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新浪网2011年02月23日,中国青年报记者赵涵漠的文章:《台湾女记者辞去高薪工作投身四川麻风村教育》,思想许久。一个台湾女记者来到四川凉山一个与世隔绝的麻风康复村,已经十年了!她放弃什么先不说,仅是坚持了十年,就足以说明这个女记者是多么了不起了!
当目光刚触到麻风康复村,我并没意识到它是哪么冰冷。既然是麻风病当然得隔绝,既然是康复村说明有人民政府在管。
然而,继续往下看时,我对这个台湾女记者肃然起敬了,我望着张平宜的照片,感到这是个多么美丽的女人!那个公共情人李微的故事和张平宜的事迹放在一起,真是臭不可闻!但在四川凉山坚持了十年的张平宜有多少中国人知道?而李微的故事也许会让不少中国女人羡慕,自己为什么不是她!一个女人能在那么多她所亲蜜过的省部级高官落马后,啥事儿没有,多大的能耐呀!李微臭吗?这个女人就像很多城市街头的炸臭豆腐,闻起来臭,吃起来香!
当今中国,这样认识李微的女人和男人会少吗?在这些人眼里,张平宜不就是个傻子疯子吗?
即使认为李微丑陋的人,也很难接受得了张平宜的行为。你可以同情那些病人,可以在那儿呆上一两年,但你一呆就是十年而且还不想走,这太让人难以想象了,你自己也有孩子呀!
是什么让你来到这里就走不了了?
你对记者说:“那真是个被刻意遗忘的黑暗角落。”
你的回答让我吃惊!那是个黑暗角落可以,“被刻意遗忘”则说的有问题了。这要是在文化大革命,你会被立即驱逐,甚至被打个半死。
当然,那会儿你也来不了,也不会让你知道,中国四川凉山会有一个叫大营盘的小村庄。
大营盘曾被人称为“隐形的村落”。1959年开始,当地政府就在这儿建立了麻风康复村。
1959年至今多少年了?半个多世纪了。人民政府应该往这里投入很多力量,很多钱了,大营盘应该不“隐形”了。
然而,“许多麻风病患者只能拖着残缺的四肢在地上爬行,身后带出一道道血痕……他们的肢体被细菌吃掉了,就好像蜡烛燃烧后融化变形。”
这是张平宜在采访笔记里的描述。
“村庄里到处都是游荡的孩子……唯一的小学,在海拔1800米的山上。教室是两间破土房子,没有一扇完整的窗户。学校的招牌,是小偷唯一看得上的财产,早已被盗。这里挤着70多个学生,大部分只能站着听课,孩子们的脸都很脏,‘脏到只能看见两颗眼珠子’。”
这两段描述太惊人了!
“许多麻风病患者只能拖着残缺的四肢在地上爬行,身后带出一道道血痕……”这样的描述太惊人了!“脏到只能看见两颗眼珠子”,这样的描述太惊人了!
这是麻风病康复村吗?人民政府都在这儿管什么?
中国,四川凉山,一个叫大营盘的小村庄,从1959年开始,便悄无声息的肮脏地爬在与世隔绝里。
这是个不正常的地方,这是个正常人躲得远远的地方。
大营盘在半个多世纪的时光里爬呀,爬呀!它在艰难地爬,它在屈辱地爬!
大营盘在等待着什么吗?它在等待一个美丽的天使般的女人吗?
终于,大营盘等来了张平宜。
为了大营盘能有一所学校,“她在台湾写文章募款,到处演讲、卖书,或是带着医生丈夫每月给的1万元新台币零花钱坐出租车,去试图说服潜在的资助者。‘下辈子什么都不做,只要做个有钱人。’这个此前从没经历过窘迫生活的女人,一度‘咬牙切齿’地说。”
“带着这样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善款,张平宜回到大营盘,当上了新教学楼的“监工”。每一天,她都要在县城宾馆和大营盘村之间颠簸的土路上来回往返。”
“她喜欢和孩子们亲近,只是,“只要稍微接近,就会被跳蚤咬60多个包”。这个年轻时颇有些‘王祖贤味道’的女人,如今腿上布满了跳蚤留下的伤痕,甚至夏天也不敢穿上裙子。”
“2002年,正如她承诺的那样,崭新的教室已经在大营盘落地生根,而这个台湾女人的命运,也和这个一度被外界遗忘的村庄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2010年,张平宜从台湾请来了一个水利专家,甚至从遥远的对岸运来‘一根根水管’。他们用了将近50万元人民币,在荒山上建成了一个个水窖,‘从浮流水到地表水,全部储存起来,一滴水都不要流到外面去。’如今,就算停水,他们也可以在三天的时间里自给自足。”
不必更多介绍张平宜和大营盘的故事了,这个女人和大营盘的故事说不尽道不完。
大营盘等来了张平宜后,命运发生了改变。人们似乎才想起中国还有这么个地方,这地方还有人。
看了有关张平宜的介绍,我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是张平宜不该是个台湾女人吗?查过这个女人的政治背景没有?蓝营的还是绿营的?不会是个民进党吧?又想:蓝营的她也是国民党呀!而1959年便有的麻风康复村,几十年后,“脏到只能看见两颗眼珠子”,还得让一个女国民党来给洗脸,太那个了吧!
但愿张平宜即不蓝营也不绿营,她只是一个美丽的台湾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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