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出差长沙,车到株洲站,正是凌晨2点。上来一伙人,一看就知来者不善。他们将对那些熟睡的旅客作地毯式“搜查”。有一个盯上了我的邻座。这是一位南昌始发站上车的老板,颇有派头,其时正勾首熟寐,发出微微的鼾声,西装领口敞着,钱包的位置一目了然。小偷紧挨着他,只要“蜻蜓点水一剪手”,钱包就可以粘上来。我曾在这个城市工作过,知道他们都是带匕首上车的,捅人刀子的事经常发生。我不准备搏斗。小偷逼视的眼神也告诉我:放明白点,多管闲事,没有好果子吃!我冲他笑了笑,是那种欢迎新旅伴的浅浅的笑。然后,便以一种不可抗拒、无法抑制的内力:“呃、呃、呃、啊--啾!”打了一个雄壮的喷嚏,然后“内疚”地冲对手一个歉意的笑。旅途中的人潜意识是警醒的,那个老板猛然睁开眼,紧张地问:“到哪啦?”“快到终点站长沙啦!”他显然不会再睡。我终于搅了对手的“好事”。他狠狠地瞪了我几眼,悻悻离座。这时我才与邻座说起这事,他评曰:这可真是个大智若愚的好喷嚏!
那天,在合肥的某路中巴上,遇小偷正伺机向一位拿皮包的先生下手,又被我盯上了。小偷不能不重视我的炯炯电目。对峙太费力,必须尽快结束,于是,我左手掌心朝下,在前额用力拖了一下,我的意思是大盖帽的眼睛,也就是便衣。他的眼神挑了一下,默问:怎么回事?我用左手在脖子上横了一下:骗你遭砍头。移开了身子。车上有“便衣”,他怏怏地只好下车了。这些都不是江湖黑话,“赶”走对手,原因有二。其一,遇到障碍,他好自为之了;其二,他不懂我的“哑语”,更是不敢造次,以为碰上了“老前辈”,不懂规矩,怕吃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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