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慈父因“反革命罪”惨遭毒打,含冤离世。
那是一九七五年一月的一个下午。“妈,快来啊!不好了,爸又出事了”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姐脸色苍白,哭喊着跑回家。母亲闻声冲出家门,一手拉着大姐,一手抱起我,发疯似地向大队部跑去。“反革命的败类,没有枪毙你,算你走运,还想说话,打,继续打.”天啦!几个比虎狼还更凶残的共产党干部民兵,有的往父亲身上吐口水,有的用拳打、用脚踢,更有一个大汉手持一条好粗好粗的鞭子往父亲身上抽打。母亲不顾一切扔下我,扑向父亲,企图用自己的身子来保护父亲,可就在她扑向父亲的那一刻,已经晕倒在父亲的身上,把父亲头上的白色“高帽子”碰倒在地上。一个脸上长着一颗大大黑痣的男人,随手抓起“高帽子”重重的砸到母亲的脸上。没过几天,我那亲爱的父亲便含冤离开了人世。父亲去世的时候,眼睛张得大大的,听母亲说,我的祖父在共产党夺取政权之前是国民党的一位官员。就因为这个,中共篡夺中国政权之后就把我的家庭打成了一个反革命的家庭,父亲成了“反革命分子”并被活活的折磨死了。父亲去世的那年,我刚满三岁,失去父爱的痛,在我的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一道永不磨灭的伤疤。
二、参加“六四”爱国民主运动,竟被取消分配的资格。
一九九一年,我以优异的成绩从福清元洪师范学校毕业。“很遗憾的告诉你,你虽然是一位好学生,但是还是被取消了分配的资格。我虽然很同情你,农村的孩子念到这里,是很不容易的,但是这是政府和教育局的决定。哎!你当时真不应该搞什么游行示威,支持什么学生民主运动”班主任林航老师摸着我的头,满怀惋惜的语气对我说了许多安慰的话。我的一颗心好像突然间被掏空似的,不知所措。老师后面的话我已经记不清了。无助和失望的泪水夺眶而出。我也记不清当时是怎样离开林航老师的办公室,怎样回到了学生宿舍。八九“六四”运动,得到全国各地各行各业那么多人的响应、支持,身为学生会主席的我是为了反官倒、反腐败,是为了我们国家更发达更美好才投身学生运动。我们学生到底有什么错?1991年6月28日,那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痛苦,一位19岁的如花女子,还没有来得及向社会绽放异彩,吐放芳香,却过早的被暴政风雨摧折践损了。我开始对这个我曾经充满热情,对我所谓恩重如山的“党妈妈”产生了许许多多的疑问,她是一位好“母亲”吗?
三、惨遭毒打,儿死腹中。
“咚咚咚”“开门,查户口的,快开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叫喊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披上外衣,慌慌张张的开了门。“绑起来,先押到居委会,明天再处理。”这个声音我记得,那是居委会王主任熟悉的声音。还没来得及问个明白,我的双手已经被反绑起来,连拉带推的押走了。身后留下的是一阵未满两周岁女儿的哭叫声,声音里充满了无助和恐惧,我的心碎了。第二天晚上,我怀孕在身的5个月之大的儿子被丧尽天良的夺去了生命。我躺在床上足足三个月,三个月里伴随着我不仅仅是生理上的创伤,更重要的是心灵上的创伤。那种失去亲身骨肉的痛是揪心的。我无数次的问自己,共产党政府到底是什么?连幼小的生命都不放过。
四、炼功健体,再遭关押。
“你这样三天两头的生病、请假,也不是问题,校长的意见可大了。跟我炼功吧!练了功,不但能祛病健身,最主要的能使自己变成一个好人。”在同事吴秀钦三番五次的劝说之下,1999年2月,我开始接触了法轮功,我们炼功点有各种年龄的人。我们都那么友善、健康、快乐、充实。开始炼功的几个月里,是我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我确信法轮大法是我终生的信仰。但是1999年7月,在中国开始的这场迫害法轮功的运动,打碎了我平静和快乐的生活。更大的灾难又降临到我的头上。“不许哭,再哭,把你也绑起来。”警察瞪着眼睛凶巴巴的吼着,连未满五周岁的女儿也不放过,关押在看守所里饿了也不许哭。一个母亲看到警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虐待自己幼小的女儿,那是一种作为母亲无奈的痛。我无数次的对他们说:“追求真、善、忍难道也有错吗?”他们讲不出道理来,却强词夺理,威胁恐吓,利用极端卑鄙、毒辣的手段对付我们这些善良的人们。
如今,我抛下体弱多病的幼女,是何等的离别之痛。不仅仅是为了逃离共产党的迫害,更重要的是坚持我终身的信仰。共产党给我带来的种种苦难,造成了我今天万分的恐惧。对于我,对于千千万万善良的人们来说,共产党的屠刀那只是一种考验。苍天有眼,人间自有真理,乌云是遮不住晴空的,相信春天离我们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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