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官府佈告都出來了。聽說急調海南總督進京,頂了孟巡撫的位子,看來巡撫大人這次算是完了。」
「奇怪,這次孟大人犯事,並沒前兆啊!不像前些日子那位雲南巡撫李大人,貪墨銀子,按黨國律例,被下了大牢。」
「還說呢!還不是因為那個癆什子病,傳到京城來了。可憐孟大人,熬到巡撫一職多不容易啊,要是再挺幾年,把那萬國運動會開好了,討得龍顏大悅,不定就步賈總督後塵,不進軍機處,起碼也撈個上書房行走。現在倒好,才三個月,就被拿了頂戴花翎,哎......」
「那就更怪了,說到癆病,當法辦的該是廣東督撫才是。不是他們辦事不力,才讓這瘟疫傳到京城的麼?現在不僅廣東督撫沒事,連廣州知府不也好好的麼,怎麼現在又拿孟大人問罪啦?」
「你懂什麼!廣東鬧瘟疫,那是好早以前就開始的了,那督撫道臺們壓著不報,也是有道理的。廣東死的,都是些個百姓,咱中國百姓這麼多,死幾個又有什麼關係呢?倒是著瘟疫消息一傳出,恐百姓驚慌,動了黨國根基。不是有上諭麼:穩定壓倒一切。」
「那現在?」
「現在?現在不得了,京城鬧癆病死了洋人了!」
「死了洋人?!那還了得?咱中國的老百姓,死一百個,也不算多,每年那些個開煤礦的,不也的死好幾百口人麼?但死了洋人,那可就不得了了!」
「那不是?怪不得那張尚書前些日子還專門出來給各國公使記者保證,咱京城決沒有什麼癆病,就算廣東,也沒有了,全控制了。那死了的洋人,是自己得了怪病,才來咱京城的。」
「哦,那還好。」
「好?好個屁!洋人是這麼好糊弄的麼?現在洋人們聯合起來,組了個國家,要派人到咱中國來專門調查。說是這瘟疫,已經傳到外國了,南洋開始鬧瘟疫不說,據說連花旗國都有了。現在鬧的總理各國事物衙門焦頭爛額,驚動了上面,這不才拿幾個大員來開刀,先堵堵洋人們的嘴巴。」
「怪不得那張尚書也被問了罪,拿掉了頂戴,現在據說是高侍郎在管那瘟疫的事。」
「哎......要問京城的責任,本該劉總督負的,但那劉總督後臺硬啊!所以就委屈孟大人了。」
「哦!」
「不過常言道: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孟大人這次為上面分憂,也是應該的。不定什麼時候峰迴路轉,還有高升的可能。倒是苦了那些疫區的百姓,被那癆病搞得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終日。」
「咦?前幾年朝廷不是說發明瞭個什麼什麼重要思想,代表什麼什麼先進力量麼?上可以放衛星,下可以增田產的麼?!怎麼,對付這癆病不管用了?」
「那玩意兒?那玩意兒只能對付老百姓啊,對付瘟疫?還不如一包板藍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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