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平：我們應當珍視胡溫的民主化傾向

中共十六大以來，不論是迫於一種形勢，還是一種習慣，不管是胡錦濤，還是溫家寶，他們都自願從中共的神壇上走下來，走向大眾，走向民間，這在中國是一種可喜的變化。

真正渴望中國民主富強的人，都不應當無視這種變化。在中國共產黨黨內，除非實際最高領導人，否則黨內最高層在公開場合都很難表達自己的思想。即使有人公開表現出一種溫情，也只是中共政治意願的反映，那並不代表個人的思想和意願。

89年趙紫陽在會見戈爾巴喬夫中談到中共在一些關鍵問題上還需要鄧小平來掌舵，這表達了趙的真實思想。雖然他說的是實情，也比較含蓄，確是趙下臺的直接原因。因此中共的領導人公開表達的都必須是最高當局的思想和意願。否則就要犯錯誤。

從胡錦濤的「揪心」，溫家寶的「不安」，到溫家寶在清華大學強調的民主與科學，這都是一種久違的聲音。雖然「揪心」、「不安」都透露著一種制肘下的孤立和無奈，但表達的真實、人性。溫家寶5月4日在清華大學指出：「紀念五四青年節，我們要堅持和發揚民主與科學的愛國主義精神。堅持民主與科學，我們推翻了封建統治……。堅持民主與科學的精神，我們實行改革開放……。在當前防治「非典」型肺炎疾病的鬥爭中，我們也要發揚民主與科學精神……。」這是一種久違的聲音，「民主和科學」，「六、四」後，已經很少在中共領導層完整地聽到。今天，從溫家寶的口中聽到這個聲音，我們應當為之欣喜由於「抗典」，胡溫才一改中共的機械、低效，進學校、進醫院，走街串巷，問寒問暖。現在看來，胡溫走出去，呼喊「抗典」是被迫的。不僅僅是疫情的逼迫，還有為擺脫束縛爭取民間支持的願望。胡溫走的好，走的及時，否則等常委們達成一致，病情瀰漫全國，胡溫只有為某一種勢力承擔責任了。

雖然是被迫的，我們還是不應當無視胡溫的這種進步。

在中共做官，不是皇帝都必須潛伏。潛伏才能生存。要潛伏必須符合主流，主流不是民意，而是勢力。勢力大就是主流。胡溫雖然符合民意，國際社會又寄於厚望，但不是主流。江氏之流才是中共決策層的主流。

用人性的話語來暗示自己的思想和處境，實在是一種無奈之舉。

溫家寶在公開場合，甚至在外交場合都掉眼淚，這決不是為了煽情；溫也不缺乏霹靂手段。只是權力框架的制肘，派系的干擾，縱有回天之力，也不能救民於水火。溫無奈，憂心啊！

中共幾十年來形成的一套機制，不是皇帝都必須順從。用人性來表達一種反抗，實在無奈。但這必竟是一種抗爭，一種追求民主，追求進步的趨勢。

人性化至少具有民主的傾向。理性的人決不期待千年的冰山一夜就能消亡。我們應當珍視胡溫這種民主的傾向，順應世界潮流的努力。

二OO三年五月十日

來源：新世紀 www.ncn.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