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凌晨,许多访民四点钟起身,他们披星星带月亮的赶到信访部门前排队。因为如果去晚了,一是当天可能排不到自己,领不到表格,也就取得不了政府官员们的‘接访’谋求申冤;二是截访警察凶恶,白天要进两办,那些老头老太太可能就是被打得骨断筋折也休想进到里面。晚间许多人十一二点钟才回来,他们上访中纪委,就会被抓到马家楼,那里给一个馒头和半袋榨菜关押一天,访民们被嘻嘻哈哈的政府官员们拉来拉去的哄骗,说给你们解决问题,却从来没有人得到解决,这样的信访就拖得你一直到财空人亡方休。
12月9日上午九点多,来自河南农村的一名访民的大手拇指在两办被截访警察打得血流如注,鲜血从纸巾里不断的涌出,一名吉林的访民目击并表示:这根本不是拳头打的,估计多半是被打骨折了。她还证实,两办院内的保安们根本就无视这位访民的伤势,还拦住他不让进到两办里面,保安指责挨打的访民你在闹事。
同日,还有四名黑龙江的访民在两办被截访便衣拦住不让进硬要往里进时,他们被截访便衣们叮光叮光的一顿殴打,倒在了地上。
8日,一些吉林访民在两办院内拉横幅,横幅上写着大大的‘冤’字和上访的冤情,院内的保安们阻止他们展开横幅遭拒绝后,在访民聚集数千人之多的院内,保安和截访便衣们并没有当场对他们动手和采取任何拘押,但是据说暗中被人跟踪,当天夜间,在地下通道里栖身的几个吉林访民被抓走,9日白天在上访村,又有三四名拉过横幅的访民被抓走。
但是,令访民们高兴的事情也越来越多,除了在两办还击截访便衣的消息会令他们大快人心之外,最近,一位辽宁的上访老太太也欢欣鼓舞,甚至她抱着另一人,蹦起来告诉她一个好消息。
12月3日,这名上访老太太正在两办的207室被政府官员‘接访’时(据说东北三省的接待室为207-209),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接待员抓起电话问:“哪位?”可以听到对方回答是法新社的记者。
法新社的记者询问:“在你们中国还有没有法律?”
接待员回答:有啊,我就按照法律规定正在接待上访。
法新社记者询问:有法律,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对合法上访的人进行教养、劳教?
接待员:没有啊,我们没有教养,没有劳教。
一旁的上访老太太听到后连忙抢着大声的喊道:有啊,我知道,有的是!
接待员气得喀喳一声挂上了电话。
老太太高兴的见人就讲她亲自听到法新社的记者来电话了:这些洋人可真厉害,我可看到了,电话都打到两办来了,以后我也要跟外国去讲。许多上访人士表示,长期以来,没有人对他们有过关心,现在,看到有人替他们呼吁,仿佛黑暗长夜中看到了一点光明。许多人感动的哭了出来。
5日晚间,山西太原市66岁的上访女士赵广忠在记者的采访中表示:当地政府没有找过他们谈过一次,竟在今年1月19日的深夜,擅自强行拆的毁了她家二楼,抢光了她全部的财产,他们一家拚死才保护下一楼的废墟。大年初一,全家五口在马路上过的年。强拆后不到一个月,她的头发全都白了,三个月的时间里,她一直神志恍惚,傻了一样。现在她的三个孩子在家中保护那剩下的一楼废墟,并在废墟上生活,她和丈夫这是第二次到北京来上访告状。北京的冬夜气温寒冷,他们露宿街头,尽管穿着棉裤和毛裤,还是冻坏了。
赵广忠女士过去从事工作于教育系统,她表示从来没有想到会有此飞来横祸,据说强拆他们的人后台强硬,是一位山西省的政协委员。她从街道、区、市、省、北京一路上访过来,公安部也开过信,可是现在他们依然流离失所,她痛恨现在的官匪勾结,表示不要提我是不是共产党员,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甘肃省泾川县飞云乡50多岁的村民薛立忠因小儿麻痹从小残疾,被国家定为二级残废,自从他的父亲死后,村委会收回他家土地15.5亩,他也没有残疾人的补贴费用,断绝了生活来源。无奈从县里到北京逐级上访,共上访北京三次,不但没有人过问,他还因上访被村干部殴打。最近他再次到北京上访已经两个多月了,开始他是在北京南站的候车室里过夜,一个多月后,他被南站的保安们殴打并驱赶了出来。12月5日,寒冷的北京冬夜,他跪在地上,许多北京人看着摇头叹息,一位北京老太太流下了眼泪,有人给了他一个馒头,还有人给了他一袋方便面,他感谢的连连磕头。
记者询问薛立忠:前几天一个住在高法外面的上访人被打死了,你还住在外面,害不害怕?
薛立忠:我不怕,打我也不怕,我也没有钱花,晚上就睡在路边。
记者:你多长时间没有盖过被褥了。
薛立忠:我没有被褥。
记者还问你知不知道每年冬天北京都要冻死好多上访人时,他表示知道,但是没有办法,人们证实他晚上就露宿北京的街头,用薄薄的报纸垫身过夜,其景甚惨,催人泪下。
辽宁省沈阳市新城子区石佛寺水库移民失地三万亩的两千人代表一百多人上访北京,被地方截访官员困在北京的‘祥瑞宾馆’后,昨天几乎悉数被抓,只有几个人跑了出来。
唐山水库的两万多移民声势浩大的抗议时,曾有数千人多次要上访北京,均被地方堵截在各个房凇: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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