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权利
中国人对“祸从口出”的恐惧是深入到骨头里的。对比一下阿富汗移民与中国大陆移民对说话权利的不同重视程度,人们感受到,塔利班所能制造的心理恐惧远远不如中共政权。在北美洲生活,无论是打开电视机或是翻开报纸,每天的时事新闻中大约都可以听到“民主”二字。选举时要谈民主,反恐怖时也要讨论民众的民主权利是否会因为警方的权力增加而受到削弱。这个在二十世纪初被中国自由知识分子按照英文发音而称为“德先生”的“民主”,到底是一个什么概念,有一个什么定义呢?
民主就是说话的权利
有人说,台湾民众一人一票选举总统、选举立法委员、选举市、县长是民主。也有人说,美国民众到国会大厦前游行示威反对堕胎也是民主。还有人说,国会有强有力的反对党和反对声音才是民主。前些时候,加拿大广播公司电台节目的一位嘉宾说:民主就是说话的权利。这真是言简意骸,一针见血。
拥有语言和说话的能力是人类与其它生物最主要的区别。而千百年来,言语给人类带来了福祉,也带来了祸害。中文因此就有“祸从口出”的这一成语。因说话而招致杀身之祸,这在中国早已有之。而就其规模之大、控制之严密而言,现代中国比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中国人对“祸从口出”的恐惧是深入到骨头里的。下面是一则发生在北美洲的事实,引以为证。
阿富汗移民敢于说话
自“九.一一”事件以来,人们对北美洲阿富汗社区的了解机会比以往更多一些。当地的阿富汗移民表示,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人移民到西方国家之后,都不敢随意与自己仍在阿富汗的亲友联系。因为当苏联的军队进入阿富汗后,凡是有亲属在美国、英国、加拿大等西方国家的家庭都会受到惩罚和监视。塔利班政权上台后奉行伊斯兰原教旨主义,他们可以随意开拆和检查别人的信件。阿富汗人民多年来失去了人身自由和说话的权利。可北美的民众不约而同地发现,这里的阿富汗移民都很愿意发表自己的意见。他们非常愿意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通过媒体将他们自己的亲身经历及阿富汗社区的情况介绍给公众。他们有一种强烈的愿望,希望外界多多了解他们。他们对在北美享受说话的权利有充分的信心,没有顾忌。他们也绝不介意说明自己是作为难民而来到北美洲的。
大陆移民害怕“祸从口出”
相比之下,当地中国移民在类似情况下的态度就暧昧得多。这当然也是因为他们的恐惧和顾忌要多得多。众所周知,八九年至九○年间,有成千上万名中国人因为“六.四”而作为难民留在北美。十多年过去了,北美每年仍有人在纪念“六.四”,可其中香港移民的比例常常要高过大陆移民。每年“六.四”期间,香港移民、台湾移民都不忌讳谈他们对事件的观点和看法,而邀请大陆移民开口却困难得多。因为他们曾在中国生活过,他们对“祸从口出”还怀有深深的恐惧。
中共用“告密”方式威吓民众
在中国,如果有人在公开场合振臂一呼“反对共产党的一党专政”,就有可能琅□下狱。此外,中国共产党对媒体的控制也是极其严密的。中国的媒体只可以作党的喉舌,不可以有自己的声音。中国共产党还有一套多年行之有效、党内外通用的告密体制。有北美洲的华裔移民回国探亲,请了一桌中学朋友聚会吃饭。喝过两杯酒后,脸红脖子粗,说了几句对共产党不敬的话。旁边有人赶紧提醒他,将他的酒劲吓退了一半。但这人仍仗着另一半酒劲逞能,说:我已经移民了,我怕什么?可当他深夜返家时,住宅楼前已有了公安在徘徊,这下他的酒才全醒了。因为不知道自己昔日朋友同学中谁告了密才真是令人恐惧。共产党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展示他们无所不在的触角,用这种方式来威吓民众。如果将此称为国家恐怖主义,倒也还是恰当的。
人类应争取说话的权利
因此,为了在回乡探亲时不被骚扰,为了回国做生意时有多些方便,为了国内的家人不担惊受怕,这里的中国移民往往采取多说不如少说,少说不如不说的对策。对比一下阿富汗移民与中国大陆移民对说话权利的不同重视程度,人们难免慨叹,苏联也好,塔利班也好,他们所能制造的心理恐惧都远远不如中共政权。中国人至今没有为自己挣得说话的权利和自由是可叹的事情,但如果连北美这块土地上白送给我们的说话权利也不敢使用,那就太可悲了。(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立场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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