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认识这样一位俄罗斯族姑娘,由于国情不同,她在性方面比较开放,但她确实是一位纯真善良、忠厚老实的好姑娘。我看见她被其中国丈夫所诱拐,一步步向丧尽廉耻的深渊滑落,不禁为她扼腕痛惜,哀其不醒,怒其不争,却又无能为力。
她叫柳芭,是来自哈萨克斯坦的中俄混血儿,她身上有四分之一的俄罗斯血统,四分之三的中国血统。她很漂亮,浓密的睫毛下掩藏着一双大而幽深的眼睛,夜星似地温柔闪烁着;她面形柔和,鼻子挺拔,青春使她散发着朝霞似的光泽。柳芭小姐不仅美在外表,其内心也温柔善良,惹人怜爱,她曾拥有世界上最真诚的感情,不含一点儿杂念,但这样真诚的姑娘却总遭到爱人的无情抛弃。她幽怨地一再对我说:"世界上的好男人到那里去了呢?为什么其中之一不能属于我,我真心实意地爱着每一个爱过的人,为什么他们总让我伤心难过?"
一、柳芭的第一次婚姻
柳芭18岁,在哈萨克斯坦上大学一年级时便结了婚,这并不奇怪,独联体盛行早婚,大学一年级便结婚的人有的是,学校还为此专门开办了学生夫妇公寓。这似乎符合人的生理要求,因为男子性欲最强的年龄是18岁--20岁。但毕竟此时结婚,人的年龄太小,思想及心理远未成熟,柳芭也从此开始了她的人生悲剧。
柳芭的第一位丈夫是她的同班同学,一位勤劳朴实善良的哈萨克族小伙子。小伙子的父亲是当地的公安局局长,他坚决不同意儿子的婚事,他说你娶了有外国血统的少数民族姑娘,会葬送你的前程,娶了她我跟你绝交。柳芭的父母同样也不同意,他们想叫柳芭嫁给一个知根知底的汉族人。柳芭的母亲甚至采取了中国父母惯用的方式,接送上学,跟踪追击,一句话就是要把这对恋人打散。但爱情的力量是任何人也无法阻挡的,小伙子和他的父亲绝了交,他多次来到柳芭家,面对老俩口的沉默和明显的敌意,他用坦诚和勤劳来相对,打动了柳芭的父母。在年轻人的坚决要求下,他们结了婚,婚后就住在柳芭父母家。哈萨克斯坦的副食品供应一向紧张,地又多,所以不分城里人、乡下人家家户户搞起了庭院经济,小伙子放学回家就忙碌起来了,种菜喂鸡做家务,干了许多活。一年后,柳芭生小孩,小伙子不想麻烦别人,每天做完功课就亲自带小孩,夜里孩子都是跟爸爸睡,柳芭从来不管。嫁了这样的好男人,柳芭以为自己终身有了幸福的依靠。
结婚两年后,丈夫对柳芭的爱迅速降了温,爱情是冲动,是激情,而婚姻生活是平淡枯燥繁琐的,还有不时爆发的争吵影响夫妻感情,这一切使他觉得厌烦,使他觉得不能忍受,这时父母的调拨就能起到决定作用。
三月的一天傍晚,丈夫回到家,一言不发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柳芭关切地问:"你怎么了,要到哪儿去?"
丈夫板着脸,看也不看她一眼,"我要走了,我要搬回去跟我的父母一起住。"
"为什么?"
"爸爸说回去住就给我买一辆新轿车。"
柳芭瞪大眼看着丈夫,她知道最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回事既没吵架也没打架,昨天晚上还曾同床共枕。
她饱含期望地问:"你住一段就会回来吧?你不会丢下我和孩子不管,对吧?"
丈夫躲躲闪闪地回答:"不知道,以后看情况办吧?"
柳芭愤怒地喊了起来,"难道我和儿子的价值加起来还抵不上一辆新车吗?"
丈夫委委琐琐地回答:"不全是为了这个,我想回去过一个哈萨克小伙子应过的生活,我父母的家才是我真正的家。"
刹那间,柳芭的心象被重锤击碎了,从滚烫的内核中迸发出极为强烈的感情,她从未象此时此刻这样爱丈夫,这样依恋丈夫。她象孩子似地疯狂地抱住他,吻他,"不要走,不要走,我们离开了你该怎么活,你是爱我和孩子的,对不对?抱住我,抱住我,你怎么不抱我了呢?"
丈夫低头垂手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柳芭知道丈夫不再爱她了,这事再也挽回不了了,她悲哀地感到自己对丈夫不再有任何控制力量,她悲哀地看到以前那个心高气傲的她婚后就已经不复存在了。面对这个世界,她觉得软弱为力,觉得自己没有把握男人的魅力,象是一团被男人随意把捏、丢弃的泥。
丈夫走了,一夜之间柳芭觉得自己老了10岁,她觉得自己额头皱纹丛生,成了一个面容愁苦的老太婆了。第二天早上,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站在镜子前审视自己,当她看到自己漂亮依旧、光洁如初时,不禁为自己的青春美丽而惋惜,"我还年轻,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一切都来得及。"柳芭发誓要带好孩子开辟人生的新天地。
哈萨克斯坦是让她伤心、出丑的地方,柳芭不愿在伤心地久留,便来到中国,为边贸生意做翻译。她来中国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出于对中国男人的向往。柳芭的父亲就是一个典型的中国好男人,他对老婆言听计从,勤俭持家,尽职尽责,无任何不良嗜好。柳芭决心要找一个象爸爸一样的好中国男人。
很快柳芭就认识了一个做边贸生意的商人小王,他有学识,有才华,人很精明强干,但就是没有传统的道德感。他俩同居了。
小王说:"我只同居不结婚,爱就住在一起,不爱就分开。都什么年代了,干吗非要用结婚来捆绑住两个人呢。"
这话明摆的是,不真正爱柳芭,只想玩弄她,不愿承担任何责任。但因为爱,柳芭愿意答应任何条件,她殷勤地伺候小王,提心吊胆地跟他过日子。每天早晨小王一睁开眼就能看到柳芭坐在床头深情地看着他,柳芭明白只有睡着的时候小王才完完整整地属于她,她对他说:"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永远对你好。"
柳芭的母亲知道了他俩的事,劝她说:"女人的青春很短,你把青春都给了他,他又不娶你,玩腻了就走,那时你也大了,谁还要你。女人也是需要好名声的,你这样做会坏了名声,谁也不敢娶你了。"
柳芭也很苦闷,但年轻的她把爱情看得比后半生的幸福和保障更为重要。她说:"妈妈,我们俩对幸福的理解不同,你以为人生的幸福就是找一个踏踏实实的好男人过日子,我认为人生的幸福就是对爱情的追求和获得。人都是讲感情的,日积月累,我要叫小王甘心情愿地和我结婚,我有这个信心。"
妈妈说:"你太年轻,看人没眼光,小王是个很聪明很轻浮的人,总有一天他会走的,到时候可把你害了。"
背着柳芭,妈妈对小王进行最后的摊牌,"如果你真爱柳芭,你现在就娶她,如果你不想娶她,你就不要再来,你们俩这样子不明不白的算什么,你这不是坏柳芭的名声吗?"
小王红着脸走了,再也没有来过。
柳芭不怪小王,对他她能理解,她恨她的妈妈,她凭什么赶走我爱的男人,她用刻毒的语言同妈妈争吵,"我找的男人,你从来就没有说过一句好话,别克(柳芭的哈族丈夫)那么好,帮你干了那么多家务,你还直撇嘴。你自私,你只考虑女婿合不合你的意,你根本就没替我考虑过,你不关心我,我不幸福是你造成的。"事实上,柳芭的母亲是个慈母,柳芭的话明显偏激。
此后,柳芭谈了一个又一个男友,和其中的两三个人有过肉体关系。我能理解她,柳芭是个单身闯中国的年轻女人,她有欲望,她害怕孤独,她说:"下班回家就象进了单身牢房,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孤独真可怕,快让人变成了傻瓜。男人的爱就象阳光照亮了我的生活,
激起了我对生活的热情与向往,我的生命中不能没有男人的爱与保护。"柳芭很纯朴,她从来不为这种性关系向男人要钱,她认为她和男人的这种关系是在恋爱,决不是性的交易。其中有个男人开玩笑似地对她说:"你说用棍棍掏耳朵,是耳朵舒服还是棍棍舒服?耳朵比棍棍舒服吧。"意即双方满足无需掏钱了。
其间柳芭也托我给她介绍对象,提出的标准竟然走了两个极端,一条是"只要有正式工作,对我和孩子好,其它的条件你看着差不多就行了。"另一条标准是"只要有钱,是个老头子也行,老头子会疼人,陪他几年,死了后钱就归我了。"我对柳芭说我对此无能为力,因为我认识的人全都是工薪阶层,工薪阶层的人是娶不起外国姑娘的,因为她们婚后也入不了中国藉,每年光回国签证的钱就要花六七千,除非是个大款,否则谁也不敢娶她。后来柳芭终于找着了一个有钱的、中意的舞厅老板,他叫李铁,他高挑身材,相貌英俊,任何时候脸上都带有一丝腼腆而忠厚的笑,一看就是个好人。
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更加深了我对李铁的好印象,有一天晚上很晚了,我有事去找柳芭,进门后发现李铁的鞋,却找不着他的人,我想他一定躲进了厕所,不竟心头一热,做为一个有钱人,李铁还懂得尊重女人,维护女人的名誉,这真是难能可贵的。不象我见到的某些男人,其中一位新婚3天就到处跟人说:"我跟她结婚是出于被迫无奈,她已经怀上了。"我为柳芭庆幸。
领结婚证后不久,柳芭夫妇便携带十万元的货物去了哈萨克斯坦。几个月后回了国。
大约他俩结婚一年后,我去新居看望她们,拎着一只烤鸡。
一进门就发现柳芭的表情非常落寞。她说:"你买鸡来干什么?你还是把鸡拎回去吧,我实在不愿意让李铁吃。现在我们每顿饭都出去吃,我一顿饭也不给他做。李铁说这个家里什么东西都不是我的,让我收拾东西赶快滚蛋。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要做饭?"
我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才结婚一年的吗。他嫌你什么,嫌你有孩子,还有挣钱少。"
柳芭怔怔地望着前面,木然地说:"孩子,他根本不允许带回来。刚结婚时,我俩确实好过一阵子,他找我是有所图的,他以为找到我能出国定居挣大钱,对此抱有很大希望。但到哈萨克斯坦一看,那个国家太穷了,我们家太穷了,一个普通的侨民家庭,带去的货也卖不掉赔了钱,他心凉了,失望了。回国后,他天天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理也不理我。他这人招人爱,在外面红着呢,经常有姑娘给他打电话,接电话后他就外出。他现在经常对我说的话竟是'怎么没有大老板看上你,把你拐跑了。'或'我看林立这小伙子不错,对你很有意思,你可以嫁给他。'还有'你赶快从这个家里走,快走,烦死人了。你带来什么就带走什么,多余的一分钱也不许带走。'他对我很冷漠,有时我晚上故意陪客户喝酒,拖到一二点才回家,他问都不问。"
我很生气,作为一个丈夫竟然指着某某人叫自己的妻子去爱,借此打发她走,这对还爱着他的妻子来说真是莫大的耻辱。可我发现柳芭还爱着他,在我们谈话之间李铁几次进来拿东西,柳芭的目光都随其身影移动并骂道:"你这么跑来跑去干什么呢?能不能坐下来。"无疑柳芭希望李铁能跟她呆一会儿。并且她一再欣赏地对我说:"李铁聪明能干,是他们家长得最漂亮、最能干的一个,我还从没有见过比他更聪明的男人。"
我出主意说:"你要做好和他离婚的准备,离婚应该有赔偿,不要去民政局协议离婚,应该去法院判,法院会判给你财产的。"
柳芭一再坚决地说:"我什么也不拿,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要。"
我叹口气,"柳芭,你太老实了。"
我要走了,柳芭送我去车站。深秋季节,月凉如水,灯光与月华交相呼应,整个城市淹没在晶莹清冷的光华之中,这样凉爽的夜晚真好。柳芭却冷得发抖,她眼神黯淡,表情沉郁,她说:"是不是所有的爱情故事都写在书上,为什么生活中就找不到一个真心爱我的男人呢?找一个好男人就跟登天一样难。唉,只有女人才能真心实意地爱一个人,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们心肠很硬,自私自利,忘恩负义,见异思迁。"
我空洞地劝她说:"好男人有的是,只不过你的运气不好,还没有碰到,放心吧,你总有时来运转的那一天。"
她惆怅地说:"你有工作,有房子,有那么爱你的丈夫。在这个世界上我有什么,除了一个要抚养的孩子,什么也没有。你说我今后该怎么办?""你应该回国跟家人呆在一起。"
"你说那里是我的祖国,在哈萨克斯坦人家叫我中国人,在中国人家叫我外国人,我不知道自己的根在那里。我也不愿意见到我的哈族前夫,我想争口气,等到我过得比他好我再回去。"
我问道:"你和你妈都说你的哈族前夫很好,我要是你,拼命也要把他留住,你为什么不把他留住呢?"
她愤愤地说:"那样的男人留不住,他已经有一辆轿车了,他爸爸说要给他买辆新车他就走了,难道我和孩子的价值加起来还抵不上一辆新车和旧车的差价吗。"
一层薄雾状清亮的东西浮上了我的眼睛,朋友凄凉无奈的境遇让我觉得心酸。
柳芭最后说:"李铁准备介绍我到东北工作,给俄罗斯来的一个歌舞团当翻译,若能谈好,最近几天我就要走了。"
几个月后,柳芭从东北回来,我和丈夫去看她。此时的她精神焕发,步履轻快,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着对生活的信心。李铁一直陪伴着她,也许是小别胜新婚,夫妻关系明显好转。
柳芭得意地说:"你猜猜我这3个月挣了多少钱,挣了2万,还天天晚上喝酒吃饭,挣钱跟玩儿一样。俄罗斯姑娘在中国受欢迎极了,我们每天晚上都很忙。"
我也很高兴,"挣这么多,李铁本事真大,给你联系这么好的工作。"
接着我又提出疑问,"连续3个月的歌舞演出,每天都有,能卖得出这么多的票吗?"
李铁连忙说:"其实它们是小型的歌舞团,演出象唱堂会的性质所以天天有,演出完主办单位按惯例请她们吃饭。"
柳芭坦然道:"其实我们就是在一家夜总会里表演。"
我和丈夫大吃一惊,这是不是有色情性质,我竟然吓出了一身冷汗。李铁用眼睛示意柳芭不要再说了。
柳芭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高兴地说:"俄罗斯姑娘与中国男人语言不通,我充当她们感情交流的工具。在那儿我们天天喝酒,我现在越来越能喝了,我玩得真高兴,简直不想回来,回来后活得多么累。"
当我提到在本地钱很难挣时,柳芭说:"有的人辛辛苦苦干一个月才挣200块钱,有的人仅难受几分钟便挣上1000块钱,人跟人比太不一样了。不过,那也要看遇到的人好不好了,有的人玩一晚上一分钱也不给,就是有钱也不给,还骂人呢。"
我彻底明白了李铁给柳芭介绍的工作,找的好出路竟然是去当妓女。
接着柳芭谈了她下一步的打算,"李铁出了个主意,让我回国招一个小歌舞团,李铁和我当老板。只是哈萨克斯坦的俄罗斯姑娘很少了,只有阿拉木图有,我去那儿找找试试看,而且一定要漂亮的,中国男人只喜欢漂亮姑娘。"
我和丈夫本想劝劝她,但看得出她挣钱心切,决心已定,又看到诱良为娼的李铁一直坐在那儿监听,还不停地添油加醋地说:"这次要干好了,可以发大财。"我和丈夫只好起身告辞了。
出门后,我破口大骂:"什么男人,诱老婆为娼,老婆挣钱他来花,这种男人太可怕。而柳芭太单纯,把她卖了都会帮着数钱的。"
接着我问丈夫一个非常关心的问题,"柳芭到底当上妓女没有?"
丈夫说:"生活在那种环境里,柳芭可能已经沦落为妓女了,常在河边走那能不湿鞋。其实柳芭是个好姑娘,人很老实,工作起来勤奋努力,曾经认认真真做人。她现在走上这条路,也是被男人伤的,被没钱闹的,女人贪财就是祸,真是很可怜。"
几个月后,我去东北出差,尽管李铁不告诉我地址,但我向朋友打听到了,顺利地找到了柳芭。
还没到夜总会的营业时间,柳芭和几个俄罗斯姑娘围坐在一起,叽哩咕噜地说话。她变了,穿着暴露,浓妆艳抹,原本天真的她假装冷漠高贵,一口口地猛吸着烟,仰起头来吐出一个个烟圈,烟圈和她的特大黑眼圈使她的脸罩在一团黑雾中,这简直是个坏女人的形象,那有过去清纯的影子。
"柳芭!"我喊了她一声,喉头竟哽咽了,这一声里饱含关切和担心。
"你怎么来了。"柳芭高兴地喊道。
"出差,顺路来看看你。"
我俩坐在僻静的一角聊天。
柳芭观察着我忧虑的眼神,说:"我和李铁已经离了,他看我没油水就把我打发走了。你可能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了,但我一点也不后悔,我很快乐,我再也不用专门伺候那一个男人,讨他的欢心,倒头来再被他一脚踹了。我现在不需要爱,什么也不想,只想多挣点钱,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是真的。我挣钱上瘾了,每天都要算算能存多少钱,已经有了3万多存款了。"
我劝她说:"听说干这行很辛苦,受欺负,还容易得病,回国去吧。"
她笑笑说:"不累,那儿都是越运动越发达,避孕套都改名叫安全套了,还能不安全吗。回国干什么,失业率那么高。"
我担心地说:"你不要再吸烟,小心点,听说有人把毒品放在香烟里送给女人吸,然后控制她,叫她成为他们挣钱的工具。你千万不要沾毒,那你这辈子可就完了。"
她笑了,"世界上那有那么多坏人,你干吗总把人想得那么可怕。"
"柳芭,你不是已经被你的丈夫卖了吗,别那么单纯,宁愿把人往坏处想。"
这时一个秃顶、微驼、干瘪的老头走了进来,柳芭一见就对我说:"这可是一个大老板,给的钱多,我要去陪陪他,有空打电话联系。"
她站起来最后对我说:"谢谢你来看我,不要为我担心,我很快乐,因为我心里没有任何男人,也不用再为男人伤心,对那个男人我都不会再付出真感情的。那儿的男人都一样,都是坏家伙,只能让女人伤心。"
说完她面含微笑,款款向那个老男人走去,趴在人家膝盖上,莺声燕语。看到她故作媚态的丑态,看到自己的朋友沦落成这个样子,我难过极了,浑身发冷地快步走出夜总会。柳芭堕落了,谁之罪?她曾经那么温柔善良诚实,曾经那么勤奋努力工作,曾经那么渴望嫁给一个好男人。我想起她最后那句话和黯淡的眼神,"男人都是坏东西,只能让女人伤心。"不正是这一个个柳芭曾经挚爱的男人接力赛似地一步步地把柳芭往火坑里推,最后终于把她送上了堕落之路,人生太险恶了,柳芭你是荒原上迷途的羔羊,你赶快觉醒吧,走上一条正确的人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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