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子座落在山坳里呈倒T字形,沿着山向东西和北三个方向延伸。在村西有一大片田地约有百亩从山脚向下呈慢坡状伸展到一条公路旁边,从远处看上去象个巨大无比的长方形以十五度角从水平地面支放在山坡上。
那是一块油黑发亮的良田,一脚踩下去鞋子就要陷入土里。村里的农户们在上面耕种,世代相传靠着这快风水宝地得以温饱。即使在那“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发狂的岁月里,靠着这地村里的农民家家户户年年仓里都剩下余粮,没有一个人被饿死或者因为缺粮食吃而背井离乡。有从山东,河南河北逃荒来的许多乞丐后来也都愿意在这个村子里扎根落户。
众所周知,“农业学大寨”并非是从七五年开始的。在那之前整个公社各个大队早就开始轰轰烈烈地大“学大寨赶昔阳”。俺读书的小学也常常停课去支援各个大队学大寨。老师曾经带着我们去过其他大队修梯田,每天要走十几公里的路程,而且一修就是整整一个月,手上磨出了一层又一层的老茧。
这次大祸临头,村民们万万没想到公社领导看好俺村西头的那块风水宝地。道理很简单不是因为那块地不平整将来不好机械化耕种,而是因为那块地就在省市县各级领导来光临时的必经之路的旁边。那年秋季在公社革命委员会领导同志的亲自关怀下,调动起包括俺小学生在内的全公社所有的生力军,意气风发打了一个突击战,短短半个月后这快地就在红旗招展之下变成了和宣传画里面差不多的层层梯田。
不久上面领导一来视察,俺公社就被评为全省“农业学大寨”的标兵。还出现个回城后又再次“扎根农村干革命”的优秀知青上了人民日报头版头条,成为全国学习的典型,公社领导一时好不风光得意!
第二年,大队的农民照常在那块地上耕种。雨季到来,当俺路过那里的时候常常看到有大量的黄水淤积在梯田里面使玉米大豆都淹没在水中象栽种水稻一样,过去在这快地上从来没有看过这副令人可笑,可悲又可叹的光景;到了干旱无雨的季节黄土赫然露出地表,经太阳一晒在土壤的表面结成了一层坚实的外壳。庄稼能否继续正常生长?可想而知!
到了锄草的季节,俺看到梯田上面生长的所有庄稼都似乎患了营养不良症,特别是分布在每层梯田后半部的庄稼尤其“面黄肌瘦”。到了庄稼即将成熟的季节,每层梯田里的大部分的玉米才长到一尺多高,结出的玉米穗只有手指头一般大小。
以后两年一直桨郴爻堑囊痪牌甙四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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