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评共产党》第六评“中国共产党破坏民族文化”的前言中有这样一段话“文化是一个民族的灵魂,是与人种和土地这些物质要素同样重要的精神要素。一个民族的文明史就是其文化发展史,民族文化的彻底摧毁意味着一个民族的消亡。”可想而知,一个民族的文化所起的作用是何等重要,在中共发起的文化大革命当中,中国的民族、文化遭到了空前的浩劫,使许多国宝毁于一炬,许多名人艺术家倍受迫害。
中共对中国艺术界人士的迫害,早在文革之前就开始了,就拿画家这一面来说吧,在当时“大跃进”的时候,许多画家都是被迫画宣传画,完全不可能画中国传统的绘画题材,比如说“松下高士”等等这一类的作品,因为这种作品都是被称为资产阶级的思想,完全是不允许画的。那画什么呢?也就是画“工、农、兵”,和比如说“大炼钢铁”等等这样画面的作品,也就是中共想通过这些名家笔下的画作来蒙蔽人们,把当时所谓的“社会繁荣的景象”描绘出来。
例如,当时有一幅钱松岩所画的大江娱乐图。钱松岩是非常重要的一位金陵画派的画家,他所用的画山石的手法皴笔是独创的,也是独一无二的,在中国的近代绘画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但这幅画前面有松树,后面有远山,画的非常生动;但是非常可笑的是在江上面还画了长江大桥,同时在近景的地方还画了工业区这么一个景象,还有汽轮船在江面上走。
因为当时只有画这样的作品,才能达到所谓的中共对艺术界人士的要求,他不可能再去创作中国优秀传统的作品,而是要加上一些所谓的繁荣景象,才能够在这个画坛上立足。这也是一个非常可悲的地方,一个画家不能够真正的把中华文化中最精华的、最优秀的传统继续发扬下去,而是要被迫画自己所不想要画的作品。
上海的画家陆俨少也是在中国近代山水画中占有非常重要地位,被称为“南陆北李”,也就是南方的陆俨少和北方的李可染。陆俨少勾云勾雪的画法,也是非常的独特,当时他也画了这么一幅宣传画,叫“沸腾的上海工业区”,是反映上海的钢铁厂这么一种景象,但是因为他在这个用字上用了“沸腾”两个字,当时就被污蔑成他想造反,因为他讲“沸腾”就是造反的意思,马上就剥夺了他绘画的权利。他全家都住在一个非常小的房间里,画桌和吃饭的桌子都在一张台子上,而且也很难拿到画笔和纸来作画。最可悲的就是当时他画了一大批非常优秀的传统作品,就是在烧饭升炉子的时候都拿去烧,烧掉了一大批陆俨少当时所创作的最精华的一部分的作品,这是非常可悲的一件事情。
“南陆北李”中北方的李可染,他同样也没有逃脱文革中的迫害。因为当时他是画《漓江山水》非常出名,熟悉李可染的人都知道,他画的山色调就特别的黑,是源自于黄宾虹这个“积墨法”的一种画法所变化出来的,特别的厚重。那么当时就因为他画了这幅《漓江山水》的江上面有艘船,船是逆江而上的,所以就被污蔑成要“反对江青”,之后就经常拿出去开始批斗,李可染也是被剥夺了绘画的权利,不让他画画,他就用手沾水在书桌上画画和书法。
北京另外一位非常著名的画家黄胄,我们都知道他喜欢画新疆人物和驴,那为什么他喜欢画这个题材呢?也是因为他在文革中三年被流放到新疆地区以放驴为生,所以才和这个驴结下了深厚的感情,后来就经常创作以新疆人民生活和这个驴为题材的作品。
长安画派的主要开派画家石鲁在文革中也被疯狂迫害,最后就发疯了,因此我们可以看到他晚期的作品,就是非常的狂放,也是和精神失常有关系。他遭到迫害也是因为他画了一幅作品,上面就是毛泽东和红军在山头上,下面就是一条大江波涛汹涌。有人就问他说:“这个波涛汹涌的感觉是怎么画出来的?”他就非常诚实,他说:“是看到中国的公共厕所里的尿在地上积累起来这么一种感觉,就把它画出来。”这一说就可惨了,就被说成他是污蔑伟大的领袖,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逃脱过被批斗的这么一种惨状。
浙江的画家潘天寿,当时他是浙江美术学院的院长,也是《中国美术家协会》的副主席,在美术界的地位非常高,他平时做人非常耿直。在文革中他就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也是经常被拉出去打,最后他死的非常惨,是在医院的走廊里去世的,因为当时他的病非常重,想去看医生,医生都不敢接受他,因为都知道他是反动学术权威,所以他就这样含冤去世了。
上海重要的画家丰子恺,他被称为“中国漫画之父”,也就是第一个用中国的毛笔来画漫画的一位画家,当时他是上海中国画院的院长,在文革中就强迫他停止作画,让他每天在上海中国画院以扫地为生。
上海著名的画家吴湖帆,也是一位非常著名的收藏家和鉴赏家,对中国画的鉴定做出了非常大的贡献。那在文革中就更不用说了,因为他家里在他出生以前是书香门第,他的祖父和父亲都是在清朝做官,官职也非常显赫,因此他家里有大量的画作,后来都被迫拿出去烧,可能烧了很长一段时间都烧不完,破坏了一大批优秀的吴湖帆所收藏的作品,他的儿子后来也就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就自杀了。
在文革中共迫害中,中国大陆地区的画家和收藏家,可以说几乎是无一幸免于难的,这一段黑暗历史罄竹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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