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问题留给孩子?

人对颜色是有偏好的。要想媚一水黑;要想靓一袭白,时间往前推,也说:要想俏,一身孝;要想漂,一身皂。意思差不多,都在强调通身黑白的重要性。配合时令行走,人们又说:“春服宜倩,夏服宜爽,秋服宜雅,冬服宜艳;见客宜庄服,远行宜淡服,花下宜素服,对雪宜丽服。”

文学作品里,有时候,你看见一个人的名号,也就看到一个人性格形貌:《三侠五义》锦毛鼠白玉堂,你看见了锦衣玉佩,卓立不凡;《飞狐外传》袁紫衣,你更可见一袭紫衣,轻灵脱俗……

当你自由的选择颜色,颜色是自由的。但是你是否想过,你是否捞过界?席慕容在《与美同行》中很认真提到此问题。因为你认为孩子不会看衣服,你用你的喜好为他们选择颜色,为她们买衣服,而不是牵着她们的手,任她们选择;你把她们的头按在钢琴里、按在英语里、按在奥数里、你是否想过,放她们在田野里,有什么比自然能带给她们更多的颜色和乐趣,甚至发现。

过去的孩子玩具少,尿泥是他们最好的玩意,任意的地方摆开战场,堆出各种各样的东西,兴奋了就蹋上一脚,再堆。褐黄色可能就是世界上最美的颜色。今天的小孩,生活相对富足,整天背着“麻袋”,架瓶底厚眩晕眼镜,远望去:小老头、小老太。

望子成龙是中国的传统,问题是你的龙,并不是孩子心中的龙。30年前,中国科技大学设立少年班,将“天才神童”集中到一个班进行培养,我们的家长就一窝蜂向此发展,忘记了人出的题和世界出的题是两回事,人造题需要智商超过140,只有1﹪的孩子能达到。爱因斯坦小时候连小板凳都坐不好,爱迪生更离谱,小学都读不下去,这俩人要生在中国,估计在大街上擦皮鞋,一块钱一位。

从“天才神童”的效果看,只不过多是大公司白领和已有领域学者,没什么创造性人才,没出半个乔布斯。当年闻名的“神童”宁铂如今出家为僧、干政“自我封闭”、谢彦波“有心理问题”。上过“天才神童”班的据调查有一半后悔去过。知名时政、经济评论人李剑芒,是宁铂“天才神童”班同学,现在把保护自己孩子的独立、个性放在第一位。

上天给你一个孩子,是让你爱护的,不是让你拿斧子砍的,真以为自己是鬼斧啊。孩子的个性不见了,色彩不见了,白鼠出来了。

家长可能会委屈说,没办法呀,孩子不上学前班,学校不收;听着那么多大学,好的少。这确实让人喉哏。今天的学校越来越衙门化,教学和社会脱节严重,现实是大量大学毕业生找不到工作,大量用工单位招不上人。

电影《闻香识女人》,艾尔.帕西诺饰演的瞎子中校,很让我神往,闻香就可以知道一个女人身高、胖瘦、头发颜色、甚至名字,太赞了。我既赞叹,又感觉有点瞎吹。事实告诉我是真的:一位朋友,搞教育工作,平时我感觉就是说话、穿衣较规整,没啥别的。此君上班路上,要经过几个马路拐角,总会有暗娼搭讪,许多人也走此路,却从未遇到。大家谈及此事,有人笑言:“搞教育的都是嫖客。”我认为灌输虚假文化,肯定有流氓味道。

还有一位朋友,孩子总和另外一个孩子打架,每次她都被叫到学校,每次都被告知:打架都是她的孩子不对。她只有训斥孩子,从孩子委屈的诉说中,才感觉不对。于是暗暗打听对方家长的情况,结果才醒晕。对方家长,男是政府某科长,女是做生意的。很多老师眼睛里最美丽的颜色是红铜色。红是官色,铜是钱色。说红领巾是烈士鲜血色不对,摆明是交通灯色:此路不通。我都能感觉到这种老师长相:戴副眼镜,白眼珠多黑眼珠少。

今天这种状态,明明是政府手伸的太长造成的,也是民主缺失的恶果。结果寒流来了,说“随地吐痰”、“乱闯红绿灯”的人不配民主。这是哪跟哪啊,先不说这种人只是少数,“随地吐痰”、“乱闯红绿灯”最多罚款,难道因此你就可以把我们的权利拿走?

70年前,黄土高坡,随地吐痰寻常事,也没见谁给毛驴车装红绿灯,文盲更是大多数,黄豆选举搞民主,不是也挺好。黄土、黄豆、黄皮肤,说明中国人天生就该搞民主。

再说民主不是玄学,用不着神秘化,事实上你天天都在用:几个人下馆子,去哪家好,一举手,走;有人忽悠大家,他有个赚大钱计划,希望入股,一举手,不。

中国人最大的问题是:老大咋来的,不需要你举手,老大想干什么,不需要你举手。九个老大集体吊唁金正日,中国人被迫向世界表白:我们热爱独裁,没有独裁,流泪一万年。

跑方程式赛车的,能拿版费的,可以调侃民主,大不了孩子移民。我们普罗大众的就不行,我们若不努力,就会把问题留给孩子。将来孩子质问的目光看向你,你一定要主动说:“你爹不是你亲爹,你妈也不是你亲妈,我们就是一个‘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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