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梦难道就是出国:在“疯狂英语”的背后

据统计,英语教育市场已经成为中国的一大产业。年产值高达100亿元人民币,为国民生产总值的百分之一,相当于中国一个较发达的中等城市的年产值。学习者数以亿计。

英语教育市场的构成,包括,林林总总的培训学校,补习班;五花八门的考试、测验;种类繁多的英语课本、辞典,各式各样的教育器材,等等。

在生产过剩、内需不足的当今中国,英语教育市场,成为唯一供不应求的卖方市场。

  多年来,中国政府在预算中一再大涨军费,却一再冷落教育,教育经费预算或勉强维持或有意减少。但前几年,教育竟一度被当成中国经济“新的增长点”。这归功于民间的“自觉性”。最热门的是英语,套得上“扩大内需”的典型。

  国人学英语的热情,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对这一难以置信的程度之贴切描述,莫过于一个叫做李阳的人,发明了一种叫做“疯狂英语”的教学方法,动辄在大广场或体育馆聚啸上万人,乃至数万人,在口号式的呐喊声中狂学英语。其阵势其情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文化大革命”的盛大场景。从“全民政治”,到“全民经商”,到“全民学英语”,中国人似乎注定要在“文化大革命”式的氛围中,才能玩出点名堂来。李阳的“疯狂英语”影响之大,不仅动及全国城乡,以至于中央电视台,都曾打算把他的“疯狂英语”改编成歌舞剧搬上春节联欢晚会。

  除了“疯狂英语”法,还有“气功英语”法,即边练气功边学英语,或边学英语边练气功,总之,凭籍中国人的智慧,凡能琢磨出来的“法子”,都琢磨出来了。看上去有些“走火入魔”。如此声势浩大地“练”下去,会不会被中南海视作法轮功般镇压?

  但既然最高领导人都不分时间地点,随时忍不住要蹦几个半生不熟的英语单词出来,“挟洋(文)自重”,国人也许大可放心,大可上行下效。

据报道,就在不久前举行的“人大”、“政协”两会期间,某最高领导人假装参加“分组讨论”,目的似乎仅在于炫耀自己的语言“天赋”,训话中不断夹带出英语、上海话、扬州话,乃至湖北话等等,搞得各代表委员们一头雾水,满脸傻笑。“英语狂”的背后,是“出国狂”。

  伴随着七十年代末开始的“改革开放”,国门渐开,出国潮骤然兴起。中国人把出国当作一个梦想,一个深造的梦想,一个淘金的梦想。本来以为,那是畏于贫穷,恐于落后。但,二十多年过去了,尽管多数中国人、尤其城里人的生活面貌大有改善,沿海地区甚至自夸可与发达国家蓖美,出国潮却丝毫没有减退,甚至一浪高过一浪,成为“出国狂”。

  有办法出国的,都已经出国了。官员外访,高干子女留学。或以外贸学院、新闻学院、国际关系学院等以国际交流为名目派出去的间谍。剩下的普通大众,只好“自谋出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为上者苦练“疯狂英语”,考托福,出国留学。为此,斯文如名校的女大学生,也不惜在众目睽睽之下,加入翻越人墙围墙的行列,抢填托福报名表。

  美国驻华大使馆或总领事馆前,永远是一望无际的攒攒人头。最具有讽刺意义的是,1999年5月,抗议美国轰炸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的大规模暴力示威活动才刚刚结束,各地遭到严重毁损的美国大使馆或总领事馆前,又排起了签证的长龙,迫不及待的人们,甚至又抗议起这些美国大使馆或总领事馆,以维修为由的暂停办理。

  为中者采“隐身术”或“遁形术”,一些人组团到了国外,即实现全团失踪。最近的例子发生在韩国,43名教师身份的中国游客,一到达韩国,便在仁川机场集体神秘失踪。

  为下者冒险偷渡,没日没夜地,一船接一船地,从福建,从广东,驶向美洲,驶向澳洲,驶向欧洲。于是,有了“金色冒险号”的故事,有了无数偷渡者闷死货柜车厢的故事,以及其他形形色色悲惨离奇的故事。

  看上去,所有的中国人都在逃亡,胜利大逃亡,或者失败大逃亡。官员外逃,高干子女外逃,资本外逃,人才外逃,下层老百姓外逃。即便少数几个出国后还打算“回归”的,也得先弄上一张绿卡,“预留一条后路”,再“衣锦还乡”。

  这是一种信心的崩溃,赶在国家崩溃之前的崩溃。

  一种说法是,中国的一流人才,现今几乎都在国外。听起来有些夸张,但仔细观察一下,却有迹可循。近些年凡有成就的中国人,最后往往在国外见到他们的萍踪侠影;反观国内政坛,商界,文艺圈,大多不都是一些二、三流的角色在撑台?

  有人说,美国梦是房子、汽车加自由;而中国梦,就是到美国,就是出国。斯言信否?

大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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