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堆砌的雪山正在消融中……

【看中国2020年12月7日讯】之前说过,在当代的“纸本位”货币体系下(指的就是我们手中的纸币),在经济上行周期中各国普遍通过货币超发来推动经济增长,投资是各国驱动经济增长的主要手段,我把这个阶段称呼为“发展期”。但随着通过货币超发推动的经济“发展期”的持续,最终就会带来贫富差距问题、债务问题恶化等“副产品”。当“副产品”累积到一定程度之后,富人阶层就以持有资产为手段成为食利阶层,并脱离劳动,让全社会创造财富的能力下降;穷人就会被债务所绑架,当他们走投无路的时候就会导致社会动荡,社会就会彻底丧失创造财富的能力(动荡的社会当然无法创造财富,也无法发展)。

此时,各国就必须改变政策,目的是化解贫富差距恶化和穷人被债务所绑架等问题,让社会恢复创造财富的能力,让社会可以继续运转下去,而货币贬值(货币价值重置)是唯一的办法。

货币快速贬值时(这是货币价值重置的过程),通胀上升到更高的水平上,利率上升到高水平,资产价格就会下跌,富人手中现金和资产的购买力就会下滑,这个阶层的人们就只能逐渐回归到劳动者的队伍中;货币快速贬值,劳动者的名义工资收入就会增长,债务也同时贬值,劳动者的债务压力下降。最终的目的是让社会恢复创造财富的能力,恢复可持续性,我把这个阶段称呼为“归零重置期”。

“归零重置期”是对货币超发推动的“发展期”的修正过程,简单地说就是解决“副产品”的过程。如果您愿意,也可以将这个过程称呼为均贫富的阶段。

要说明的是,这里的货币贬值指的并不是本币汇率下跌,缘于在这样的周期中全球所有纸币都需要加速贬值。主要体现在真实通胀率的快速发展、货币购买力加速下降和以本币表示的金价加速上升。

一定会有人问,有什么办法可以抵抗这一趋势?你能想到的所有办法,政府都会想到,也会及时将“漏洞”堵上,以实现让社会可持续的目的。比如,限制购汇、限制购买贵金属、对食品能源实施票证制度等等。对于个人来说,上上策并不是与这样的趋势进行对抗,个人在历史大潮面前是极其渺小的,应该顺势而为。在这样的时期,一个人无形的“势”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财富,有了这种“势”,货币贬值的速度有多快,自己的收入增长速度就有多快,甚至可以在货币加速贬值过程中收获更多的利益。所以,从两三年前就在说,要培养自己的“权力”“势”,缘于我们将进入一个新时期……

提前以匿名的形式持有一些硬通货虽然也是办法,但属于下策。

以前的文章曾以土耳其的货币贬值举例。如今有一个信号已经出现,标志着全球所有主要国家都要进入“归零重置期”,需要对过去“发展期”所带来的问题进行修正。

国际金融协会(IIF)的数据显示,截至9月,今年以来全球债务已飙升15万亿美元,达到272万亿美元,今年仅仅9个月的涨幅就达到了惊人的5.84%。预计年底将达277万亿美元左右,今年债务增长率将达到7.78%,全球债务与GDP之比将达到365%左右。这个水平已经远超过可持续的债务水平(一般认为是300-350%是分界线)。当债务达到了不可持续的水平之后,政府、企业和家庭部门的需求就会萎缩,这其中的道理是十分明显的,现在商品市场中给出的迹象更加明显——产油国在过去两三年中一直在持续压缩产量,反映的就是全球需求萎缩,而瘟疫的全球大流行让需求萎缩的速度骤然加快。当经济生活中的需求端萎缩时,企业的生存条件恶化、财政收入增长不断受制、财政赤字就会失控,这就是当今世界几乎所有主要国家体现出来的特征,美国、日本、英国、德国、法国都一样。

怎么解决失控的财政赤字?只能依靠印钞机。当央行被动开动印钞机时,意味着央行关注点的改变——在正常状态下央行的关注点是实现经济稳定增长、提升就业率和货币价值相对稳定,而被动开动印钞机后的唯一关注点就是满足财政赤字的需求,唯一结果就是货币购买力快速丧失。此时,全球经济就从“发展期”进入了“归零重置期”。

结论就是,瘟疫大流行让各国的债务率飙涨,让各国的财政赤字快速飙升,也就推动全球经济快速进入了“新阶段”。

未来这个新阶段的突出特点就是:穷人身上的债务加速融化——债务贬值、富人拥有的资产和货币购买力加速融化——购买力加速下滑,就像两座不断融化的雪山一样……

既然钱的内在购买力将加速融化,所有大宗商品价格只能都开启牛市,很多品种很快就会跟随黄金创出历史新高。

经济全球化之后,世界主要经济体之间已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形势。一旦一个主要国家的货币开始快速贬值,就会给其它国家制造商品和服务贸易的逆差,损害其它国家的就业和财政,放大财政赤字(增加对出口的财政补贴本身就在制造赤字),最终就会让所有国家都卷入“归零重置期”的浪潮中。所以,在上世纪的七十年代欧美日爆发了滞胀、八十年代前后拉美危机不断爆发(包括苏联解体时卢布爆贬),源于大家本质上是互相绑定在一起的。

大国已经进入了世界经济循环,当然也会受到这样的周期所影响,所以也就有了这样的一段讲话。财政科学研究院院长刘尚希4月27日在一场会议上发言表示,“可以用发行特别国债的方式,适度地进行赤字货币化,把财政和货币政策结合成一种新的组合,以缓解当前的财政困难,也可以解决货币政策传导机制不畅的问题。”

这里的核心是财政赤字,基于当时的形势这一建议并未被采纳。但不解决财政赤字问题,财政对经济的刺激力度就减弱,经济的需求端就会继续走弱,企业生存环境恶化;而地方财政与地方国企本质是一体,大家共用的是一个“钱包”。当地方赤字恶化的时候也会冲击地方国企的财务状况,在市场需求端走弱和地方赤字冲击的双重影响下,地方国企的3A债券问题就暴露了。当3A债券(这是优质债券,可不是垃圾债券)问题不断暴露之后,企业融资能力下降,创造税收的能力下降,财政赤字问题进一步加剧;同时,商业银行的坏账就会加速累积导致自身资产质量下降,这会导致社会问题,最终就依旧要走到财政赤字货币化、商业银行坏账货币化的道路上。

应该怎么应对这个周期呢?既然全球所有国家都需要面对这样的周期,谁才能成为赢家?第一,如果货币贬值的过程“可控”,就可以在可控的贬值过程中恢复社会创造财富的能力,当然就会成为赢家;第二,一旦落入贬值速度不可控的状态,恶性通胀不断持续就会导致经济发展水平的剧烈衰退,就会成为输家。现在的委内瑞拉、90年代的俄罗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拉美国家都是佐证,一般会伴随着一次或数次换币。

所以对于大国来说,应该想办法做到“可控”,做到“可控”就可以成为最后的赢家。

谁能成为调整期的赢家,就可以平稳地进入新的发展期,就可以赢得未来的三四十年!

(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立场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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