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学者堕落成“混混儿”了,不做学问忙“出场”

近日,全球许多生物学界的顶尖人物聚集中山大学,参加一次特殊研讨会:没有报告,没有论文,有的只是轻松的交谈和聊天。三天的会议,国内学者匆匆来匆匆去,而国外很多“大师级”专家却安然呆上了三天。“国内的学者实在太忙了,如果这种会议形式能让那些忙得不可开交的专家们每年有一次大概两周的时间不要干活,只是休息,那贡献才是最大。”美国芝加哥大学教授、中国台湾“中央研究院”院士吴仲义说。


国内学者“实在忙”,究竟“忙”些什么呢?可惜报道介绍无多,不过凭了近年印象,笔者还是想截取几个断片做个粗线条勾勒,当然,也就未见全面和深刻了。

断片一:北大的学者曹文轩、孔庆东们,头顶着大师的“高帽”,在忙着参与“青春写作旅”,俯下身段,向中小学生们传经布道,讲授作文技法。不过,这学费可是不菲,去年10天4900元,今年8天2800元。至于郁达夫扶持以至资助文学青年沈从文那样的赔本买卖,则断然是不会做的。不过,这也不过众班之中之一“斑”而已。这三两年来,收费远更高昂的“淑女培训班”、“老板国学班”,等等等等,可谓一“斑”接一“斑”,“斑”“斑”相连,一些学者教授先生们,大抵要忙成“金钱豹”了吧?

断片二:上海交大、西安交大等校一些教授、博导,同样社会事务多,社会兼职忙,有的自己也开起公司,研究生带了不少,十来个的到几十个都有,可是实在是忙啊,要联系除了电话,就是邮件,有的学生甚至整个学期都别想见其一面。而纵使能见上的,也多成“打工仔”,沦为了导师的廉价劳动力。至于“传道、授业、解惑”、予学生以学业上指导----导师的本分,却早不知抛诸何处了。“导师”而“老板”,称谓上的转变,亦足“滴水映出金钱光”了吧?

“研讨会”轮流召开

断片三:“参加各地永远在轮流召开着的种种‘研讨会’……这种会议的基本性质是在为少数人提供扬名机会的同时为多数人提供公费旅游”,----这是余秋雨说的;余先生还说:这种旅游“只是重复早已完成的思维,……太耗费时日”。只是可惜啊可惜,余先生本人即不得免,而今更早就不辞劳苦忙上电视了。而后继并不乏人,易中天、于丹们,纷纷迎头赶上;飞来飞去,直如明星走穴赶场!然而,一个学者,如果长久忙于别处的话,还宜于在高校或其它学术机构继续呆下去吗?

看过一则史料:乾隆皇帝下江南,到金山寺,见江船熙来攘往,问禅师:“长江一日有多少船往来?”答曰:“只有两条船!一为名,一为利!”而今学者教授们也热衷于俗世红尘为着名利奔忙,也无怪这三天的研讨会,有人得行色匆匆了。

然而学术,究竟又是什么呢?一代宗师章太炎先生说的好:“学以求真,不在致用。用以济民,不在干禄。”古话所“磨刀不误砍柴工”,也只有板凳耐坐十年冷,守得住寂寞,矢志于治学求真,才契合于学者的本真,才能不为名利所羁绊,出大成果。

做学问三境界

念及此,就想起王国维先生“人生三境”说----“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罔不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界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界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界也。”----陈寅恪先生褒之曰: “惟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

王国维、陈寅恪,一代宗师,哲人已逝;陈寅恪的学生季羡林,也已97岁高龄,硕果仅存。日前有报道:季羡林老人近日撰文力辞“国学大师”、“学术泰斗”、“国宝”三顶“桂冠”,一言天下惊!而有一些学人,却追名逐利在别处奔忙。呜呼!道之不存,夫复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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