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知识界大吹牛皮25年超过美国

香港太阳报十月二日刘大江文章/内地新一代高级知识分子出现一种倾向,就是专替官僚和暴发户造舆论,欺骗、麻□广大民众,以此来消除基层的不满情绪和造反精神。但这些人炮制的理论不堪一击,十分好笑。

有人主张废“老百姓”一词

去年,有个吴忠民教授说:“传统意义上的‘老百姓’一词,是同现代文明格格不入的。在比较正规的场合和正式的行文中,应当以‘公民’和‘公众’来取代‘老百姓’的称谓。”为甚么“格格不入”呢?吴教授说:“老百姓就是平头百姓,其对应者是官、官员,两者的关系是极不平等的。老百姓意味着在社会等级序列中处于底层的庞大的社会群体,意味着无权无势,意味着强烈的人身依附性。使用‘老百姓’的称谓不仅会降低人民和社会成员的主体地位,而且容易淡化我们的公民意识、权利意识。”

吴教授的主张就是废除“老百姓”一词。“百姓”一词源自《墨子》:“下原察百姓耳目之实”、“观其中国家百姓人民之利”,王侯“厚作敛于百姓,暴夺民衣食之财”。千百年以来,“老百姓”一词通用,意思就是普通民众,从来没人提过异议。如今,人们一提“老百姓”就会想到“穷苦大众”,那对政权、官僚和暴发户是很不利的;于是乎,吴教授主张废除,从此不必听“百姓心声”,轻松自在!

今年九月二十七日,在国家图书馆举办的“二○○五北京社会科学普及周”公开讲座中,北京市统计学会副会长杜午禄说:“目前中国不存在两极分化问题。目前中国没有出现过财团、托拉斯等进行资本运作而致富的群体,高收入阶层大部分属于受雇的工薪阶层,也不是一个大规模、垄断性的群体。”这又是靡靡之音。

二十多年来,中国贫富悬殊现象日益严重,财富分配不公已是铁一般的事实。中国人民大学社会调查中心的一份报告显示,中国最贫困的百分之二十家庭收入仅占全民所得的百分之四点二七,最富裕的百分之二十的家庭收入却占社会收入的百分之五十点二四。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李培林的调查也说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后,贫富差距呈继续扩大的趋势,中国城镇家庭百分之二十的最高收入户与百分之二十的最低收入户人均收入差距,从一九九○年的四点二倍增加到二○○四年的十一点六倍。

贫富悬殊所在皆有,山西省流传一首诗《想想》,可说写出问题的严重性:“在这杯茅台或人头马之外,想想农民;在这桌黄金宴或满汉全席之外,想想乡村。想想假农药假化肥假种子劫掠焚烧过的田野,想想浓苄、浊尘、污水疯狂吞食的果园渔村。想想吧,敲骨吸髓的收费,一天天瘦了的乡村;想想吧,刀子似的白条,撕剥一无所有的清贫。派出所权力多大?随便抓人打人甚至开枪杀人;想想吧,村长家大狼狗威猛狠毒的眼神;乡长的女人有多少?多到村村都有丈母娘的传闻;想想吧,城市深处出卖肉体的乡村女人……”

关心荷包不关心民间疾苦

杜午禄说中国无财团,这是睁眼说瞎话。二○○四年六月,中驰财团和中瑞财团在同一天获准注册成立,中国民营财团在温州诞生。其实,没有以财团命名的温州财团实际早已存在,从炒楼到炒煤都凭空制造了一批富翁,这些人就是依靠资本运作致富。不久前公布的“二○○五中国企业五百强排行榜”,多数都是垄断企业,是财团,而这些垄断企业员工多是高收入人士。

知识分子一向擅长吹牛皮,将国计民生作为吹牛皮材料就变成幻想小说,迷惑大众,忘记目前的困苦。一九五八年“超英赶美”、“十五年赶超英国”一类牛皮如今又花样翻新。

一位经济学教授预言,中国经济总体规模到二○三○年将超过美国。若写成标语口号,就是“二十五年赶超美国”,豪言壮语不逊毛泽东时代。中国科学院最近发布《中国现代化报告二○○五》也有牛皮,说中国将在二一○○年“经济现代化水平进入世界前十名”。不过一百年后大家都死光了,没人能等到牛皮吹破的一天。

资料显示,美国人均GDP为三点六万美元,日本为三点一万美元,中国仅一千美元。美、日分别是中国的三十六和三十一倍。百年如何赶上去?为何不提科学根据,只会信口预测?

内地的学术研究机构都需政府拨款,不可避免要为政府决策唱颂歌;但有的学者□授为争取增加拨款,就千方百计造些领导中听的理论,胡吹瞎吹。很少人像胡适那样“多研究问题,少谈些主义”。所以,很多问题都像煤矿爆炸死人很多那样严重了才引起重视,事前没人“预警”。知识分子已堕落到只关心自己的荷包而不关心民间疾苦。即使把“老百姓”一词废除也没用,大多数老百姓仍未真正翻身做主人,仍穷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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