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以后,也许“日理万机”正“为国操劳”的伟大领袖确实另有公务,三妹这才恋恋不舍地“退朝出宫”。(网络图片)
编按:作者是解放军前副总参谋长伍修权将军的女婿,《炎黄春秋》创办人和前主编。
我的比较密切的战友中,有两位李姓姐妹。她们家共有姐弟五、六人,我相熟的主要是其二姐、三妹和一个兄弟,因为他们三个都是(或曾是)我的文艺战友,其余几位我也认识,只是交往相对少些,上述三位和其大姐是一母所生,他们的母亲是一位革命烈士,这姐、弟、妹四人都是在革命队伍中成长的,因些也与我结下了友谊,并且是不太一般的关系。
二姐先被强奸再与军长完婚
先说二姐,我与她相识最早,那是1946年部队转移到苏北地区,华中军区文工团与我们一师文工团到了一起,我们团请军区文工团一位女同志,来辅导不同的秧歌,来的就是二姐。我当时才是个十四、五岁小鬼,竟被其“惊艳”,为她罕有的美丽而吸引了,她扭的秧歌更令人叫绝,我至今还记得甚至会学她那特有的舞姿:用脚尖点地并使全身轻颤着,两眼随着双手“飘”向四方,令人看得简直神魂颠倒!显然因为她的品貌出众,不久就被一位首长“占有”,成了他的妻子。几十年后我的另一位文艺战友,在我家遇到二姐的儿子,竟当我的面对她儿子道:你妈是先被你爸强奸了,然后才跟他结婚的,也才有了你们。此说是否有据,我难以考证,却知这位首长,在此之前已离过婚,不知是因为"感情不和",还是由于有了她这“新欢”,又离了婚并再结婚。我再见到她时,那位首长已调到我们军,她就成了我们的军长夫人。
这时我已长大,对于她的美仍是惊叹不已,她的丈夫即我们军长,平时与我们这些“小兵腊子”,有点没大没小,常在一起说笑,并且对我似乎格外关顾,1955年我借调到总政工作时,想报考中央美术学院,军长正在北京,准备在此安家,我去请示了军长,他对我全力支援。我进了美院之后,他竟亲自来学校看我,来时不带警卫员,又穿着便服,入门时被门房老头拦住填会客条,他不知怎么填,被门房训了几句,他见到我时笑道:“你们学校门口那名老头比我还厉害,为我不会填会客条,狠狠教育了我一顿。”我送他出门时问门房老头道:“你知道他是谁吗?这是我们军长,一个真正的将军,你却把他给教训了。”那老头这才歉意地说:“对不起,我眼浊,没看出是位将军,也难怪,填会客条是卫士和秘书的事,您哪会呢,要是你穿军衣带肩章,学校就会敞开大门欢迎视察了。”
还是我在总政工作时,无意中参与并搅进了军长夫妇间的一次内部矛盾。姐姐作为军长夫人与我重逢时,因为我正在军中文化部门,认识一些部队作家、艺术家,她托我打听自己一位已是作家的战友地址,我很快完成任务告诉了她。当时我不知道,她与这位战友,抗战期间曾同在新四军四师“拂晓剧团”,并且早就是一对恋人,可是她的美,战友喜欢,首长也喜欢,她那战友“胳膊扭不过大腿”,她只得被迫痛别恋人,成了首长的老婆。却又对老情人,一直心怀愧疚又念念不忘,终于通过我重新搭上了关系,他们当时都在北京,据说曾多次幽会过。这事被其丈夫即我们军长发现了,两人吵了一架,幸亏二姐没有"咬"出我来,不然我肯定逃不过军长大人之手。她后来告诉我这事时,说自己也曾对其丈夫反唇相叽,甚至发起反攻,原来军长也曾多次与其前妻重逢约会,并且不止一次地对妻子不忠,例如她有一次偶然临时回家竟进不了门,好容易打开后,看到她丈夫和一女文工团员在里头,正惊慌不安又衣衫不整着,他们肯定没干好事。因此她也有权对其丈夫进行“报复”。
三妹获毛泽东赐御名“李霞”
三妹原是一个部队文工团的舞蹈演员,这时正住在自己姐姐、姐夫家。这位三妹美貌虽不如二姐,却正处青春期并“待字闺中”。
有一次铁道兵文工团又奉命进中南海伴舞,其中就有三妹,正好赶上跟伟大领袖跳。她本来就会“来事”,如此天赐良机,当然乘机大显身手,竟一下引起了老人家的兴趣,由于她是单眼皮,已故“第一夫人”杨开慧也是单眼皮,老人家竟说她有点像杨开慧,杨的小名叫“霞姑”,伟大领袖就赐她以御名为“李霞”。他们在舞中闲聊时,老人家问她明天是星期天,你们都去哪儿玩哪?她说没有什么地方可去。老人家顺口道,到我这儿来嘛!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第二天三妹真的去了。中南海警卫室不让她进,她说是主席让我来的。警卫室打电话报告请示,又一直捅到伟大领袖处,老人家想了想道,我是说过这话,既然来了就让她进来吧!于是龙颜芳心一齐大悦,她成了毛主席的座上客,老人家也重见了活生生的又一“霞姑”。就在他们一老一少相谈甚欢时,中南海警卫室一个电话打到铁道兵文工团,批评他们怎么没管好自己的团员,居然让她闯到伟大领袖身边来了。警卫室让文工团团长政委马上赶到中南海海来,准备等“私闯后宫”的,已成为老人家身边“李霞”的团员,出来时带回团去,给予必要的批评教育。
几个小时以后,也许“日理万机”正“为国操劳”的伟大领袖确实另有公务,三妹这才恋恋不舍地“退朝出宫”,一到中南海门口,就由自己的团长、政委带了回去。不过团里谁也不敢怎么着她,因为她己有了“尚方宝剑”,说是毛主席让她以后随时可以再去,并且留了相互联系的办法,使她从此享受了“圣上恩宠”,并且谁也惹不起的通“天”人物。不久以后,她就被调出铁道兵,“奉旨”安插到离老人家更近的北京卫戍区,又进了什么公安学校,据说老人家非常关心她,让她脱产学习特别是学外语,说要将她培养为贴身秘书,并且不论何时,老人家一旦想到她,她就得进“宫”伺候,老人家外地出巡时,她也得陪“驾”,一时成了伟大领袖身边不可或缺的人,至于是“宠臣”还是“宠妃”就说不清了。
为毛诞下“龙”种?
也就在此期间,即1965年秋,我那“铁哥们”画家,正出差在西藏,忽接北京急电,命他迅即返京,接受重大任务。他一头雾水地赶回京城,却见已为他布置好了新房,立即“奉旨”与三妹完婚大吉,并且筹办喜事全部用费,皆由伟大领袖处支付。为他们操持一应婚礼大事的,就是我的老友二姐,她表明这是执行“最高指示”,奉命完成这一“重大任务”的。这使我那“铁哥们”画家,又惊又喜又难以置信,没做梦就娶上了媳妇。他们婚后,相继有了一儿一女,越长越大后竟没一个像他们的爸,即我那“铁哥们”画家,好在当爹的并不计较,当时也没DNA检查,也就由它去了。
到“文革”时期,三妹和画家天妇竟都成了名人和要人,只是夫妇二人各走一极,妻子成了北京市革委会的文教组副组长,其官职和权力至少相当于省市的文化厅局长,当时她经常出头露面,对下属的各个文化单位和文艺团体等等,到处下命令作指示,还曾领着样板戏女演员,随她进“宫”参见人们梦寐难求的伟大领袖,既使她们亲耳玲听了凡人未闻的“最高指示”,又为当今“圣上”当面恭唱了“堂会”折子戏,都使女演员们获得了此生的最高荣誉。1967年7月25日,林彪、江青等在天安门城楼上接见广大革命群众,原是文工团员的三妹,竟手抱语录本,笑盈盈地站在“副统帅”和“伟大旗手”之间。只是这时她那老公,即我那“铁哥们”画家,不仅没有如此风光,反而成了所在单位掌权造反派的对立面和阶下囚,因为他的老婆能通“天”,遭到了夺权者的忌恨,找不到也不敢碰女的,就拿男的出气,使那画家受了很多罪。在两派斗争中他也成了著名人物,不过是反面的,“坚决打倒”他的大标语,刷到了天安门城墙上,比他作为画家的名气,大得怎么也比不了。他的夫人即当年的三妹,有时运用权力和关系,拉他或帮他一把,却又常常顾不上自己老公,由他被对立面批斗关押和刑讯逼供,因此我那画家朋友,那些年吃了大苦头,与其夫人的地位待遇,成了一个如天堂,一个进地狱,他们夫妇自然也被革命“革”得时分时合,闹得家不像家,夫妻也不成夫妻了。
好在不论别人怎么折腾,三妹身后自有最大后台,使她“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照当她的市革委文教副组长。可别小看这个副组长,其能量和威风却大得令人目炫,许多上层人物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新任国务院文化部副部长,曾与三妹同行的刘庆棠(也就是人称“长征两万五,不如跳个芭蕾舞”的那个舞蹈演员),北京卫戍区司令吴忠,甚至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北京市革委会主任吴德等等,都是她家的常客,她家门前老是停著作为高级干部标志的红旗轿车,原是我们军长的二姐她丈夫,对这位三妹也恭敬甚至崇拜起来,时时来讨教和请示她这事那事。她之所以如此,原因只有一条,即她能通“天”,全国八亿人,她是少有的能直接面见伟大领袖的人之一。连她的住房,也是由中央办公厅安排的,位置就在市中心的黄金地段,即现在王府井南口北京饭店西侧贵宾楼的原址。不只如此,家里还按了部摇把电话机,那头直通中南海,老人家可以随时传唤她进“宫”,电话铃响后,红旗轿车就到门口,马上将她接进“宫”去。可怜我那“铁哥们”画家,虽是她的老公,却成了她家男仆,吴德、吴忠和刘庆棠等一到,因为都是夫人的高官贵宾,他就得在一边递茶倒水伺候客人,夫人俨然是党国要人,老公只剩了喊“喳”应“诺”的份儿了,他们家只有“母鸡”会“打鸣”了。
三妹将滴虫病传给毛泽东
李志绥的这部回忆录,虽然在国外境外公开发行广为流传,在我国大陆却是“党和国家绝对机密”,严禁任何人泄露更不得传播,但是其中写到三妹的事,却由我那“铁哥们”画家证实了,他说自己在文革中因受迫害,关押揪斗又上过刑,放出来后身体很虚弱,回家后夜里与三妹干那事时,那玩儿怎么也硬不起来,好容易勃起了,却一进去就“疲软”了,使三妹有近水却解不了近渴,气得她骂道,你都不如个七、八十岁老头子!正是此事,埋下了日后他们夫妇分手的“种子”。我得知此事后对我那画家朋友说,你老兄也够“幸福”了,居然与伟大领袖“共饮一江水”,他恼火得把头上的军帽一摔道,我这顶“绿帽子”算是戴定了!
不过这话是在文革结束多年后才说的,当年我还未见上述那部《医生回忆录》,也不知我所熟悉的三妹,已是“圣上宠妃”(严格地说应是之一,因为“宫”中“宠妃”不止她一个)。所以在文革后期,我为了“躲风”,借口学习领会毛主席革命路线,去红军长征路线访问写生,正赶上我的“铁哥们”和三妹在闹离婚,因为我与他们二人都有多年友谊,更不知他们要离的主要原因,曾去劝说他们“和为贵”,由于离婚是三妹提出的,我又特地去拜访了她的大姐,让她也帮助劝说三妹。那大姐却小声对我说,你不知道,他(即我那画家朋友)那东西不行了,我三妹正来劲,他却罢了工,夫妻生活没法过,再加上别的事,他们是非离不可了。我这其实是种病,可以治好的,还打听到一种药,叫“肉从蓉”,专治阳萎,曾托人去买,以为只要治好这病,能够满足三妹所需,他们就可以不离婚了。但是当时三妹他们正剑拔弩张地较着劲,我“铁哥们”的病也不能马上治好,不如暂避锋芒,先退避三舍,让他和我一起到长征路线写生去,他欣然答应马上与我同去“长征”了。我们在贵州和云南等地一下转了三个来月,我因为家里有事,先回了北京,他却又去了西双版纳,住进傣族村寨深入生活。哪知三妹正急着要和他离婚,等他马上回来办手续,可就是怎么也找不到他。三妹着急,她的大姐、二姐也跟着着急,他们知道即将成为前三妹夫的画家,是由我领着“逃跑”出去的,就气不打一处来,对于我这“忘恩负义”之举,非常生气发起火来,这就又引出了一些事情。
三妹与北京卫戍区司令也有染
就在我与“铁哥们”并肩转战于长征路线时,他向我渐渐透露了三妹已是“皇上宠妃”的事,1965年三妹所以急如失火地与他结婚,也是由于“最高指示”,似乎是她和伟大领袖都以为她己怀上了“龙种”,但她却是个未婚“处女”,如不结婚就会露“馅”,三妹失节事小,领袖形象事大,所以让三妹赶紧嫁人,以使其腹中“龙种”有人认领,好代伟大领袖当个“替罪羊”,这才有了“十二道金牌”将我那画家朋友从西藏紧急召回,不由分说先与三妹入洞房,当了个又惊又喜更懵懵懂懂的糊涂新郎。也是在这期间,他向我透露了三妹有滴虫病和骂他“都不如个七、八十岁老头子”等等床上秘闻。又悄悄向我透露了他家别的丑闻,如三妹不只同“圣上”有染,还与卫戍司令也有一腿,那位司令常常只带一个司机来与三妹幽会,有回带三妹和她老公一起乘车去什么地方,让当老公的坐在前排司机边上,司令和三妹一起在后座上,那老公从车前后视镜中看到,自己的老婆正被那司令又搂又摸又亲着,看得他火冒三丈却又不能发作。那司令又常半公开地去找一个中年寡妇,并声称自己这是“助人为乐”,又说他自己的老婆在家闲着,谁想去去就是了,只要她乐意,他却不在乎,互不干涉就行。我一得知这些情况后,马上意识到自己劝他们别离婚是根本错了,当即表示,他应立即离婚,并且与三妹离得越远越好。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你在三妹身边也太危险了,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人找个借口搞掉了,不论是“圣上”还是“司令”,会像捏死一只蚂蚁似的灭掉你,死了也不知是咋死的,更是不明不白地白白死掉。我那“铁哥们”后来果然回来,迅速与三妹办了离婚。只是己经耽误了三妹的好事,那个丧妻的政治局委员,己经另有新欢,等三妹办妥离婚,黄瓜菜都凉了,己高攀不成了!
他们离婚以前,我“铁哥们”有次苦恼地对我说,他们家竟曾同时摆下三个“战场”,他妻子即三妹同卫戍司令干,三妹一个来帮她带孩子的异母小妹,同卫戍司令的司机干,正好三妹那当舞剧编导的哥哥来,又在他们家同一个首长千金干,这第三对的“战场”就在画家的画室里,画家回家来时,见每个床上都被裘狼藉,床单褥垫上还留下了幅幅“地图”,他只得忍气吞声地自己收拾换洗一番。二姐到北京来,知道此事后骂道,这南河沿一二四号,简直成了个大妓院了!好在这时伟大领袖己经病入膏盲,不需三妹常常进“宫”,而且老人家身边己经另有“宠妃”:三妹已生过一子一女,不必再为领袖服务,就在这时卫戍司令才插进一腿补了此空。这些秘闻丑事不仅事关三妹名节,涉及我朋友的隐私,更会影响到伟大领袖的“光辉形象”,应属党和国家的“绝对机密”,所以我和我那“铁哥们”,一直以来都将此事严格保密。直到他们离婚以后,我终于逐渐知道了他们家,主要是三妹的这些事。说起来这当然是些丑事,可是三妹不仅不以为耻,反而有意无意地故意透露一点两点甚至几点,并且不无得意之色。这也难怪,中华八亿同胞(当时人口统计数位),女性打个对折有四亿,成熟女性再打个对折算是二亿,全国二亿正当年的女同胞,有几人有此“幸福”,亲身享受、也给“圣上”享受到两性之间零距离的“亲密接触”,这等“皇恩浩荡”的超级“荣誉”,当今世上几人能享?所以三妹不能不以此为荣,以致主动泄露了党和国家的“绝对机密”。
遗憾的是1976年9月9日“吾皇驾崩”,停灵于人民大会堂,接受人们瞻仰遗容和沈痛悼念。这时三妹赶去,扑在老人家的水晶棺上,放声痛哭道:你不能走啊,主席,你不在了,叫我怎么活啊!据说“第一夫人”江青闻讯大发雷霆道,这个李XX,胆大包天,居然大闹人大会堂,看我怎么收拾她!可喜的是当年10月6六日,中央一举粉碎了“四人帮”,江青首当其冲成为阶下囚,再也发不了雌威整不了人,这才使三妹逃过了一劫,不然落到那“红色女皇”手里,很可能同汉高祖的吕后一样,把先皇刘邦的一个宠妃,不只打入死牢,还砍去胳膊和双腿,更“去眼,烽耳,饮瘩药,便居厕中,命日‘人彘’”(见《史记》卷九,吕太后本纪)。三妹幸免也当“人彘”之难,所以她和我们一样,都欢庆“四人帮”的垮台,为我们都获得又一次解放而由衷兴奋。
三妹拥有毛泽东大量墨宝为证
前己说过,三妹总是憋不住地向人透露她和伟大领袖的特殊关系。还在粉碎“四人帮”后不久,中央决定建立“毛主席纪念堂”,并在全国征集关于毛主席的文物,凡收藏有毛主席的文稿、诗词、书信等等手迹,都必须上交中央入档,不得流散在民间和个人手中。见此中央通令后,三妹来找我去,让我看了她藏着的一批领袖文物,此前我己在她那儿见过几件,这次让我全部一一过目了,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手头竟拥有大批价值连城的特级文物似的国家珍宝!
这些宝贝平时锁在一个小皮箱中,那里面全是伟大领袖的亲笔墨宝,其中不少是老人家特地题赠给她的,例如有一幅老词《蝶恋花・答李淑一》,现在国内发展并流传的同一诗词,并不是老人家专门题写的,其实是从他给李淑一的信中摘出的,不仅没有前言小引之类,词中也有笔误和修改处。但三妹的这一帧,却是老人家在大幅宣纸上精心题写的,前有关于此词的“小引”,后有特意御笔亲书的“跋”和“题赠李霞同志”一行大字,前文己写到,“李霞”是伟大领袖为三妹起的“御名”,将怀念“霞姑”(即杨开慧)的词,书赠给“李霞”,其意义自然深远,词后老人家那龙飞风舞的狂草署名,更是令人惊叹。整幅诗词的笔下功天,不只是老人家在书法艺术上的巅峰之作,在当今“书坛”上可说是绝无仅有的一件无价珍宝。
我欣赏后对三妹说,仅这一幅字,你下半辈子就是什么也不干,也吃喝不愁了,因为你己拥有如此巨大的“财富”。她得意地说,你再看,我这还有呢。接着又展示了一批不同的诗词手迹手稿,有的是老人家自作自书的,有的是古诗或名词的重新题写,还有一些题字题词,有几件是“向雷锋学习”和“向雷锋同志学习”等不同题字(关于雷锋的题字,后来引发了另一个故事,此处暂略,下面专写)。
最使我感动的是老人家给三妹的一批亲笔私人信件,有的是在八开白纸上用铅笔写的(这是中央领导人起草和批示文件时专用的),有一信竟长达五、六页,其中对“李霞”充满了无微不至的关怀爱护与谆谆教诲,如嘱她好好学习,戒骄戒躁等等,有几处对她的批评,也切中了三妹的要害,看来伟大领袖对她似已动了真情,并且是用了真心的。我一面欣赏这批文物,一面止不住为三妹惊叹,为她骄傲更为她担心,她个人私藏着这批特级文物,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变成一颗颗“定时炸弹”,它太珍贵也太危险了,她不能就这么留在身边!
(原文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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