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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基层选举黑幕(组图)

 2006-12-29 02:00 桌面版 正體 打赏 1

 

2005年4月2日,重庆樟冠镇(Zhangguan)选举镇长,一名候选人在回答村民提问。(Getty Images)

备受西方社会重视的中国大陆各县乡市基层人民代表正在进行换届选举。从2006年7月到2007年12月,全国35400多个乡,2800多个县,将产生县乡两级人大代表200多万人,约九亿人将参与投票。据悉,截至12月中旬,全中国500多名独立候选人,没有一个正式当选。中共精心打造的‘民主橱窗’ 下,民衆的权力是在官方提供的3 个候选人里选2个。

《新纪元周刊》12月16日发行的第二期试刊号封面故事 ‘中国基层选举黑幕’通过深入的采访,报导中国大陆多位著名的人大独立候选人,几乎都被殴打或受政府的暗算和骚扰,苦不堪言。文章指出民主与专政水火不容。当今阻碍中国民主进程、破坏民主选举的,正是这个选举的组织者----中共。该期封面故事共两篇文章,转载如下:

第一篇: 中国基层选举黑幕

---人大独立候选人多遭殴打和骚扰
  
.文华
  
备受西方社会重视的中国大陆各县乡市基层人民代表正在进行换届选举。从2006年7月到2007年12月,全国35400多个乡,2800多个县,将产生县乡两级人大代表200多万人,约九亿人将参与投票。西方称这个选举是中国的“民主橱窗”,美国民主基金会一直也为中国基层选举拨款,希望通过选举培植中国的民主。
  
中国宪法称中国人民代表大会是国家最高权力机构,它将制定法律并任命相应的各级政府官员。根据选举法,代表候选人主要有三个来源,一是由中共党政机关政府部门推荐的,二是政协妇联工会等社团组织提名的,三是由民众个体自发选举,其名字不印在选票上,由选民自行填写的,一般称为独立候选人。
  
熟悉中国政体的人都知道,前两者占了选举候选人的绝大多数。无论是差额选举还是等额选举,是内定的人选,还是弄来陪选的,都是官方信赖提名的人,唯有独立候选人才是老百姓自己推荐的。



 
2005年3月18日是中国安徽省奉杏村(Fengxing)乡村委员会和村长的选举日。选举站的工作人员提着投票箱和投票登记表,挨家挨户收集投票。(Getty Images)



目前已有19个省的县市选举完毕。据悉,截至上周为止,全中国500多名独立候选人,无一人正式当选,有的还经历的离奇遭遇。为此,新纪元周刊追踪采访了部分大陆知名独立候选人,听听他们讲述自己的最新遭遇。

用黑道阻止独立候选人当选
  
新纪元首先采访了享有中国草根民主布衣代表的姚立法先生。从1987年以来,姚年年以自荐候选人身份参加基层人大竞选,1998年成功当选湖北潜江市人大代表,任职期间受到民众一致好评。
  
姚立法对新纪元采访开门见山就说:“这次选举违法的事太多了!不光我没选上,我们潜江近百名独立候选人都没选上。网上有我们写给中国最高层“四大家”领导人的公开信,里面谈了这次湖北搞的非法选举、打压竞选人士,比中共描述的蒋介石治下的假民主还糟糕。”
  
身为教师的姚立法介绍说,今年11月8日是潜江人大换届投票日。早在9月21日市选举工作会召开的第二天,他就被学校和公安、国安的人跟踪,学校规定他上班时间不许出校门,白天在校内走到哪都有个体育老师跟着,不许他跟人谈论任何与选举有关的事,下班后有警察派人24小时监视,不许他接触群众,不许散发任何竞选材料。教育局一位副局长公开的说:“我们只有请人把你打得住院了,才可避免你去搞地下活动,我们才能完成任务。”
  
在记者追问下,姚立法谈了这些年他因坚持推广民主理念,多次遭人殴打。“2002年底,我曾接到恐吓电话,要我停止普法,否则“没有好下场”。2002年12月3 日,我正走在街上,被四个不明身份的年轻人迎面暴打一顿,打得我脊椎骨骨折;2005年7月1日,我又被人打断了肋骨。2005年11 月3日,我正在给竹根滩镇群爱村的几十个农民宣传选举法,5个手拿板凳和菜刀的壮汉冲进屋来,把我打翻在地。我当场被打昏了,中心医院抢救后才脱险,头上逢了三针。”
  
几次被打,姚立法都报告了公安局,但公安局并没有立案追查。
  
姚表示,为了阻止他当选,政府部门有些人想尽了各种办法。比如“ 2002年他们搞政府迫害,阻止我竞选省人大代表。竞选前夕的02年12月半个多月里,潜江市的电视台、报纸、电台造谣,天天宣传说我偷窃了国家机密文件。这是要关监狱判刑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干呢?2003年换届选举,他们又把以前属于我们选区的师范学院的学生,“按户口所在地”划出了我的选区,我的得票下降了很多,导致我没选上。”

姚立法七次竞选经历

 



 
姚立法回忆说,从1987年开始他就以独立候选人的身份,六次参加市人大代表竞选,一次参加省人大代表竞选。1987年他得了30 多票,1990年得了50多票,1993年他先后三次印刷了2000份竞选材料,并公开指出潜江市人大在选举的非法行为。尽管在1700选民中,有598 人以上在“另选他人”一栏里,专门填写了“姚立法”三个字,但他还是没能当选,然而麻烦却选上了他。
  
从那以后,单位不分配任何工作给他干,反而说他不干活。在工资、住房问题上也是麻烦不断,到1995年底,单位干脆违背国务院规定,用五年“停薪留职”的方式把他赶走。尽管后来生活艰难的姚立法不得不干苦力活,靠给人送液化气罐谋生,但1998年一开春他就开始准备年底的人大竞选了。
  
这次他先后自费向选民们派发了13封信,每次印刷上千份。这些信,从写稿、付印、校对、分发,姚立法全是一人包办。他常常是晚上吃完饭出发,开始往每家每户、每间宿舍门缝下递竞选材料,全部发完往往已是吃早饭的时候了。
  
1998年11月28日那天,当公布非正式候选人姚立法得票数为1706票、票数排名第二时,选举场上掌声大作,经久不息。当天中午,有人将一张纸塞在姚立法的家门,上面写着:今天是人民的节日。
  
姚立法在谈到人大任职五年里,他曾把两年时间全部用在人大工作上,靠妻子养活全家。在300多位人大代表中,他对一府两院(政府、检察院、法院)提交了187件建议、意见和批评,占总数的38%。
  
五年里,他多次批评政府过失和地方法规的不完善;他曾发动百余名人大代表联署议案递交国务院,推翻湖北省江汉立市的意图;他曾调查发现市财政拖欠全市教师1亿元工资并进行了公开追讨;他还检举了潜江部分村委会选举严重违法,最终罢免了一位民政局副局长。
  
除此之外,姚立法做得最多的还是不断让人们宣称选举法,普及民主观念。在姚立法的鼓励感召下,2003年,总人口不过100万的潜江市涌现出32名自荐候选人,比北京和深圳两地的总和还多,开创了全国民主风气之先。
  
然而由于地方政府惧怕这些不受政府意志控制的人当选,曾通过行政手段强制非法操作,结果32名候选人无一人当选。选举结束后,姚立法联络当地群众,向全国人大提交了3800人联名签署的申诉状,控告当地政府的非法行为,但申诉没起到正面效果,反而引来了后来他的被殴打和最近的被非法跟踪监视。

“新的选举法是个恶法”

 
采访中姚立法还谈到上周有一本专门写他的书:《我反对——一个人大代表的参政传奇》,刚出版一个多月就被中宣部列为禁书,查封了。姚立法曾在2004年7月受美国国务院邀请,实地观摩美国总统大选,在谈到中国选举法存在的问题是,他说:“现在新的选举法仍然是个恶法,全文只有 7000多字,里面语义表达模糊,缺乏实际操作性,就算人大委员长吴邦国来了,他都不知道具体该如何操作,而美国一个州的选举法就有13万字。”
  
“第二就是新选举法没有如何救济选举权力的条款。当选民权力被侵害时,没有法律来保护。正常情况选民应有的21项民主权利,在这部选举法中没有一项得到了保障。没有保障的权利就等于没有权利。”
  
最后姚立法表示:“今年全国500多名独立候选人参选,至今没有一人当选,其中很多人还被公安、国安绑架、拘留、殴打,这在以前是没有的,尽管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基层竞选中来,独立参选面临的困难还是越来越大了。
  
以往期待的利用人大选举“扩大民主空间”,现在看来好像是走到头了,做不动了”。尽管专制独裁与民主自由水火不容,但姚立法坚信,他会一直走下去的。

独立当选的第一位农民的遭遇
  
谁也没想到,老实巴交的35岁农民吕邦列,不但在2003年能自荐当选上湖北省枝江市人大代表,成为中国以独立候选人当选的第一位农民,在前不久的换届中,为阻止他参选,枝江市政府竟花费了纳税人100万元的公款。吕邦列向新纪元详细讲述了他的独特遭遇。
  
“今年6月,我早早就从北京打工回来,准备竞选下届人大代表连任。从7月份开始,我一出门就有2-3个人贴身监视跟踪,其中一个我认识,曾在派出所干多杂活。 10月份跟踪监视的人就多了,最多时能有20人。我一出门,派出所的人就找来了,拿着传唤证要我到派出所交待问题,我根本出不了门。在8月和10月份,我还两次被人殴打,报案后也是无人过问。
  
那时我所在选区附近的8个村子里,每村都有10人左右的选举干部在那蹲点,每村都有10- 20人左右的巡逻队,专门阻止我们发放竞选材料,与群众接触。我借了3000元钱印的6000份资料,只发出了1000份,很多发出的后来还被巡逻队收走了。我们村不少在外面当国家干部的人都给家里人打招呼,不能选吕邦列,你们要选了他,我们就得下岗。村干部更是明确指示,不准选吕邦列,结果今年我就没选上。
  
12月9日投票那天一大早,派出所所长带着五六个人来到我家,不许我去投票。后来他们答应带我到选举会场,但等我上车后,他们就把车开往派出所。在车里,我几次想跳车都被人摁住,用头撞车窗也没能逃出来。
  
后来群众非常气愤,他们说总算看清那帮人的丑恶嘴脸了。据一位官员私下透露,为阻止我参选,枝江市花了近100万元,可见震动之大。这个消息是准确的。还有人跟我说:“吕邦列,为你一个人搞出这么大动静,死也值了!”
  
吕邦列还对新纪元讲述了他在前年如何罢免村主任,如何当选村官,最后又如何被迫辞职的曲折故事。
  
曾是沙梨种植能手的吕邦列,以前从没想过参政议政的事。2000年的一场大旱让他收成全无。为呼吁减轻农民负担,他曾四处上访,并两次自费上北京告状。状没告下来,却花光了自己的所有积蓄,妻子因此带着女儿离开了他。
  
最穷时吕邦列一天只能吃一个馒头,露宿在地道里。但这期间他学到不少政策和法律知识,还认识了“布衣代表”姚立法等人。从此他明白,要让老百姓说话有份量,就得走基层选举的民主道路。
  
2002 年11月,吕邦列竞选湖北省枝江市百里洲镇宝月村村主任,尽管他得票最高,当选的却是村党支部书记吕万科。吕邦列不服,到处揭发选举中的违规行为,但没人理他。2003年正月初十,高高瘦瘦的吕邦列坐在了市政府门口绝食。天下着小雪,一天、二天……五天,粒米未进。第5天的下午,市信访办出面答应处理问题。

“上台”后的日子很艰难
  
然而问题并没得到解决。2003年6月23日,吕邦列带头提出“对村主任吕万科罢免动议”,理由是吕万科非法收费;非法任命村组干部;拒绝财务村务公开等。3天后的晚上,吕邦列遭人棍棒袭击。7月22日,吕邦列再次遭到吕万科家人的铁器殴打,吕万科当场扬言“打死了,我负责。”吕邦列的右胳膊被砍伤,住院43天。吕邦列被打,激起了两千村民的愤慨,最后成功罢免了村主任。
  
2003年12月6日,吕邦列以“另选他人”方式获得选区6000余选票中的4551票,列总票数第一,而4名正式候选人无一过半数。遂成为中国第一位以独立候选人身份成功竞选上市人大代表的农民。2004年4月,吕邦列在1330名选民中以1035的高票当选枝江市百里洲镇宝月寺村的民选村委会主任。
  
既是人大代表又是村主任的吕邦列,“上台”后的日子却很艰难。由于“村帐镇管”的财务制度以及四位上届留下来的村委会成员的不配合,使吕邦列陷入152万村债务的烂泥滩中无法脱身。
  
加上几次被打,公安都不管,因担心打击报复,吕邦列不敢种庄家,只靠打短工为生。本来应该有村主任的微薄补贴,但他在竞选时承诺要到年终选民们评定他干得好才有工资拿。吕邦列家四壁空空,唯一“奢侈”的一笔支出是给自己买了一份平安人身保险,但到2004年底,他穷得不担保费交不起,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2005年4月,在四周种种高压下,候补上任村官一年的吕邦列被迫辞职。吕邦列对新纪元表示,没有各方面环境的支持,当选上了也是很难干下去的。

被“暴力竞选”的汪国强

 
湖北武汉市花桥区派出所所长夏义学压根没想到,今年上面内定他为区人大代表,却突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拥有二级警督和工程师职衔的汪国强。
  
汪国强对新纪元讲述了他被夏所长手下人暴力殴打的全过程。9月20日,汪国强因发放了4000多份竞选传单,被夏义学“请”到了派出所,一直审讯到半夜。选举的前一天下午5点,就有人拿着流动投票箱来到汪国强家。按选举法规定,没到投票日就投票是违法行为。汪国强坚持第二天到现场投票。
  
22日投票日,一个偶然的机会,汪国强发现有他们选区有两个流动投票箱,这是严重非法做假的事。于是拨打110报警,来的人却是夏义学,不由分说把汪国强带进了派出所。
  
刚进派出所大厅,汪国强想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一会,只听夏义学喊了声“进去!”,几个警察冲过来连推带拽的把汪塞进了一个小屋。警察卡住汪的脖子,使劲把他往里面推,往门上墙上撞,拳打脚踢的一阵暴打。
  
打完后还命令汪蹲墙根,长时间的不许他站起来,还使劲揪住汪的双耳往上提。据汪国强回忆,他当时完全被打懵了,全身是伤,还被打成小便失禁,裤子全湿了。据医院检查,他的头、脸、眼睛、四肢、手脚,还有肾脏都被打伤了。
  
汪国强对新纪元表示,事后他把投诉材料挂号邮寄给了有关部门,但至今未见任何处理,而他的头也经常隐隐发痛。仅在武汉市,今年就有好几起像他这样被非法剥夺投票资格的。在职区政协委员汪定亮律师,人称武汉“职业诉讼人”的鄢裕祥,义务为弱势群体代打官司的肖水祥等,他们都因散发竞选资料,被警察以“破坏选举”为名,非法传唤或拘禁数小时,无法参与投票。前不久,汪定亮的政协委员资格也被取消了。
  
汪国强还说,尽管他同其他独立候选人一样,没能成功在武汉当选,实现零的突破,但在“暴力竞选”方面,政府官员却实现了零的突破。他相信,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他那“兑现法律”的竞选口号总有一天会实现的。

被关进牢房的人大代表不想再竞选
  
曾建余是1992年较早以独立候选人身份竞选成功,并连任两届的四川省泸州市人大代表,他也是在任期内因得罪掌权官员被冤枉入狱的人大代表。新纪元本来想直接采访曾建余,但辗转几个来回都没联系上他。后来记者得知,曾建余至今被泸州公安以莫须有的“欺诈罪”名,关押在看守所。
  
目前曾建余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早日平反,但法院一直压着案子不办理。有朋友劝他今年在泸州再次竞选,他觉得既然他的冤案都无法昭雪,说明恨他的官员还在台上。上一届他想竞选的遭遇告诉他,他再努力也是没有希望的。在成都竞选,一是生意忙不过来,二是涉及户口转移问题,很麻烦。看来这位中国第一位以独立候选人身份当选的人大代表,可能会远离参政议政的人生轨道了。
  
据大陆媒体报导,前些年在四川泸州民间就流传着两句话:“有事找曾代表,他一定会帮忙”“不收拾曾代表,不足以平‘官’愤。”说的就是在泸天化工会干事,市人大代表曾建余。
  
然而没等曾建余两届十年任期完毕,他却被关进了监狱。2001年9月,尽管有众多司机证明曾建余没有收过他们的集资款,并有证人在法庭上翻供,称有人逼迫他作伪证陷害曾建余,但法院仍以 “诈骗出租车司机4000元”的罪名将其判处有期徒刑一年。
  
2002 年9月曾建余刑满释放前,有关方面就向区各单位、各乡镇约法三章:曾建余释放以后,不准迎接、不准挂横幅、不准放鞭炮,否则以扰乱治安秩序罪拘留。曾出狱后不久,泸天化公司即解除他的劳动合同,他到哪都有人跟踪,他妻子开的童装店,也因公安便衣监视在店门口,最后被迫关闭。一家人生活在困苦中,不少人见状主动上门送米送钱,让曾建余感动得嚎啕大哭。
  
2002年11月区人大换届选举,不少人在选举的前三天接到电话说“曾建余有政治问题”、“选曾建余无效”等等,有不怕威胁的,但他们的投票也没起作用。比如在一个220位选民的投票点上,115人在正式候选人之外另选了曾建余,可张榜时,没有公布投票结果,只公布了当选者,其中没有曾建余。

“平民包公”落选记
 
提起姚秀荣,几年前常看报的人都知道,她是全国劳动模范,五年干了别人15年干的活,由此被河南省委组织部推荐为为第8届和第9届全国人大代表。在当了三年哑巴代表后,天性耿直、具有强烈正义感的姚秀荣,开始行使她的人大代表职权。
  
十年间,以她为主的“焦作七人小组”,接待了2万多件次群众来信、来访,监督了1000多起案件,提了400多件合理化议案建议等,把人大代表的监督工作搞得红红火火。不少老百姓称她是“平民包公”,全国60多家报纸杂志先后报导了她。2000年7月2日中共建党纪念日第二天,中央电视台名牌栏目《实话实说》播出的《人大代表》的主人翁。“姚秀荣”这三个字已成为“人大代表”的一个代名词。
  
然而就这样一个优秀人大代表,却在2003年省人大选举中被淘汰了。起初焦作市委组织部不提名她,在全国人大的干预下,尽管被提名了,但会上有人上下活动,结果她被差额掉了。
  
姚秀荣认为,她落选的主要原因是2001年3月份焦作市“天堂”录像厅发生特大火灾后,她对媒体直言“这把火背后有腐败”,她原想以后继续清查这事,没想到自己倒先中箭落马了。
  
姚秀荣怎么也想不开:“为什么在我还不知道怎么当代表的时候,我能够高票当选,在我知道怎么当代表,并且做出许多成绩的时候,我反而成了落选代表?”
  
据新纪元了解,目前已退休的姚秀荣住在北京一个朋友家,每天主要是帮助河南省和外省来的上访民众喊冤。“毕竟这十几年自己在跟政府各部门打交道中积累了些经验,这是普通老百姓所没有的。能给他们指条路,哪怕让他们有个哭的地方,我也心满意足了。”
  
姚秀荣目前还准备参加明年的全国人大代表竞选,但不少朋友分析说难度很大。哪个省人大代表选了她,就意味着站到了政府推荐人的反对面上,他的政治前途就要但风险。许多让认为姚秀荣想东山再起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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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中共全民“普选”的本质

--中国各地正进行县乡二级人大选举
  
.文华
  
中国宪法称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是国家最高权力机构,它将制定法律并任命相应的各级政府官员。目前中国大陆各地正在进行的县乡两级人大选举,是2004年将乡镇人大的任期由3年改为5年后的首次县乡人大同步换届直选。到2007年底,全国将选出280多万各级人大代表。
  
中国人常说的基层选举,除一个村庄的农民直接选举村民委员会之外,主要是指基层人民代表大会成员的选举,而不是某个政府职位的直接选举,(如选乡长、县长)。中国人大选举分为四级,乡镇区级和县市级由全体选民直接普选,而省级和国家级则由低一级人大代表间接选举产生。

中共精心打造的“民主橱窗”

 
 
2005年3月18日,安徽奉杏村(Fengxing)乡村委员会和村长的选举日,村民在奉杏村投票站填写选票。 (Getty Images)



早在1908年中国就有了议员选举法《谘议局章程》,1912年有了参议院和总统选举; 1947年颁布了颇为完善的民主宪法:《中华民国宪法》,而1953年中国共产党制定的选举法形同虚设,直到1980年才开始了具有选举含义的全国普选。
  
以后这26年里,尽管选举法多次被修改,但最新版本仍不足七千字,语意的含糊、可操作性的缺乏以及各类权力的无法保障,都跟西方民主国家13万字左右的选举法无法相比。
  
然而最无法相比的是中国的选举没有民主这个大前提。在现行的中国,坚持共产党领导下的无产阶级“专政”,这是其万变不离其宗的命根子。专政天生就是民主的死敌,在专政的体制下,中共怎么可能实现民主呢?从中共掌权至今,全世界人都在关注这一悖论的现实结果。民主选举所要求的“普遍、平等、直接、秘密”这四大原则,又是如何被保证和实现的呢?
  
答案在中国选举法里能找到踪影,而在《中国的民主政治建设》白皮书里,更有充分的回答。 2005年10月,在沉默了半个多世纪后,北京政府破天荒的主动以政府文告的方式公布了《中国的民主政治建设》。中共本想以此书来回击外界对其“重视经济发展,轻视政治民主”的批评声浪,然而用香港媒体的话说:中共此举正好应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古话。白皮书通篇解释的不过是“什么叫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民主”,华尔街日报评论说,“当某人在自己定义什么叫民主时,其实他是在告诉别人,他那没有民主。”
  
《中国的民主政治建设》主要强调了“四个需要”和“五个原则”,中心内容就是要坚持共产党的绝对领导。具体到人大选举上,各地要搞选举,要有这个民主的形式,但正式候选人全部由选举委员会和选举小组“协商”决定,而选举委员会和选举小组两个都是由中共党政机关直接确定的。广大民众的权力只是在官方提供的3 个候选人里选2个。

82年中共修改了选举法
  
1980 年的选举,由于中共改革派占上风,当时全中国有不少大学生自我推荐参加竞选,他们到处张贴资料,发放竞选资料,不少人取得了正式候选人资格。仅在北京十三所高校中就有20 个学生成为正式候选人,最后有 8位 学生正式当选为人大代表。他们中包括胡平、王军涛,房志远、张炜、袁红冰、于大海等。
  
然而好景不长。两年后的1982年12月,中共修改了选举法,把原来有利于民众参选的条文悉数去除。如删去了“任何选民或者代表,有三人以上附议,也可以推荐代表候选人”,“各党派、团体和选民,都可以用各种形式宣传代表候选人”。
  
从那以后,以非官方指定候选人身份,即独立候选人或自荐参选者参选的,寥寥无几,姚立法算是其中杰出的代表。
  
即使到了上届2003年选举,自荐当选成功的也只有北京邮电学院讲师许志永、北京工商大学讲师葛锦标、回龙观社区业主聂海亮、重庆工业高等专科学校副教授张宗浩、深圳高级技工学校校长王亮等数得清的几十个。与200万人大代表总数相比,自荐成功者如大海中的一粟。
  
姚立法们不屈不饶的努力是值得敬佩的。特别是今年泛蓝联盟的兴起,正在壮大民间政治维权的呼声。然而今年全国近500名独立候选人,普遍遭到更加严厉和更加卑鄙的控制和迫害。残酷的现实让人们不禁在思量未来中国选举的出路何在。

禅宗的一个公案
  
很多独立候选人相信,与其像广大百姓那样悲观逃避和逆来顺受,被动的配合中共的假民主选举秀,不如利用虚假法律所留下的空隙,逐步扩大民主空间。假如大家都来投票支持独立候选人,都来自我推荐,做的人多了,这个制度就会变的。
  
然而这让人想起禅宗的一个公案。小和尚采取了一个错误的方法修行,每天不断地努力,好像也在进步。然而老和尚告诉他,他就像山角下那个想摘取月亮的人。是,每往上爬一步,离月亮越近一步,然而当他爬到山顶时,他并不能摘到月亮。人在低处不得要领时,是不明白这个道理的。
  
民主与专政水火不容
  
当今阻碍中国民主进程、破坏民主选举的,正是这个选举的组织者----中共。中共一天不解体,其他所有的努力,只不过是摘月亮的人离月亮近了一点而已。与其努力宣扬中共的选举法,不如揭开谎言暴力制造的伪装,让人们更加清楚的认识中共,看清它的邪恶,让更多的人在精神上抛弃中共,脱离中共,解体中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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