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究竟如何定义人?

关于人,我读小学就听到“猿人”的说法,被告知是猴子进化来的,后来读亚里士多德的哲学得知“人是理性或政治的动物”的说法,再后来从《尚书•泰誓上》查到“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比较之下,原来还是中国古人把人最当成人。究竟如何定义人呢?

说“人是万物之灵”是有神论的,“人是理性或政治的动物”是无神论的。这当然是缺乏论证的主观感觉,有些想当然。查阅哲学史可知,亚里士多德是有神论者,其哲学思想是天主教托马斯主义的理论基础。再看科学史,哥白尼的日心说和达尔文的进化论,直接反对的就是亚里士多德的天文学和生物学。亚里士多德的天文学和生物学是天主教神学的哲学基石。也就是说,亚里士多德的天文学和生物学被基督教的神父用来证明神的存在了。

这么说来,即使把人定义为动物,有神论者和无神论者的视角也是不一样的。“人是理性或政治的动物”把人摆放在高级动物的位置。后来这说法被马克思运用。从揭示的关于马克思的真相来看,马克思其实是个魔教徒,他相信有神,而且铁了心要跟神战斗。由此推论,这个马克思很阴,虽然也用西方哲学对人的定义,却没安亚里士多德引导人信神的好心。人自称动物且信神,可谓一种谦卑,很多坏事因此不敢做;按照马克思所教自以为是动物,可以不信神而轻装上路,进而狂妄自大,恃高级动物之强欺凌所有弱小动物,不惧毁灭自己。

这样看来,中国古人说“人是万物之灵”,是把人放在一个准神的高位,高过动物。把人定义为“高级动物”,从动物普遍的感性特征区别出“理性”,还有“政治目的”之类,这为人把“动物关进动物园的笼子”找了个绝对的理由,但这样的人毕竟还是动物大类,只是自私有理了。可“人是万物之灵”把理性的人再区别出“灵性”,可以被启发和诱导出贾宝玉、林黛玉的通灵本性,做人可以诗情画意一些,还可以回归天堂。

这就是说,定义人是万物之灵是对人的一种尊重。相比之下,人是什么什么动物(高等动物,灵长类)的定义就比较贬低人。这似乎代表着中国和西方古代起步时候的差异。中国古人讲道德修炼,由此看人。西方古人以哲学推导出生物学,由此看人。也就是说,人是万物之灵的说法,需要心存道德并比较清净的人才能体悟其奥妙。而人是理性或政治动物的说法,流氓也知道其义,不需要道德修养的体悟,可以普及。以18世纪否定宗教的观点来看人,科学实证也成宗教了。人的灵性是心灵感应的事,没法以实验验证和理性论证。科学由此就把灵性排除在人类特性之外。由此可知,我们今天所定义的人,对中国古人是不适用的。

中国古代的历史是德性高的人的历史,西方古代的历史倒像是中国流放者到西方的历程。这让我们的脸有些挂不住。可只要知道罗马人如何被野蛮征服,知道马可•波罗来元朝,就知道:德高不等于武力强。古代如何造成这种差异的呢?为什么中国重德,而西方比较重智呢?当然这种差异很值得研究。文明古国,民族素质高尚,尊师重教。可为什么西方古代素质不高?可如果不高,为什么现在又领导着世界的知识和文化的潮流?国情问题,教育体制问题,西方有科学实验者赖于生存的土壤等,这样说还是套话,不是理性审慎的思考结论。

理性审慎的思考,就意味着对常说的国情问题、教育体制问题的这些说法要进行笛卡尔所说“我思故我在”的怀疑。笛卡尔,17世纪的法国哲学家,科学的理性怀疑方法就是他开创的。他对科学的态度,不是把科学抬到过去宗教的位置,而是教人运用科学的理性思维方法独立思考,去审视同时代人以为的“真理”。比如现代人迷信科学家、医生、律师的观点,轻蔑古人的思维及其观点,用笛卡尔的方法来看,就是没有“我思”,不会独立思考,是思维方法不理性。当然,现代人看重利益,这跟中国儒家重义轻利相比有理性的一面。但现代人盲目采用西方科学的结论,不求甚解,用人的智力去衡量人类历史,确实不能算理性。

慕容雪村在奥斯陆做演讲,列举中共领导的中国大陆出现的诸多丑陋的事情:有含有三聚氰胺的奶粉,有用避孕药喂大的鱼鳖虾蟹、用大粪熏制的臭豆腐,还从下水道中提炼食用油卖给每个家庭;国家由领导决定案子输赢,人在看守所内带着满身的伤痕死去会被说成捉迷藏、做梦、发狂、喝水而死;发展城市采用强拆别人的房子,逼人下跪、自焚的野蛮方式……看慕容说的今日中国大陆的人,倒确实成动物了,很不理性、十分野性,该关进笼子了。

究竟如何定义人,“猿人”、“理性的动物”、“政治的动物”、“万物之灵”,不能等量齐观。比较来去,我还是接受“万物之灵”这个定义,觉得中国古人智慧比较高。现代社会智进德退,中共用智力进一步、道德退一步而差两步的距离管我们才63年,就都要进笼子了。唉。

点击与作者交流

(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立场和观点)
本文留言

作者唐子相关文章


近期读者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