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和周恩来在天安门。(网络图片)
自知将不久于人世的周恩来提笔给毛泽东写了封亲笔信,回顾反省了自己的一生,说:“从遵义会议到今天整整四十年,得主席谆谆善诱,而仍不断犯错,甚至犯罪,真愧悔无极。现在病中,反复回忆反省,不仅要保持晚节,还愿写出一个像样的意见总结出来。”
一九七五年六月间,在癌细胞的吞噬下,周恩来已经瘦得皮包骨,体重只剩下六十一斤,即将油尽灯枯。自知将不久于人世的周氏预感到毛泽东始终对当年中央苏区两人之间的那段过节,特别是宁都会议上的一箭之仇耿耿于怀,即便在自己生前高抬贵手,身后大概也不会放过自己,于是在病榻上强撑着起来,用颤抖的手提笔给毛写了一封信:
主席:
问候主席,您好!
我第三次开刀后,这八十天恢复好,消化正常,无潜血。膀胱出血仍未断,这八十天(从三月二十六日─六月十六日)只有21㏄(克)不到,但较去年十一月十二日到今年二月四日,中间还去主席处五天,一月开全会共两次,共八十多天只有13cc,还略多:那八十多天只有增生细胞二次,可疑细胞只三次,这八十天却有坏细胞八次,而最后十天坏细胞三次,所以我与政治局常委四位同志面谈,他们同意提前进行膀胱照全镜电烧,免致不能电烧,流血多,非开刀不可,十五日夜已批准──我现在身体还禁得起,体重还有六十一斤。一切正常可保无虞,务请主席放心。手术后情况,当由他们报告。
为人民为世界人的为共产主义的光明前途(原文如此──作者注),恳请主席在接见布特同志之后,早治眼病,必能不影响好声音、走路、游泳、写字,看文件等。这是我在今年三月看资料研究后提出来的。只是麻醉手术,经过研究,不管它是有效无效,我不敢断定对主席是否适宜。这段话,略表我的寸心和切望!从遵义会议到今天整整四十年,得主席谆谆善诱,而仍不断犯错,甚至犯罪,真愧悔无极。现在病中,反复回忆反省,不仅要保持晚节,还愿写出一个像样的意见总结出来。
祝主席日益健康!
周恩来
75.6.16.22
写罢这封信后,为了让毛泽东确实能够领会自己的一番苦心,周恩来又以央求的口吻,给毛的机要秘书张玉凤附了一张便条:
玉凤同志:
您好!
现送十六日夜报告主席一件。请你视情况,待主席精神好,吃得好,睡得好的时(候),念给主席一听,千万不要在疲倦时念,拜讬拜讬。
周恩来
1975.6.16.22时半
这篇读来令人百感杂陈的简讯,浓缩了厚重的历史内容。它既是周恩来对他一生与毛泽东关系的自我总结,也是在某种程度上解读周氏晚年内心世界的一条难得的线索。当然,事情并非像表面文章那样简单,这篇辞卑言重,极尽低首下心之能事的东西,究竟是周恩来内心深处的真情表露呢,还是在乞求毛高抬贵手的韬晦之术呢?抑或两者兼而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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