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国2013年12月04日讯】近年来,人民币出现了与“一价定律”或“购买力平价”理论相违背的对内贬值对外升值并存的现象,也即人民币价值悖论。
根据学界的共识,这一现象是中国经济内外失衡的具体表现,即无论“外升”,还是“内贬”可视为经济结构调整必须付出的代价。一是“外升”是对人民币价值严重低估的修复。人民币币值被低估,不仅导致国民财富被别国刮走,而且导致中国的经济结构调整速度缓慢。二是“内贬”的人民币价格压制过低的反应。中国经济增长一直沿袭投资拉动型道路。过去十年,投资对中国经济增长的贡献率约在50%左右。低利率是刺激投资的有效手段。
从目前看,这一趋势似乎走入尾声。首先,人民币价值已向合理水平趋近。汇改8年以来人民币累计升值超28%,名义有效汇率累计升值20%,实际有效汇率累计升值30%。其次,人民币价格出现逆转。2013年以“钱荒”为标志,名义抑或真实利率水平全面抬升。
不过,以此来预言还为时尚早。中国人口正快速老龄化。《中国老龄事业发展报告 (2013)》指出,2012年我国老年人口数量达到1.94亿,老龄化水平达到14.3%,预计2013年老年人口数量突破2亿大关,达到2.02亿,老龄化水平达到14.8%。根据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DECD)的人口发展预测,到2030年,中国将成为全球人口老龄化程度最高的国家。中国人口老龄化会最主要的影响就是可能带来储蓄率的全面下降,这符合生命周期理论,而且未富先老和城乡倒置的老龄化状况使得该影响更加显著。自2011年以来为争夺储蓄资源而变相的理财产品大战,以及银行放贷能力不足等都显示中国真实储蓄处于回落状态。缺乏充足真实或种子储蓄支撑,随着经济下行,产能过剩行业、地方债务危机引发负债风险日益暴露,进一步侵蚀真实储蓄。从此角度而言,中国维持货币宽松或是较长时间的无奈选择。随着通胀中枢的抬升,中国真实利率水平仍将处在较低水平。
真实储蓄不足难以维持经常账户顺差。中国贸易顺差与GDP之比一度达到了10%,但2012年这一比例降至2%以内。真实储蓄的下降,使中国未来对外部资本的倚重将进一步突出。中国投资边际收益率对外商直接投资的吸引力不断下降,M2/GDP高比值反映中国经济的单位投入产出率、经济增长率和全要素生产率呈下降态势。实现人民币稳定升值,将是维持资本流入、弥补国内储蓄不足的有力前提。人民币升值的决定因素已由过去的贸易顺差推动转向资本推动。
总而言之,貌似悖论的人民币“外升内贬”,可能将不仅是短期现象,也是一种长期存在。如何使二者良性互动将是新一轮金融深化改革的重点。不断增强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的弹性与透明度,增强市场力量,是未来人民币汇率制度改革的大势所趋。而人民币汇率调节的主要思路是维持人民币温和升值,并使升值幅度与美中两国的通胀率差值相一致,使人民币升值幅度既有助于国内经济调整,提升经济运行效率,又能有效吸引外资,推动金融体系完善。
因此,当前首要任务是防止人民币对内贬值速度过快,以抑制人民币对外升值的加速。同时扩大金融市场开放度,增加人民币投资资产,也是替代人民币过度升值的有效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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