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导斌的“狱中札记”(1)

杜导斌于2004年6月以“判三缓四”的结局获得了有限的自由,在将近四年的时间里,他只能在湖北省应城市市内的圈子里活动,不能给国外的朋友打电话,不能上网“交流”,在此,他向关心、支持、帮助、声援过他的《中国人权》、《民主论坛》、《大纪元》、《议报》、《北京之春》、《观察》、《争鸣/动向》、《新世纪》、《博讯》、《亚洲周刊》等国外网络、报刊杂志及广播电台的《美国之音》、《自由亚洲电台》、向各级社群组织的《香港支联会》、《法国人权组织》、《国际狱中笔会》、《国际作家笔会》等表示深深的谢意;向导师郭罗基、洪哲胜表示深深的敬意;向海外各界友人刘青、焦柏固、刘宾雁、胡平、王丹、张伟国、唐青、马志友、陈奎德、茉莉、李强、高寒、蔡楚、付正明、张晓刚、郑义、黄火青、方园、张敏、林迪、张三一言、丁林、林达、利华等致以崇高的敬意和真诚地问候,向国内关心、探望、支助过他的家人的各界朋友表示最真诚的感谢,由于安全的原因,不能公布那些知名和不知名的朋友的名字。在此,只能祝贺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2003年10月28号,杜导斌被孝感市国安人员在应城市公安人员的配合下带走,关在孝感市第一看守所第36号监狱里,这个36号监狱以前常用来关押“政治犯”,--曾经关过“反革命分子”及法轮功人员,号子里有15平方米左右,只有一个无门的厕所,但现在“政治犯”少了,杜导斌进去后,里面早已关的九个人,都是刑事犯,只有他一个“政治犯”,杜导斌与偷、盗、坑、蒙、拐、骗、抢、诈及嫖、贪、赌等刑事犯罪分子成了“一路货色”,与他们长达七个半月厮混相处。不同的地方在于,他是“思想精神”的“犯罪”,而其他人是行为犯罪。相同的地方则是:他们都是“犯罪嫌疑人”。

刚进去的时候,里面的环境很恶劣,被子又脏又臭,大小便之后的燥味弥漫整个室内,生活更差,早晨二两稀饭,几块咸萝卜,中午四两米饭,水煮盐水白菜,晚上三两米饭,水煮白萝卜,杜导斌有胃病,吃了这些就胃里发燥,难受,不吃又饿,每天只有硬着头皮吃。家里送的钱进去的,可以“点菜”,监狱里有专供“号子里的人”提供的饭菜,但价格昂贵不说,质量特差,炒一盘鸡蛋全是面糊,炒一盘瘦肉丝,只有几片白条肥肉,且看不到油茬。

后来,他与看守所的官员及管理人员有了一些交往,有了一些“闲聊”的机会,那些官员及管理人员被他的谈吐折服,被他“独特”的观点“感染”,渐渐地对他改变了看法,杜导斌的生活好了起来,只要是家里送的钱、物,他都能不打折扣的收到,想吃什么,“出钱点钱”后都能送进来(都是没有骨头的菜肴),炒的鸡蛋不再是面糊做的了,炒的瘦肉丝也不再是白条肥肉了,都变成了物美价廉的饭菜。这在同号室的犯罪嫌疑人中,杜导斌的待遇是及“优惠”的了,所不同的是,其他进号子里的人,都是监狱外面的亲朋好友靠金钱打通监管人员的关系,在里面得到“照顾”,而杜导斌是靠自己“独特”的思想观点“打动”了监管人员,得到监管人员的“关照”。是杜导斌的思想观念潜移默化地引起了监管人员的“共鸣”,他才在监狱的后四五个月没有“受苦”。

与杜导斌同时关在36号号子里的几乎都是刑事犯罪人员,进进出出的犯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开始几批犯人中,还有几个判有死刑或死缓的,也许是活着的日子不多了的缘故,在号子里么三喝四,要吃要喝,动不动就打人,但由于监管干部事先对狱头有过交待,所以杜导斌一直不曾挨过打骂折磨,再加上他对他们讲授一些道理,解剖他们犯罪的思想,指出他们犯罪的根源,是与不平等的社会、与不公的制度有着密切的联系,使一些犯罪人员“顿开茅塞”,对杜导斌敬若有加,那些犯罪人员家里送进来“好吃的”,都请杜导斌一同“分享”。

由于杜导斌“犯罪”问题的特殊性,在号子的七个半月时间里,他在后五六个月都得到从监管人员到狱头的“照顾”,后来关的时间长了,同号室的人先后都出去了,或是转到别的地方去了,杜导斌也就顺里成章的成了“狱头”,再加上与监管干部混的熟悉了,进来的人几乎都由杜导斌“挑选”,他挑选的几乎都是经济犯罪的人员,挑选经济犯罪人员,杜导斌是有他精明的考虑的,因为这些经济犯罪的人员大多数是官员或是经商人员,栽了“跟头”才被迫进来的,家里的经济条件都很不错,送钱送物自然也就大方一些,杜导斌能同时“享用”,跟着“占光”,所以他出来的时候,身体不仅没瘦,而是长的白胖白胖了。

2004年10月16日星期六

---《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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