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灵魂摆渡者学弟的《我们北大学子不呐喊、集体禁语的真实原因》一文,看到他沾沾自喜、洋洋自得的神态,我悲从中来,忍不住有几句话要说:
其一,温家宝到一惯自我标榜“独立之人格,自由之思想”的北大发表关于教育体制改革问题的讲话,并希望与北大师生沟通,竟遭遇北大师生的“集体禁语”。这怎么说,都让温家宝感到失望和失落。
是北大师生根本提不出什么问题?还是有所忌惮而不敢提出什么问题?在我看来,很像是前者。
就算是后者,那也是北大的耻辱,根本没有值得沾沾自喜的理由。
其二,西方的大学,其前身是基督教的神学院。由于欧洲的教权大于世俗权力,因之,欧洲的大学逐渐发展成一种“风能进,雨能进,国王的权力不能进”的办学传统,才造就了璀璨的近代文明……而大学到了中国,却成了“学府”了。即成为与官本位思想体系相对应的官府了。
其三,我所说的“北大死了”,是指中共建政之后,就按照苏联的“产品流水线的方式”来办学,按照精神控制、思想禁锢的思路来“院系调整”,北大早就没有灵魂了。
我们知道,生命是灵魂与肉体的有机体。没有了灵魂的北大,早就是一只空壳了,早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了。因为大学的“大”字,就体现在“兼容并包,思想自由”上。请问在中共建政之后,大学还有精神独立、思想自由否?
没有精神独立,没有思想自由,遂使中共治下的所有大学(当然包括北京大学)堕落为职业培训所,堕落为国外二三流大学的学前班,堕落为禁锢思想、扼杀精神的流水线,堕落为灭绝灵性、践踏良知大染缸。
这让我想起自己曾于2009年11月30日写下的一篇短文——《记马寅初的一件趣事》,其文略曰:
2009年年4月上旬,我陪孔令平先生去西昌、盐源、甘洛等地去拍摄《血纪》一书的实景插图。第一站就去了让孔令平先生留下一生辛酸和苦难记忆的母校——重庆大学。
由于马寅初先生在抗战期间担任重庆大学商学院院长,故在重庆大学校园内树有马寅初先生的花岗岩雕象。在花岗岩雕象的背后,还建有一个“寅初亭”。
看到马寅初的这尊雕塑像后,我情不自禁地想起马寅初在北大的一件趣事:
马寅初出任北京大学校长后,于54年发表“新人口论”。北京大学奉毛之旨,展开对马寅初的炮轰批判。一时间,北大校园内贴满了批判马寅初的大字报。
于是马寅初很耐心地阅读那些铺天盖地的大字报。他认真看完这些大字报后,不禁悲从中来——这么多大字报,竟然没有一个人从理论上来驳斥他,只有谩骂和横蛮。
马寅初看到这一切后,喃喃地说:“这是我这个当校长的失职啊!我不配当这个校长啊!我培养出来的大学生,竟然在知识和理论上是如此低能和贫乏……”然后,马寅初只好无奈地拿上毛笔和墨水,认认真真地在大字报前改错别字……
通过这件“趣事”,可见中共对中国教育糟蹋破坏到了何种严重的地步!北大可是中国的一流大学啊。这可是中共篡政之初,原有的教育方针尚未遭到完全破坏之时啊!更别说嗣后的中国高等教育了……
其四,记得我在《假如我是一个大学校长,我就屙泡尿淹死克(去)》一文中写到:“北大存在一个把不同观点的教授踢出去的机制,存在着一个把举世公认的才子焦国标赶出去的党棍混蛋,想成为世界一流的大学,那是白日春梦!南辕北辙!”
“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学术文化的神圣高贵,是这个民族或国家的创造性和开拓性活力的重要体现。而反过来,学术文化的虚伪、造假、腐败、堕落、信誉扫地,这绝对是这个民族将要跌入万丈深渊的历史前兆。”
“历史的吊诡之处还在于,原苏联人民在专制强权的奴役下获得了解放,马上就抛弃了这种“产品流水线”式的大学管理模式。而中国从苏联那边生吞活剥过来的东西,仍然还在坚持、坚持、再坚持。”
对于这些问题,不知道灵魂摆渡者有所思考没有?如果有所思考的话,我相信你就不会那样沾沾自喜,洋洋自得了。
其五,中共建政后的北大历史,是一部说谎的历史,是一部耻辱的历史。可北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如我在《从三伦看毛泽东之为人及答朋友问》一文中所言:“谢静宜是毛的陪睡丫头,连小妾都够不上格。被派去监管北京大学,来羞辱那些著名的知识分子,报了毛的一箭之仇。引得北大许多著名学者都为之折腰,都为之执鞭提蹬。这实在是北京大学最‘辉煌’的一段历史。不知道今天的北大,为此感到羞耻不?”
“要是蔡元培、胡适、傅斯年等著名校长活着看到这种情况,肯定一头往墙上撞死,或者挖个地洞自己钻进去。”
其六,全国的学术腐败、灵魂堕落,自北大始,或者说北大难辞其咎。北大仗着“皇城根儿”的优势,仗着优先获得纳税人的巨额拨款的近水楼台,为有权势的庸俗官僚授予“博士”“硕士”的文凭。在张维迎的“经营”下,日进万金。嗣后才在全国全面铺开。难道北大人不为此感到羞耻?
今晚就写到这里吧。那天有兴致了,再加以补充。
写于民国99年(2010-6-14晚上)
严禁建立镜像网站.
--版权所有,任何形式转载需看中国授权许可。 本文短网址:
- 关键字搜索:
看完这篇文章觉得
排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