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问大和魂,朝阳底下看山樱。”(图片来源:公有领域 )
6月的日本,与樱花时节不同的是,各地蓝色的紫阳花在雨雾的天气中优雅地绽放。6月在日本也称“水之月”,梅雨横扫日本全境,这天降雨水恰是稻米成熟的甘露命脉,养育岛国世世代代。而历史上,6月曾经发生过改变日本千年命运的大事。
日本天正10年6月2日(1582年6月21日),明智光秀率1万3千大军到达京都,铁桶般包围了织田信长泊宿的本能寺,将本能寺每一个出口竟然设下300精壮将员把守,令人插翅难逃。沉沉夜幕下直到深夜子时,明智军才完成包围工作。鸦默雀静中不知为何有野鸟倏地掠过夜空,这时,寺内侍卫们才隐约发现气氛不对,交头接耳起来。已经入寝的信长以为下人吵闹,正准备大发脾气,忽听铁炮呜-呜-发射之声,万籁沉寂被瞬间撕破。
“难不成有人反叛?去看看!”信长命令心腹随从说。随从到寺口张望后匆匆跑回禀报:“大人!不好了,是桔梗旗印,像是惟任日向守的部队!”信长大惊:“什么?桔梗旗?是光秀啊……完了,一定会失败。”
得力家臣明智光秀谋反了,久经沙场的织田信长顾不得捶胸顿足,他亲自上阵,率众奋战要杀出一条血路,但区区一百多侍卫终寡不敌众,信长负伤,心腹将领纷纷倒在血泊中,信长见大势已去,命最后的将领护女眷逃生,自己退入内室切腹自尽……不久,本能寺内室燃起熊熊大火,日本战国一代枭雄织田信长在火光烛天中灰飞烟灭,尸骨无存。那是距他49岁生日的2天之前。
本能寺一夜改写了日本历史。刀光剑影,漫天火焰的强烈冲击仿佛将时空倒错,映出1534年6月23日的尾张国(今名古屋市),织田信长出生,是尾张守护代旗下三奉行之一的织田信秀军官的嫡长子。
逆子、混子、大傻瓜
当时对应的中国时代是明朝中后期。日本却正值内战频仍的“战国时代”。中央幕府权力孱弱,地方领主和武士们,在争夺领地的生死搏斗中,割据一方,被称为“战国大名”。
谁能想到当代等级秩序严格的日本,在战国时代的社会全貌是“下克上”,所有的等级秩序崩坏殆尽。大名攻击上将,家臣背叛大名,侍卫攻杀主家;为领土同族相残,为权利子弑父,弟杀兄,到处血拼。时势造英雄,当时的人杰如流星璀璨,争先一统天下。风起云涌长达150年之久的日本战国时代极赋传奇色彩,至今为日本人津津乐道。
仿佛应运而生,大名手下武士家庭出身的织田信长天生放荡不羁,性格里充满浓郁的时代感。他从小无视任何规矩和礼仪,打架斗殴,寻衅滋事。稍大叛逆到了顶点,给父亲的小妾写情书,在河边组织女子相扑比赛,干尽伤风败俗、大逆不道之事。而且他喜欢能乐和幸若舞,有点现在人讲的文艺愤青范儿。他不爱读书却擅长歌舞、相扑、绘画、骑马、猎鹰、弓术,平日里穿着奇装异服,举止放荡,招摇于市井。人们皱着眉头指指戳戳,皆称他“尾张的大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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