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沛:再别鲁迅

在大陆的学校里接受了十五年中共教育。除了高唱“我爱北京天安门”外,我也大声颂读入选教材的鲁迅作品。所以在我大学毕业,当了导游后,会象个话筒一样对着德国游客侃侃而谈在党的领导下新中国的日新月异和气象万千。如有人礼貌地加以质疑,我的爱国主义激情和民族自尊心便会一涌而上填上漏洞,并用鲁迅般的唇枪舌剑把对方打得落荒而逃。幸好这样的中国通属个别现象,更多的游客只惊叹于我这个中国小姐口里流出的德语,满足于我会热情周到地带着他们游览名胜古迹,而不在乎我的导游词是多么的空洞。

一年半后面对德国人在同样的时间里建设在废墟上的美好家园,我开始为我昔日的夜郎自大而面红耳赤,开始对中共的欺骗有所觉悟。尤其是我感同身受男女刘和珍们倒在那片我热爱的故土上后,我终于恍然大悟,认出中共不是“亲爱的妈妈”,不是中国文化的代表,而是中华民族的罪人。

中共推崇鲁迅就是因为鲁迅跟他们一脉相承,与信神敬天,尊孔拜佛的中国文化背道而驰。正是鲁迅为首的“假洋鬼子”们在“打倒孔家店”和“救救孩子”的呐喊声中,毁了中华民族的传家宝四书五经,砸了讲因果报应和仁义道德的传统文化而害了中国孩子。他们打着迎接“德先生”(民主)和“赛先生”(科学)的幌子,却招引来了“共产主义魔鬼”,因为德赛先生是上帝的儿子,不会与无法无天的败家子为伍,只有恶魔才会乘虚而入。他们发起的所谓“新文化运动”为中共夺取政权开辟了思想通道,培养出的没有传统道德规范的“新青年”以及他们的下一代(红卫兵)只能是认毛泽东为“神”的暴民。因而实际上只能算是导致“文化大革命”的反文化运动。生在文化大浩劫中的我在学校里,没学到孔子的智慧,学的是鲁迅作风,写的是批林(彪)批孔(子)等大批判文章。

六四的鲜血对我来说既是清醒剂,更是消毒液,替我大大地消除了中共流毒。况且我象祥林嫂一样本能地害怕死后下地狱,所以顺着西方伟人们的思路,重新深入中国文化,认识到五四和中共挖了中国文化的神根。我人生活在德赛先生家,聆听着他们对上帝的感恩和赞美,思想却得以从佛道两家汲取精华,并用洋文加以宣扬。

为了远离鲁迅这样的“文学巨匠”,我力求做个中国文人。我心目中的中国文人是能将胸中的志向诉于笔端且能身体力行之人。能隐居也能出山,比如诸葛亮李白,会写诗也会出师,比如文天祥岳飞。还有一系列古诗词和古书画的作者。他们要么信佛,要么求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则是他们共同的准则。总之我推崇的中国文人全都是文如其人的修炼人。而鲁迅不知修身养性更不懂信佛求道,却任意曲解和蓄意中伤中国文化。

鲁迅错把庸医当中医,而诋毁中医。我反鲁迅的实际行动之一就是义务推广中医。过去我不曾发现孙思邈,华佗那样神通广大的医生,但那些心地善良会扎针灸的中医一样能让病人摆脱西医久治不愈的疑难病症。

对鲁迅的名句“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我也不能苟同。20年来我主要以外文为业,中文水平非常有限,仅看字面,这句话就不能给我美感。更不能把高僧贾岛推敲字句的良苦用心拿来衡量这句连对联标准都不合的鲁迅名句。(千夫指和孺子牛不对称。)况且我遵循,微笑面对大家,乐于助人,对指责要思考,有则改之,无则道歉。鲁迅这句话和中共打造的典型雷锋所说的,对同志要象春天般的温暖,对敌人要象……一样,都把人分成了同志和敌人,提供了与人斗的思想根子。而我打心眼里希望大家和平共处,反对把人当作斗争对象。就是说我反共,不反人,对事不对人。

六四后我虽参加了一系列在大使馆门外举行的各种反暴政活动,但也从不放过与大使馆人员交流的机会。他们和所有的中国人一样都是共魔的受害者。我很幸运我能从人身和思想上摆脱中共的牢笼,更乐于把这份自由广而告之,与大家分享我获得的益处,让大家意识到被中共剥夺了的天赋人权!

在我获知冰心去世时,曾想写文悼念,因为冰心象她的小桔灯一样曾给我带来亮光。结果我把时间都用来了解冰心这位寿星是如何经历和反映中国这一百年变化的。“胸中海岳梦中飞,世事沧桑心事定”是冰心的座右铭。用此儒家的处世态度,冰心从世纪初走到了世纪末。

冰心23岁时在去美国留学的海船上结识其丈夫,自此鸿雁传书六年,经父母首肯后终成眷属。她在美国做的是中国的学问,研究对象是李清照。50年代初,在日本工作的她和丈夫也象无数不明中共只爱中国的知识分子一样回到大陆,她丈夫很快就被以母亲自居的中共打成右派。他们经历了和别的爱国知识分子大同小异的苦难。冰心心地善良,心胸开阔,即使经历种种磨难,她的作品却充满了温情和爱意(高于爱情),带有浓厚的儒家气息,她曾特别表扬巴金对妻子的忠诚。(鲁迅这样的负心汉当不足挂齿。)在此提到冰心是想衬托鲁迅那种狂人般的恶意和狭隘。

我自从在德国读了鲁迅的“呐喊”后,便认定他与中共是一路货色,所以竭力对他敬而远之。然而鲁迅却总以不同的方式对我纠缠不休。深受中共毒害并姓鲁的母亲不断地以母爱的名义逼迫我接受她的人生观,而我则只好一再辩解:我完全理解妈妈的苦心和好意,在此表示感谢。但我还是那句老话,你为我操这番心实在是徒劳无益。我不怕被爱情遗忘在角落里。敲这样的警钟大可不必,实在不悦人耳。我有我的人生观,我追求没牵没挂,自由自在的生活,我才不担心我会成为“穷嫌富不爱”,“无人寻觅”的老姑娘呢!然而母亲却一敲就是十多年,强加于我一场持续十多年的笔战。

本来我自以为我与鲁迅毫无共同点。我六四后开始发表作品,但学外文读史书的时候多,出的作品极其少。谁知总有读者恭维我时提到鲁迅。过去我只好一笑了之,现在我怀疑我身上尚带中共和鲁迅流毒。或许是受我母亲的间接传染。无论如何我还得努力排毒。

如果说六四真相让我登上德文诗坛的话,那么法轮功真相则令我跨上中文网络。

没想到上网后发现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鲁迅简直不绝于目。那些把不少论坛变成了痰盂的同胞让我象九斤老太一样大叹,一代不如一代了!中国在五四前还有礼仪之邦的美名。中文更是世界上最美好内涵最丰富的文字。然而“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中国人在学校里不会受到四书五经和琴棋书画的熏陶,只会被灌输中共的毒物,学会鲁迅作风,而不懂因果报应和仁义道德。不知出口成章的鲁迅见了这些出口成脏的新青年如何感想?

除此之外我还观看了好些论战。打算有空写篇感想。我以我母亲为诫,只找人交流感想,而无心说服他人,因为人各有命,人各有志,生活环境不同,思想境界各异,应该互相启发各自提高。所以我以为与其去抓刘晓波,曹长青,东海一枭和余杰等爱国志士的小辫子,还不如象他们一样站起来拒绝谎言,挑战中共,这才是勇士的作为。群起而攻之的应该是中共,这个自封为以“共产主义为最终目的,以马列主义的理论为基础的无产阶级政党”的骗子和暴徒。八十多年的历史证明共产党不可能让中国人民过上好日子。它从成立以来就用马列的暴力邪说教唆和强迫大家与人为敌,互相斗争,互相残杀,打了内战,再搞运动,害得中国人轮流遭灾,家家有本血泪账,六四刚十年又开始镇压法轮功,发动另一场“文革”来浩劫中国文化。

东海一枭等所倡导的“三真”极其反响是对江黑心的“三个代表”的巨大讽刺。让人民不敢用真名,讲真话,做真人的大独裁居然声称自己代表什么先进!对于生活在欧洲,修炼“真善忍”的我来说,“三真”已在其中,我自然拥护。而东海一枭们却可能象大陆的法轮功学员一样因此遭到迫害,我在此深表敬意。同时我也高兴地看到他与正遭迫害的孙大午等仁人志士已在提倡和奉行儒家的道德规范。正是他们这样的男子汉鼓励了我这个信神女的反共爱国斗志,让中共恼怒:刘荻被迫下网,徐沛为她上网,抓了徐伟,还有徐沛。为了背水一战,我已决定放弃被老华侨视为中共匪照的中华愚民共斗国护照。

如果真正热爱中国,希望祖国强大,那就必须反共。而要反共就得从清除自身的中共流毒做起。听从孔子的“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要与人为善,讲真话。如果大家能齐心协力揭露中共的各种谎言(“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实为帮助金日成攻打南朝鲜,“六四暴乱”实为坦克压死为民请愿的和平学生,到把教人真善忍的法轮功污蔑为邪教),把事实真相用各种方式传给生活在中共独裁下的父老乡亲,那么这个靠暴力和谎言维持的中共就一定会很快灭亡。我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也希望大家和我一起为此努力!

再次写下我与鲁迅的不解之冤,就是想让大家看清鲁迅和中共的紧密联系,认识到无神论和阶级斗争的危害性从而肃清它们的流毒。(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立场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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