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通韵》把中文向末路推进了一步(图)
韵部的分配比原版本的《中华新韵》(简称新韵)中的韵部分配,增加了更多的不合理。这是把中文向末路推进了一步。(图片来源:维基百科)
【看中国2018年11月13日讯】浏览了一下今年大陆官方新发布推行的 《中华通韵》(简称通韵),即使完全不顾平水韵等古音,只按照现代普通话发音,感觉韵部的分配比原版本的《中华新韵》(简称新韵)中的韵部分配,增加了更多的不合理。
何以见得?我们首先要有一个标准,如何判定两个不同的韵母,其发音同韵?那应该是无论主观感受和客观表现都有一个共性。主观上听觉感受,当我们发完两个字音时,如果其尾音完全一样,那么这两个字可以认为“同韵”;客观上观察,当我们用嘴发出两个字的不同发音后,结束时的口型、唇形、齿位、舌头的位置,以及咽喉开闭的位置,都几乎相同,那么这两字的韵母可以认为同韵。于是,当我们朗诵诗词曲赋等韵文是,才会有声音的循环往复,口齿咽喉舌的万种归一之感,其声音之变即发为声韵,其口舌之动即品出韵味,其情感之行即流淌情韵。
依照以上很简单的标准,现在来列举通韵以及新韵中的一些不合理的排布:
1、
新韵中,o,e,uo同为波韵,这是符合普通话发音的现状的,即我们发o音结尾时,普遍习惯了嘴唇张开一点,实际上发的都是oe的音。比如国,罗,佛、磨等字,虽然拼音是o,但是尾音都是e。
同理,新韵中ie,üe同为皆韵,因为我们从小学习用普通话发ue音时,üe其实发的是uie的音,如月和夜,略和列等等。
而通韵,竟然把e并入ie和üe,同为鹅韵,除非是山西(也可能山东)口音,才能发出这样的通韵来,月、夜、列等字,在尾音都会念出“鹅”来。但是中国其它地区的人包括说普通话的人,并不会这样发音,甚至可能会引起误解。
2、
新韵中,i,er,ü同为齐韵,很不可思议,因为三者在普通话发音中风马牛不相及,尾音和结束时的口型差别明显。
通韵中,把这三者完全分开成不同的韵部,即i衣韵,ü于韵,er儿韵,这是比以前合理的地方,但是同时又做了一个更糟糕的改变,把原来新韵中的整体认读的(i)(支)韵(零韵母)去掉,都并入了i衣韵。因为本来支韵里的zhi,chi,shi,ri在一起应该单成一韵(姑起名曰:大舌头韵),跟舌形、口型与齿型更加闭合的zi,ci,si的韵(姑且起名曰:小嚼舌韵),应该分开各成不同的韵。现在又和i衣韵混为一个韵,天南海北的三韵同锅,真可以混淆视听了。
3、
另外,再列举一些新韵和通韵都不合理的地方:en in unün同为恩韵,不合理。因为en和un尾音相同,可为通韵;in和ün的习惯性发音的尾音相同,可同韵。然而前一组尾音比后一组尾音口型要张开一些,这两组不应同韵,读起来也感觉不同韵。
同理,通韵中把ing和(eng ueng)定入英韵,新韵中更把ing(eng ueng)(ong iong)都并入庚韵,而其实这三组发音口型依次越来越张大,不应属于同一韵部。我写诗时,如果把它们按照新韵混为同韵,读起来就没有押韵的美感。所以一直把它们分开,当作不同韵部来用韵。
相信这些混淆是在历史上强制改变古韵的过程中,其改编者对古音和新音自己混淆所造成的,邯郸学步的历史教训,一再重演。
总之,通韵虽比新韵有两处三处改进,但亦有更多处改得更加荒诞。如果说蒙古人占领中原时把中文做了一次几乎要命的整型手术,那么这次通韵的发布,是继新韵之后,对中文变态整型革命的第三次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