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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马三家秘密投入男牢(图)

 2013-10-06 23:30 桌面版 正體 打赏 7


马三家教养院

【看中国2013年10月06日讯】12年来,尹丽萍一直不敢回想当年那一幕幕,让她精神崩溃的那一段经历,今天她鼓足了勇气告诉世人。

2001年4月19日,马三家狱警张秀荣点了我的名字让我收拾东西并且连行李也要带上,这一天我一生都不会忘记……警察把平时被她们酷刑折磨后依然没有“转化”的法轮功学员先后都带了出来……我们九个被分别分到了九个房间,我被分到第一个房间,四个男人早已等候在那里。我上厕所时看到一个大房间里至少躺着三十多个不同年龄的男人在睡觉……

看了《小鬼头上的女人》,我的心再也无法平静,往事的记忆再次展现在我的脑海。罪恶的马三家,每当我想起它,我的心都在滴血。

这回给你们找个好地方

2001年4月19日,这一天我一生都不会忘记。

那天上午狱警张秀荣点了我的名字让我收拾东西并且连行李也要带上,正在疑惑,对面室的赵素环也被叫了出来,我们俩拿着行李被带到了院里,院里停着一辆大客车,很多男警察,这时各分队的队长也都出来了,警察把平时被她们酷刑折磨后依然没有“转化”的法轮功学员先后都带了出来,共十名。邹桂荣也被带出来。不知道哪一个队长说,这回给你们找个好地方,让你们好好炼。邹桂荣问:把我们送到哪里。没人再回答。

临走时,我意识到我们不会再回来,我望着迫害我的两个队长,很想对她们说些什么。我鼓足了勇气走到了大队长王乃民的面前,眼含泪水跟她说,请你在法轮功的这件事上摆正与你工作的关系,善待法轮功学员。她的眼里没有了恶意,向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我又看了一眼张秀荣,脑海里浮现出她迫害我的一幕幕,她只比我小一岁,如果没有这场迫害发生,我们这个年龄应该是朋友才对。我张开了瘦弱的双臂走到她的面前拥抱了她,我小声的告诉她,你一定要学尖一点,这件事到最后会清算的,你不要参与。她突然也慌张的快速的对着我的耳边,非常小的声音对我说:“你有病,记住你有病,你有病”。当时我并不知道那句急迫的叮嘱是什么意思,但完全肯定那话没有一丝的恶意。后来才知道,她完全知道接下来我将被送到哪里,将会面临着什么。

我们十人(邹桂荣、赵素环、任冬梅、周艳波、王丽、王敏、王克一、曲姓阿姨等)被男警戴上了手铐押上了那辆大客车。车上放着几根大电棍。

从狼窝被送到虎穴

车突然停了,到了一所关押男犯的教养院,后来才知是张士劳教所。

到了院子里,我们站了一排,我们的对面不知从哪里来了一群人也站了一排,两个膀大腰圆的男警察其中一个手里拿着名单点过我们的名后,他就开始念一份上面下达对我们的“条列”:对不“转化”的法轮功学员打死白打死,打死算自杀。这是江泽民的命令。

我们被带到了男教所的小白楼,每个人都被量了血压,其中一个曲姓的法轮功学员被带走了。那里剩下了我们九个。小白楼的门口是警察的值班室,值班室的旁边是铁栏杆门,铁栏杆门里面是一层厚厚的隔音铁门。

我们九个被分别分到了九个房间。我被分到第一房间。房间里有一张大双人床,和一个木制落地衣架,四个男人早已等候在那里。我上厕所时看到一个大房间里至少躺着三十多个不同年龄的男人在睡觉。我有些害怕,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的男人躺在地铺上睡觉。到了晚上有了答案。

晚上十点多,我问一直呆在我房间里的中年男人,你们为什么不离开我的房间,我要睡觉,其中一个男的说:睡觉?,你要睡觉?哈哈。这里不“转化”没有让睡觉的。

不一会儿,他们被换了班去休息了,又进来四、五个,不一会儿又进来一群,他们在走廊里大声喧哗,吵闹,砸门,不停的说着难听的话,到我的屋里踹门而入,手拿录像机对着我就乱录,突然走廊里传来了邹桂荣凄惨的喊叫,她不停的喊着我的名字,“丽萍,丽萍,我们从狼窝又被马三家送到了虎穴,这个政府都在耍流氓了。”

听到她凄惨的叫喊,我拼命的冲了出去。邹桂荣也拼命的冲到了走廊,我抱住邹桂荣死死的不撒手,看管我们的男犯不停的打我们,我拼命的护着瘦小的邹桂荣,我的右眼角骨被打凸起来,身上的衣服全被撕裂掉,裤子在脚面上,衣服在脖子下,几乎一丝不挂。我和邹桂荣都被拽回了屋。他们四、五个男犯人把我扔到了床上,有摁胳膊,有摁腿的,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骑在了的我身上我打。我被打的晕头转向,晕了过去。

等我从昏迷中醒来时,我的身旁已经躺了三个男人,左边一个,右边俩,右边挨着我的男孩不停的在我的身体上乱摸,他的年龄还不到二十岁。他身后的那个男的手也不闲着;左边那个手脚都不老实,不停抓挠我的脸,用腿来回顶我的下身;我的头上方的地下也坐着一个,他的手不停的摸着我的头和脸,阴阳怪气的说着甚么。我们腿的间隙处还站着两个,一个在录像,一个站着看录像,嘴不停的说着脏话,脚下不知是几个,他们不停的抓挠我的脚心。嘴里不停的说着脏话和狂笑,还不停的说:你别装死啊,死了也得“转化”。

“伟大、光荣、正确”的党它原来如此

我无法相信眼前这一幕,一口鲜血涌到嗓子眼。我的思维又一次的静止下来,床上,床下,床左,床右一切的一切喧嚣,好像离我是那么的远,那么的遥远。我的思维定格在了学校:从小学到初中老师们教我的爱祖国,爱党,爱人民,社会主义好,捡到一分钱要交给警察叔叔,这的一切一切的思维瞬间在我的脑海里浮现然后瞬间崩毁瓦解,脑子里出现了党旗,党旗在灰暗的空间飘荡着,一群幽灵在镰刀斧头下狂笑悠荡着。那个声称“伟大、光荣、正确”的党它原来如此的流氓。 ”

我的耳朵从喧嚣杂乱中听到了邹桂荣凄惨的喊叫声,“丽萍,丽萍”。我仿佛在梦里,不,不是梦,我确定那不是梦,这凄惨的叫声再次把我的思维带回了这可怕的人间地狱,我听不到了任何杂乱的声音,看不到任何事物,我拼命的起来想寻找那个熟悉的声音。我的头被门前守着的“魔鬼”用落地式衣挂砸中,我的头瞬间有一股热流流在了我的脸上,我拼命的站起,拼命的砸门,同时我的身体被拼命的砸着。我不停的呼喊邹桂荣的名字。邹桂荣冲到了我的房间,抱起我冲向了那罪恶的铁门。

我俩同时拼命的砸那铁门。铁门终于开了。我们俩已伤痕累累。面对警察我们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并质问他:这里是中国的劳教所吗?政府为什么对我们如此的耍流氓。你是否有母亲,有妻子,有姐妹,有七姑八姨。这里的一切流氓行为是否代表国家的行为。今天这些男人如果不离开我们的房间,我会记住今天,今天是2001年的4月19日,是你在这天晚上值班,我们活着出去一定会告你,我们如果死在这里,我们的灵魂绝不会放过你。我们的忍耐绝不是无度。他听了我们的话,叫来了看管我们的男犯,告诉他们在他值班时不要叫这俩个人出事,让她俩今晚在一起,让她们睡觉。

我们俩被带回了我住的房间。这回一切都消停了,房间里只留下了四个男人看管我们,我俩眼含热泪对视一夜没有合眼,走廊里不时传来别的房间敲门砸门嚎叫声。

昨夜那一幕再次上演

到了晚上,昨夜那一幕再次上演,因为今晚值班警察换了,邹桂荣再次被追打到我的房间,我起身一口鲜血吐到地上,那一刻一切声音都停止了,邹桂荣哭着喊我的名字。他们汇报了队长,邹桂荣被留下来照顾我。

那群魔鬼又一夜没有让我们消停。后来我床头的那个男的说:她的头和身上都烫手,别弄出人命,他们每个人都过来摸了我的头和身体,都消停了,那一晚我们不知是怎么过来的。

未婚大姑娘也不放过

第三天,我和邹桂荣想起了任冬梅,她是一个未婚的大姑娘,被关在最里边的房间里。我俩已没有了生死的概念,冲到走廊大声呼喊着任冬梅的名字。三天没吃,没喝,没睡还发烧的我找到警察,含泪告诉她任冬梅还是一个未婚的大姑娘,你们如果还有人性就不能伤害她。你们也有女儿。

第四天,来了一群警察,我和邹桂荣各被两个男警架走,临走时我们不停的呼喊任冬梅的名字,任冬梅最后也被架了出来。那六个法轮功学员不知在里面是如何度过的。

后来我又被非法秘密关押到沈新教养院、龙山教养院、沈阳大北监狱地下犯人医院……九死一生。

多年来我从来没有把那里的经历详细的写出来,是因为我的精神已经崩溃,不敢也不愿想起。因为想起它,我就会陷在极度的恐惧和痛苦中。

后来才得知,那里在我们去之前已经“转化”了三十三位法轮功学员,有的已经疯了,有的已经被迫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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