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阴谋?反送中Mirror爆红是六四琼瑶剧风靡翻版?(视频)
大家好,欢迎来到《长歌行》,我是赵长歌。
一段时间以来,都有一个感触,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同感。就是自己每天明明都在追踪新闻,关注世界上最新、最重大的消息,可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发现,自己还是错过了很多重要消息。这些消息,有的因为太劲爆,已被各国政府隐藏起来,让我们不能在同步的时空中,及时获取信息;有的,是因为当时我们并没有意识到,它日后会发展成一个重要事件;有的,是我们看到了,可是却没有看出门道,也许很久之后才恍然大悟,这件事,原来有这样的动机。今天我想跟大家分享的,就是属于后面这两种情况。
2019年,香港爆发了轰轰烈烈的反送中运动,这是世界都知道的,包括我自己,当时每天都在关注着香港,写新闻、写评论,身虽在千里之外,心却与香港同行。可是,我不知道的是,伴随着2019年的反送中运动,一个名为MIRROR的男子乐团,迅速蹿红,红到一发不可收拾。
让人不胜唏嘘的是,我第一次得知MIRROR乐团,是在MIRROR出事前一周。MIRROR是7月28日在香港红馆演出时,发生严重意外的。演出期间,一个4公尺乘4公尺,厚约0.2公尺的大型LED屏幕突然坠落,仰面砸中舞者李启言(阿Mo),屏幕倒下时,又砸中另一名舞者张梓峯。被仰面砸中的舞者李启言,伤势严重,有脑出血,颈椎第4节、第5节、爆裂移位,面临颈部以下瘫痪的最坏情况。
最新的消息是,经过3周的治疗,李启言的父亲李盛林牧师透露,李启言有很轻微的进展,希望他的颈椎神经得到重造和康复,李盛林牧师并请外界为李启言祷告。
让我们回到事发的前一周,7月28日的前一周也就是7月21日。这个日子对于香港人,对于关注过2019香港反送中的朋友们来说,是相当熟悉的。因为这一天,是元朗事件发生的那一天,3年前的7月21日晚,白衣人手持器械,在港铁元朗站无差别袭击途人和列车乘客,事件如今仍历历在目。今年7月21日,我本来想做一期关于这个事件的节目,可是,苦于没有找到很好的角度,暂时搁置了这个题材。
不过,在构思节目的过程中,我读到了一篇香港媒体人“红眼”写的文章:〈721三年过去了,我还未习惯只谈风月的香港吗?〉这篇文章,我非常欣赏,也是通过这篇文章,我知道了MIRROR。下面,我先和大家分享一下文章中的部分段落,有助于我们分析事件:
“我还是不是2019年7月21日坐西铁回家的那个我?那些‘事情’没延续三年那么漫长,它完结了、沉默失语了,甚至人走茶凉了。
香港顺利庆祝主权移交25周年,但我仍记得今天是721事件三周年。短短三年之后,从法庭的审判以至某些已成为社会‘共识’的说法,都跟我在列车上的亲身经历有些出入。我明明在场,但我还可以怎样告诉人呢?我在某些渠道尝试争取一些声音,但那些渠道已经消失,那些声音正在等候审判。
作为传媒工作者,这三年还陆续见证了好几间香港媒体执笠,有相识与尊敬的编辑前辈如今在囚,更多资深传媒人选择离开香港,但这些黯伤的事情没有令人失落太久,因为这两年又受惠于男子组合MIRROR的迅速冒起,杂志采访与流行文化评论等工作居然前所未有的蓬勃,还不断出现另起炉灶的新网媒平台及各类自媒体,取代已解散、消失的主流媒体。但它们普遍有个共通点,少谈政治,只谈风月。
2019年末,男团MIRROR开始声势渐大,基于工作关系,我先后几次近距离见过他们每一个成员,但那种距离近不过721那天我和那些白衣人的距离,我们在列车里、他们在月台上。
721之后的两天,我约了姜涛做封面访问。死里逃生,而且就发生在你每天必经的车站月台上,你对这个城市和未来还是充满了怀疑,也不晓得是因为工作所以要赶快‘好起来’,还是为了要‘好起来’所以继续工作,但我一直神不守舍。就是这样,姜涛成为了我对721事件连锁记忆的其中一块。
这种‘好起来’的伪装,从那天访问姜涛开始一直延续下去。列车上曾经有过的死亡恐惧会慢慢淡化,但换来内疚和无力感一直沉淀,而我就是怀着这种心情见证12位镜仔变成全城哄动的人气天团。
当城市里所有聚集活动都不被容许,唯独追星活动可以愈演愈烈;当许多消息都不再容许报导,逐渐大家都开始躺平不再感兴趣。青春偶像的一举一动突然成为大家最关心、唯一着紧的事情,迷妹迷弟们牢牢记得团员哪一天生日,买灯箱打广告各种应援,取代了所有被刷掉的标语文宣,换走那一个接一个曾被视为‘香港最黑暗的一天’的日子。两年前那些连侬墙是打卡点,如今最多人打卡的地方变成了明星代言的珠宝广告牌,而‘荣光’、‘今天我’这些歌曲不知所终。
或许,是创伤后遗的影响,我没有特别喜欢MIRROR任何一员。不是轻视、讨厌娱乐偶像所带来的新香港、新面貌。明星效应算不算是拯救了香港?无可否认,但拯救的同时,或意味着我们选择‘扔弃’、‘遗忘’许多东西。
2019年的我,最初和一些编辑朋友都有默契,想要争取在有限的版面里多放一些政治讯息,声援明志或是表达不满也好。但形势变得很快,情况变得愈来愈差,‘尽量不要写’已经是一些基本游戏规则,不要写之余,更变成尽量挑出敏感句子删一删,遇到太敏感的文章,要找个办法与作者说,不如不要写。
啊,唯一可以任写的,好像数来数去都是娱乐新闻,包括MIRROR和其他花边消息。我不知道这种躺平但自觉卧薪尝胆的想法是否正确,敏感字眼不要写,危险人物又不能访、不能用,只求Peace而不再Real的我们,难道不同样都是一群‘太监媒体人’?
以前觉得,把悼念六四挂在嘴边的人都有些作状,唯有亲身经历才明白,一队人气偶像组合可以红足三年,但要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牢记三年,原来是很吃力的。只是三年,时间已冲淡了很多事情,也冲走许多的魂魄,老尽少年心。”
文章就跟大家分享到这里,不知大家是不是和我一样,读后心中有一种失落与苍凉的感觉?不过让我有点震惊的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民主运动后,竟然迅速升起了一个偶像乐团,这是巧合吗?
由此,我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越发看出,MIRROR的爆红,简直就是那件事情的翻版。我说的那件事,就是1989年天安门运动后,琼瑶剧在大陆的走红。时隔30年的两场运动后,随之都升起娱乐巨星,带动娱乐产业蓬勃发展,这是无巧不成书呢,还是北京对民众心理需求望梅止渴的有意导向呢?
1989年六四事件后,大陆各界被中共整肃,各界要人纷纷流亡海外,其中不乏影视界人物。六四事件之前,琼瑶早就在台湾走红多年了,中国民众知道琼瑶,也不是六四后。80年代初,琼瑶的盗版小说传入大陆时,是被中共批判为“毒草”的。但这也让中共了解到,民众喜欢的文艺是什么。一场六四镇压,民众对中共政权极其失望,更失去了对红色文艺的兴趣。
就在官民对立积聚的怨气、怒火得不到疏导之时,1989年9月,琼瑶因拍《婉君》到大陆取景,中共突然找到了转移注意力,宣泄民众情绪的“救命稻草”——琼瑶剧。于是,1989年,六四过后,琼瑶正式进入中国市场。1990年《婉君》开播后,大陆各大电视台每年都要播放几部琼瑶剧,其中,1998年播出的《还珠格格》成为高潮。
有了六四后利用娱乐渡过政权危机的经验,北京把这个经验复制到香港并不难。北京抓住了香港人的心理,在过去20年中,随着韩国、台湾和大陆娱乐业的发展,香港的粤语黄金时期不再,许多香港明星也将事业重心转移到大陆。曾经在《鲁豫有约一日行》节目中,刘德华就表示,希望四大天王能够再合体,以导师的身份录制一档选秀节目,推广一下粤语歌,因为现在的粤语歌曲发展比较弱势了。
2018年,MIRROR自“全民造星”节目出道,在香港带出一波偶像风潮。MIRROR的成功,当然有其自身的优势,但可以说,北京看到了,并利用了香港人对MIRROR的期盼,期盼他们推动对粤语流行音乐的复苏,以及随之而来的身份自豪感。
绰号“立场姐姐”的何桂蓝,是1990年出生的香港民主派政治家,曾在《立场新闻》任记者,因在反送中运动采访中的独特风格,以及直播元朗袭击事件时被袭击而闻名。去年,港警以港版《国安法》中“串谋颠覆国家政权”罪关押何桂蓝,她在狱中的来信中将她对MIRROR的热爱作为主题,何桂蓝引用了歌词:“大不了死,亦不会避。”
MIRROR表明了明确的政治立场吗?当然没有。可MIRROR虽然避免了明确的政治立场,并与香港政府合作,促进当地经济发展,但在许多港人担心身份认同会被北京抹去的时候,一些人认为,MIRROR是香港身份认同的象征。
香港中文大学研究流行文化的教授冯应谦说:“突然之间,年轻人意识到他们可以放下所有这些所谓的社会大事,有一些更快乐、更有趣的东西,吸引他们远离年轻时的政治僵局。”
大家听听,让香港人忘记政治僵局,被有趣的事情吸引,这不是和六四后,让中国人忘记政治僵局,被琼瑶剧吸引,有着一样的动机和目的吗?大家还记不记得,我在节目开始,跟大家分享的香港媒体人“红眼”的叙述,其中提到,“城市里所有聚集活动都不被容许,唯独追星活动可以愈演愈烈”,所以说,当局的动机与目的不是很明显吗?
不过,可悲的是,MIRROR当下的状况,竟也和琼瑶十分相似,而且,事发的时间,竟然同样是3年后。巧也不巧?
1992年,琼瑶邀约友人在杭州成立了常安房地产有限公司,盖了12栋别墅,准备落叶归根,很快,美梦变成恶梦。他们请来照看物业的当地员工居然以两家公司的名义,分别向杭州市城市合作银行紫阳分社及中国银行杭州信讬公司获取两笔钜额贷款,而贷款合同上盖的是琼瑶等人公司的章,该员工在钱到手后便失踪了。琼瑶等人接到当地法院通知,才知其别墅已要被法院拍卖。
2022年,MIRROR在举办的4场演唱会中,就有3场发生意外。第一天,副队长江𤒹生(Anson Kong)差点被摇晃的空中舞台甩出去;第二天,另一名成员陈瑞辉跌落升降台;而第4场的伤势最为严重,就是李启言被落下的屏幕砸伤。
其实,除了财产权,琼瑶的知识产权也在大陆遭到侵害。2014年4月15日,琼瑶在微博发表长文,向广电总局举报《宫锁连城》严重抄袭其著作《梅花烙》。琼瑶给中共广电总局的公开信中称:“自从1989年开始,我是台湾第一个带队去内地拍摄电视剧“六个梦”的制作人,到如今,已经25年过去了!当年我到内地拍戏,内地电视剧还很贫乏,如今,每年戏剧产量蓬勃,两岸交流欣欣向荣,作为第一个交流的我,与有荣焉!”
对比这两个事件,我们可以看到琼瑶与MIRROR爆红的相似之处,也可以看出,他们被当局利用后,又难免同样被侵害。这是“与有荣焉”吗?应该说“岂害我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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