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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沛:黄祸与红祸(2)

 2007-04-16 15:03 桌面版 正體 打赏 1
我到了加州,只觉得晴空万里,可当一位女友领我去老人公寓看她父亲时,老人家告诉我,他到了加州后,才体会到“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和“莺歌燕舞”。我记得这都是中共的宣传用语,但在中共的天下,年近七十的老人家作为医生虽然不敢不拥护共产党,但还是因讲了几句真话而被打成“四人帮的残渣余孽”坐了三年牢!他是到了美国才真正地尝到了解放的滋味,才深感被中共欺骗了,因而十分反共,大赞《九评共产党》。

在“解放区的天”下,我还结识了一系列的同代人,他们多和我一样都是八十年代,在中共被迫打开国门后争先恐后地到美国留学的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生人。他们也象我一样在尝到了自由的甜头后,就不愿再接受中共的极权统治,即使难忘故土家园,也要想方设法地留在美国,其中之一还因此嫁给一个美国人,因为签证要到期了。

而他们多半在获得了居留权后,都帮忙把自己的父母兄弟姊妹办到了美国,毕竟美国是移民国家。因此美国的华人越来越多,不用学英文,就能过日子。而这也让美国华人不易认识和清除中共的“党文化”,其中有个女同胞最令我惊讶。

我和她是在女友们借我在美之机搞的一个聚会上相撞的。三个女人就可唱一台戏,那天坐了一桌(八个),可想而知有多热闹。我参加的各种聚会不少,但在德国多半都是只我一个华人,象这样清一色的华人、清一色的中年知识女性是这次到美国后才经历。

八个女人围坐在一张摆满食物的餐桌上七嘴八舌地畅所欲言,无话不谈,包括黄色笑话,这也应该算是黄祸的一种表现。但我不反对别人讲黄色笑话,毕竟这是我能躲得开的,而红祸则不然,我想躲都无处可躲,所以只好硬着头皮反红(共),于是成了反共作家。

而在海外,反共是一种常态,只不过一般人不象我这么旗帜鲜明。那天在坐的八人中就一个知道共产党不好,却还在为共产党评功摆好,虽然她自称信犹太教,要知道真正的犹太教徒无一不反共,因为任何宗教的真教徒都相信神的存在,而共产党否认神的存在,所以真教徒必然反共。当我谈到中共让我们几乎失去了受正统文化熏陶的机会时,她表示,她九岁就在父亲的教导下学《论语》,我说这只能表明《论语》的巨大吸引力和她父亲有胆识,毕竟这正是文革十年!而那位领我去看她父亲的女友则告知,她父亲在文革最激烈的时候还曾把她的名字改成了彤彤,因为她的原名有可能被人说成是在宣扬“慈悲为怀”的佛家思想,而“彤彤”则与中共的红色宣传步调一致。

八人中就这个自称九岁学《论语》的同胞表示不能理解我反共,希望我要“中庸”。我回答曰,她既然从小学《论语》,就应该知道孔子诛少正卯的故事。我没读过《论语》,但我明白自古正邪不两立,毕竟我读过寓言《东郭先生》。

这位同胞虽然生活在美国,但她居然似乎不知道美国(民主国家)和大陆(极权国家)的区别,还说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在美国贫富悬殊也很大……难道她不知道在美国再穷的人都可以有尊严地活着,而在大陆再富的人,比如刘晓庆,都可能忽然被抓进监狱,在人权遭到践踏的时候,也失去万贯家财,就更别说象力虹这样的独立思想者了。

我虽然竭力想把我“六四”后上下求索得来的思想成果与大家分享,但她既然要固执己见,我能怎样呢?她还反问我诸如“没有了中共,中国怎么办?”之类的问题,我只能发楞,因为中共成立不到一百年,而中国的历史有上下五千年,中共夺权后造成七、八千万同胞死于非命,中共比中国历史上任何一个政权都残暴……而她居然会提这样的问题!在坐的女友见我不能对答如流,要么助我一把,要么笑我没口才,我则回答说,我只想让人明白我的观点和看法就行了,并不想去说服谁,毕竟我只是一名作家,而不是政客。

深夜,由开着英国车(Bentley)的女友送回住地后,主人问及我的经历,我在讲述过程中终于明白了为何中共现在允许自称四岁学《论语》的于丹在中共的宣传重镇中央电视台讲授她的《〈论语〉心得》,因为她更不可能读懂《论语》,只会象这位女同胞一样借口“中庸”,劝老百姓不要奋起反抗红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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