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韵——来自穹宇深处的浩然慈恩

笔者追看神韵演出已有数年之久,每年皆有所悟、皆有所得。神韵既为神之韵、神之旨,则其精妙之处自然不能以人言道尽,但想来文章亦天成:造化普散慈恩露,佛主赐我五色毫。因此上今岁仍谨以手中之笔,试为诸君道。

作为佛家弟子,今岁之观神韵,感触最深的,却是“修炼”二字本身。

从一开始大幕拉开,天马踏着祥云流星驶入;苍宇外,传来圣王洪亮的召唤:“有志者随我下世,救度众生!”宝相庄严直欲令人泪泫。红尘众生,有谁能知道神佛的怜慈!人本与创世的主心意相通,谁能不迷苦?则谁又能不感动!

今年的节目,不论是机智幽默的“神笛”,还是诙谐风趣的“小和尚”,都处处显露着修炼者的神通超常。

“神笛”中,贪婪的县官妄图抢走修道者济世救人的法器为己所用,却只变出了更多河东狮吼的怀孕妻子。用神通满足自己的欲念,只能是更加陷入烦恼无边的搅扰。“笛”音同“涤”,原有洗涤、荡涤之意。“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的禅宗古训,想来应为每一位以修心为本的修者牢记。

“小和尚”的剧情,则不能不令我想到《水浒传》中的鲁智深。那一出假扮新娘闹洞房,仿佛就是花和尚在对桃花村的刘太公说:“洒家在五台山智真长老处学得说因缘,便是铁石人也劝得他转。”想来古今中外,不论是降伏蛇妖的方丈,还是驱除邪灵的天主教父,修行者原负世间除恶之责。故事最后,有神通的修炼人将一切归于原样,如“黄庭初写,恰到好处”。

而对修炼中生与死的考验最直接的体现,则莫过于“道缘”了。“放下执着无生死,放下生死无执着”,岂是一句大话?那分明是要在实修中真正割舍了所有名利情后方能做到的!如同道家师父俯探谷底将剑拾回,“那时还不知已被您怜惜的拾起”。所有恒久的幸福与荣耀,无不已被师父安排好,只等待你舍尽最后的人世执念。在得道后,“却归来,再续汉阳游,骑黄鹤”。

不只故事主线,神韵演出的许多细节也处处凸显出华夏历史中的修炼文化。二胡曲名为“云游”,展现“一砵千家饭,孤身万里游;青目睹人少,问路白云头”的清苦岁月,怎不令人低回唏嘘!灯笼舞中的道具,也像极永不熄灭的佛前海灯:“莫道此身沉黑海,性中自有大光明”。仕女们长裙的颜色沈稳质朴,配上灯火辉映,有如画龙点睛。

中华文化乃神传文化,其来源铺陈之久、内涵雕琢之细,“仿佛为一件极恢极宏之事作备作注”。这里既有“三尺龙泉万卷书,上天生我意何如”的阳刚正气,又有“太液芙蓉未央柳,芙蓉如面柳如眉”的阴柔秀美;既有貂蝉牺牲个人清白以保汉世江山的儒家忠义,也有太白“天子呼来不上船”、“手把芙蓉朝玉京”的道家仙姿。荡荡五千载,仿佛人人皆为演绎自己的角色与使命而来。而这出世与入世之间,也如同背景天幕中的桃红柳绿——柳为人世离别,桃为仙界正果。演员服装的颜色总与背景天幕相同、相衬。仔细琢磨,这是否意味着人间与天界之间,本就是相通的呢?

每年的神韵演出,都少不了各式各样的民族舞。同样令人深思:神州大地上汉人民族和少数民族政权的交替出现,是否也是世间阴阳交互的表现?如同一直相依共存的草原文化和农耕文明,在神韵舞台上也展现得格外分明:草原上蒙古勇士们的奔腾英姿,令观众遥思当年成吉思汗的盖世功业;“山东秧歌”中欢快的农家喜乐,喜而不俗、乐以忘忧,就连“摘一朵小花,与心上人共赏”的画面,也让人想起“攀条折其荣,将以遗所思”的古老诗篇来。

中国古籍记载,在西海凤麟洲有一种用凤嘴加麟角熬制成的黏胶,能把一切断裂的重行胶合。汉武帝给此胶赐名为“续弦胶”。这种续合一切破碎事物、使其重新变得完美如初的渴望,仿佛一直是深藏在我们民族内心的夙愿。而这种感觉,在我看法轮功学员反迫害的节目时尤为强烈:佛光普照,礼义圆明。唯神佛的慈悲能聚沙成塔、起死回生。生命内心深处求永求恒的愿望,原来并不只存在于宗教中,而为宇宙中任何有性灵的事物所共有。那么所有今日世界的生灵,又岂不应尽最大力量圆容主佛的救度,“但使其成,毋使其灭”?!

又逢庚子年,时局不安、大疫有眼。“阴霾背后大疫藏,人在危难险路上”(1),

神韵歌曲总是最明了直白地道出对世人的点悟。踟蹰名利、忘返家院,神佛的子孙,可曾拾起来世的真愿?有神韵观众曾在接受采访时说:“他们(神韵)在行神事(Doing God’s work)”。个中深意,恍然已参透大半。心奉乾坤道,步步踏金莲。然则所有从亘古轮回中走到当今世上的众生,是否又已明悟,这来自穹宇深处的浩然慈恩?

注:(1)《洪吟.五》,二零一七年神韵演出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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