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全世界战胜日本德国法西斯二十年以后,这些人高喊着法西斯式的口号"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用军用皮鞭把活人往死里打,这是什么行为?这是彻头彻尾的法西斯行为,赤裸裸地鼓励和制造恐怖,仇恨,暴力和迫害。把这仅仅归纳成"人们思想发展的过程是要反复",是"人家的小辫子",这也太文过饰非了吧?!现在半个多世纪都过去了,一些老红卫兵对此还如此认识,我们如何让日本人深刻认识反省战争罪这件事呢?!
问题是红卫兵用皮鞭打死人,打死了许多人。而不是宋彬彬是否亲手实施了。宋彬彬是红卫兵的代表人物,"要武"的代表人物,特别是带头打死人丶高干红卫兵的代表人物。当时的宋彬彬是有意无意地在鼓励丶实施法西斯行为,至少是被利用于此。当然,归根结底这并不是她个人问题,没有宋彬彬,还会有刘彬彬,邓彬彬。是的,这不是一两个人或几个人的问题,这至少是一个时代的问题。这不但是红色疯狂时代里的特有现象,实际上也是整个人类发展史中的核心问题。
过去这些高干红卫兵光荣地用皮鞭把政治贱民们往死里打,现在又光荣地成了美国的政府官员。最讽刺的是成了美国的政府官员后还振振有词地念叨革命。这些人用皮鞭把活人往死里打是为了革命,高喊法西斯式的口号是为了革命,成了美国的政府官员也是为了革命。这些革命的宠儿们永远在革命的风口浪尖,永远是天生的三个代表。真是没完没了的血统论,真是只知道看见金子就往自己脸上贴, 干脆都成金正日算了。
文革结束以後,印象里谭力夫在1980年左右在人民日报上唯一一次发表了一篇与此有关的文章。但是就是在这篇文章里,谭力夫还竟敢能为自己主张血统论的出发点进行辩护。直到现在,改名为谭斌的谭力夫和当年和他一起主张血统论的刘京没有说过一句悔过的话。没有一个字的忏悔,没有一个字的反思,这些革命新纳粹们真是吃狼奶长大的。现在笔者才明白,这批人里还包括了不少最高领导们的子女们。正是这批人,正是这样的流毒,让中国经过100年前仆后继的奋斗死了几千万人后,到了二十一世纪还会出现黑窑事件。而且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名曰是资本主义初期的必然现象。
红色疯狂时代里的头面人物宋彬彬最后去了美国的MIT留学并终身留在美国工作,而同时代的年轻有为的遇罗克仅仅为争取最起码的平等做人的权利和受教育的权利却为此付出了年轻的生命。遇罗克的要求离去美国留学工作还差十万八千里就惨招不幸。在那个年代耀武扬威向往革命再革命的这些人,难道你们对此对同胞还能问心无愧没有丝毫歉意吗?!是的,宋彬彬和很多很多这样的人早已告别过去,但是文革时期泛滥的猴性野蛮至今仍然肆虐在中华大地并正在制造黑色疯狂。你们这些人有责任站出来尽一切力量地让中国努力走向文明的航向。为惨死的卞仲耘校长塑像捐款应该成为一个良好的起步,但这还远远不够肃清猴性野蛮的流毒。
"对文革不忏悔的代价"一文中早就指出:
而在文盲化、流氓化、暴力化的背後,根本的病灶是精神和人格的空无,是文化的沙漠化。如果我们想一下文革时期对人的漠视以及种种草菅人命,再看一下眼前的各种黑色或灰色的暴力,二者其实是一脉相承的。为了让"黑五类"脱胎换骨,"红五类"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包括直到在肉体上把一个人彻底消灭。当年的红卫兵正是从这里出发的。
"忘却" ,很多次出现在鲁迅先生沉痛的笔下,差不多一个世纪过去了,咱们并没有长进,甚至变得更健忘。任何悲剧闹剧演过之後,都以雷同的喜剧收尾,甚至有人带着满手的血污便举起了胜利的酒杯。杯盘狼藉中,大家互相致意,食欲都很好,关系看上去也很不错。谁也不想承担,谁也拒绝责任,谁也不想恪守什麽,更不会有人忏悔。
中国必须告别野蛮的过去,但告别野蛮的过去必须有认真深刻的反省。历史的真相无法妥协,历史的公义也是无法妥协的,而只有历史问题搞清楚了,反省清楚了,才能真正做到「以史为鉴,面向未来」,才能达成真正意义上的谅解和面向文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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