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改:我看楊建利闖關回國

建利於4月18日回去了中國。17日晚在紐約,我們聊了幾乎一個晚上,可是我居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談到中國民主化的途徑和海外民運的處境與出路,其責任感、緊迫感與焦慮感讓人感受頗深。他多次談到他將組織海外異議人士闖關回國,甚至偷渡。而且,我還很誠懇地表示,我將可以成為他組織的第一批闖關回國的異議人士之一。此後幾天,我一直試圖再聯繫他,進一步深聊,電話總是沒有人接。其夫人也只知道他"出差"了。想不到,他已經身先士卒。慚愧之餘,這種勇氣和精神真是令人欽佩。

海外的民運人士,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不少,身體力行,率先士卒的不多。所以,邊緣化、孤立化了。建利想通過自己的行動來挽救海外民運,我想會有一定的積極作用。民運的命運,不應該再掌握在那些由共產黨用專制手段培養出來的人手上,政治家不是一次群眾性運動中靠一兩句極端的口號"脫潁而出"的,也不是"陰差陽錯"坐幾年共產黨的牢房就可以標榜成熟,以致靠幾個媒體捧成"明星"後就可以坐享其成的。現代社會的政治家,必須懂得在開放的環境中表現出自己的政治素質。從楊建利身上,我覺得可以寄託一線期望。

楊建利被中共拘留後,我與少有的朋友通話。有朋友談到建利此行的意義和得失,需要以中共對他的態度來判定。所謂看他是否受皮肉之苦。言外之意,若不受皮肉之苦,而很快獲釋,便與中共有交易。此朋友一直認為建利與中共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我不喜歡這種看問題和判斷事物的方式。皮肉之苦不是唯一的判斷標準,我們不應該把對個人的信任建立在是否受到皮肉之苦上;關於交易問題,我向來不一味地否定。建利若與中共做成中國民主化這筆交易,難道我們不認為他可以得諾貝爾和平獎嗎?我以為,我們看建利此次入關的意義,應該遠在於他個人的得失之外。

建利的這次行動,是他發表"破分隔內外民運之計"的現身說法,我從內心裏為他的行動叫好。這是海外民運沉積多年後的新的突破,其意義遠大於他闖關本身,我們應該歡呼和鼓舞。同時,也應該積極捕捉其中反映出來的信息,認真準備進一步配合建利的行動。風雨飄搖的專制政權在建利這樣的連續衝擊下,將會難以招架,如此,他們繳械投降的一天也就不遠了。我想,這應該是建利的預期,也是真正關心中國社會變革人士的內心期望。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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