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閃婚"會在留學人員中形成一種時尚嗎?

「閃婚」,顧名思義,就是「閃電般的結婚」。在中國,「閃婚」已經成為使用頻率非常高的一個詞。你若在著名的搜索網站GOOGLE上打出這個關鍵詞,它只用0.03秒就搜索出17600項查詢結果。閃婚的「模範」在中國的名人中莫過於曾為湖南衛視著名節目主持人的「快嘴」李湘和恆信鑽石機構執行總裁、名副其實的「鑽石王老五」李厚霖了,他們從相識到訂婚,只用了一個月零三天。在平民百姓中更有甚者,上海一對男女從相識到領取結婚證只用了13個小時。閃婚一族的宣言是:2秒鐘可以愛上一個人,2分鐘可以談一場戀愛,2小時可以確定終身伴侶。閃婚是不是一種時尚?有沒有影響到留學海外的「海生代」?記者在走訪中發現,在「海族」裡也不乏其人。

「沒有時間談戀愛,卻有時間飽嘗婚姻的苦果。」

對於在法國西部一所工程師學校任教的A教授來說,「閃婚」這個詞很陌生,可對閃婚這個事,幾年前就身體力行了。他對記者說,選擇閃婚是迫不得已的事,因為他的「那一半」在國內,他們沒有時間交流,談戀愛。「沒有時間談戀愛,卻有時間飽嘗婚姻的苦果。」這句話可算是A教授對自己的婚姻經歷的總結。至今A教授還形單影隻。

A教授是1982年公派來法國留學的,獲得法國國家博士學位後,經他的教授推薦,通過了法國國家統一考試,入選大學教師,經雙向選擇,他到了西部的一所國立工程師學校做副教授。事業安定了,婚姻的事就提到議事日程上來了。

A 教授是「文革」後中國剛恢復高考制度不久從農村考到北京上大學的,他學的是理工科,班裡女生很少,用他的話說,當時是既沒有心思也沒有機會談戀愛。他認為,立業是立身之本,所以也就「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了。1982年大學畢業他又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公派出國留學,經過短暫的法語培訓,就來到了法國。

在法國的學習也不輕鬆,由於語言的關係,學習起來甚至有點吃力,他更是一頭悶在實驗室裡了。他的交際範圍很小,由於未來的畢業去向不定,所以他也就沒有考慮婚姻的事。這事就一直耽擱下來了。

事業安定以後,A教授也處了幾個法國女友,但都很快就結束了。他認為是文化差異作祟,這方面無法彌合。他的朋友就張羅著給他介紹國內的女子。他的時間很少,每年就是暑假的時候時間充裕一些,但一回國各種事情就來了,真的沒有時間談一場戀愛。後來有朋友給介紹了一個在北京某高校任教的英語教師,他見過一次後認為不錯,大家就促他把關係定下來。他也認為兩人都是教師,應該是沒有不可調和的分歧,這事拖得再長對他也是一個樣,同樣是沒有機會相處。戀愛是一輩子的事,結婚後再慢慢談吧。兩個人又見過幾次面後,就直接辦理了結婚手續。這樣女方就以家庭團聚的名義來到法國。

可是在他新婚妻子來法後不久,就出現了問題。過慣了大都市生活的她對這個小城市單調機械的生活無法忍受,她既找不到工作,也沒有朋友。她要求他搬到巴黎去。對A教授來說,這卻不是輕易而舉的。要換工作,在法國有很多條件的。在巴黎,根本沒有他的位置。所以,兩年後,兩人辦理了離婚手續。女的搬來巴黎,在一家華僑的製衣廠打工;他繼續留在那個小城市做他的教授。

之後,也有人幫他張羅過,但他一直下不了決心再結婚。問他對做他妻子的人有什麼特殊要求麼?他說,不一定特別漂亮,但一定要聰明,有情趣。記者還給他加了一條:不嫌棄他在的這個城市小,因為已經升職為正教授的他更離不開這個城市了。他笑了。苦惱人的笑。

「婚姻也是實現理想的一種手段。感情並不就是婚姻份內的事。」

很長一段時間,B女士的愛情故事都被視為留學生中的傳奇。她的經歷也確實具備了一個浪漫愛情故事的基質:一見鍾情,閃婚,婚後事業蒸蒸日上。

來自大連的B女士,在來法國留學前曾經到新加坡留過學並工作過。1999年通過留學中介介紹到法國西部的布列斯特的一個商校讀書,後轉到一所私立語言中心學法語。大概是她來法國半年左右,一天晚上她在當地的一家迪斯科舞廳跳舞時,遇到了法國小夥子保爾。保爾是斯特拉斯堡人,在瑞士航空公司工作,那天來此地看望朋友。兩人談得投機,當晚保爾就跟她去了她的住處。第二天,保爾回去時,邀她同行。一週以後,她從斯特拉斯堡回來,就自豪地向同學們宣布:她要結婚了。不久,兩人就舉行了婚禮。

「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找到一個法國人結婚,解決我的身份問題,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B女士優雅地彈了一下煙灰,語言也直率得嚇人。「有很多人不明白自己想要什麼,所以做什麼都不成功。我來法國就不是學什麼習的,30多歲的女人了,我早學夠了。我也不想談戀愛浪費時間,我談不起。其實婚姻也是實現理想的一種手段。感情並不就是婚姻份內的事。談的時間長了就有感情了?那也不見得。有多少青梅竹馬的人結婚了,到頭來還不是離婚了?所以,我來到法國的第一天,我就開始尋找了。我的同學都記得,我那時是很少上課的。因為我們學校裡全部是外國人,沒有法國人,我也就懶得去了。」

也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B女士心想事成。在和保爾結婚後,B女士曾經想成立一家貿易公司,做進出口生意。後來因各種關係太複雜,就放棄了。現在,她做一家法國高檔化妝品公司的在倫敦的代理,主要是針對當地華人的。生意相對來說,比較輕鬆。對於目前他們兩人的關係,B女士不願意多談。她目前長住倫敦,保爾住伯爾尼。他們還沒有孩子。但她的同學對記者說,B女士每次回來,都給她丈夫買一些名牌服飾,很捨得花錢。這樣看來,應該是不錯的。

「不到黃河心不死。雖然說婚姻是圍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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