨後又有了重要發現。他1912年的研究總結中寫道:「在巴頓崖始新世地層挖掘時,我發現了一個『煤玉』樣的東西,面積9.5平方英吋,厚2.25英吋,至少一邊被切削過,打製成這個形狀。」煤玉是一種緻密的黑色煤炭,表面光亮平滑,常用作寶石,而始新世地層的年齡是3800∼5500萬年。

小結:化石上的古人遺蹟

太奇怪了,19世紀和20世紀初,那麼多獨立的科學研究,不斷報導「在上新世、中新世、始新世的獸骨、貝殼上留下的遠古人類印跡。發表這些成果的科學家有:迪斯諾耶斯、德誇菲吉斯、拉莫裡諾、包熱瓦、迪勞奈、博傳德、勞思戴、賈瑞格、費侯、馮杜克、歐文、考野、卡沃特、開普裡尼、博樂卡、費瑞提、貝魯西、斯道皮斯、莫爾、菲舍、凱斯。

這些科學家在騙人嗎?這些學者精神有問題嗎?還是那些就是上新世以前的古人真跡呢?

人們也許會問:為什麼現在沒有了?一個恰當的解釋是沒有人去尋找這類證據了,骨骼化石形成劃痕是罕見的事,也很容易被忽視。如果一個古人類學家確立了上新世以前不可能有人類存在的觀念,他就不會留心那些化石上的人類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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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袁緣 譯相關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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