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街頭（圖片來源：Getty Images）
【看中國2022年1月29日訊】（接上文）二十八、待崗職工身份的校對寫球評
可能有讀者看了我的文章，聽我經常念叨自己1999年「全員解聘，全員競聘」的偉大「改革」之前是大陸知名的籃球記者，心裏會想：一個籃球你能寫出什麼新鮮玩意兒？
我找到一篇2005年2月24日我發表的球評，原文如下：
祭出雙中鋒大勝東北虎
昨晚，北京金隅隊客場挑戰東北虎吉林隊。本賽季兩隊已交手3次，均以吉林隊勝出告終。吉林隊的特點是二中鋒一大把，專欺北京隊內線弱；孫軍會傳球，可以不斷製造得分機會。所以北京隊一點佔不到便宜。然而，今非昔比，現在北京隊的龍頭老大，大哥巴特爾從美國留學回來了。
以巴特爾為中心
美國籃球詞典沒有中鋒一詞，中鋒是中國人的叫法，美國人把中鋒稱為center，中心。閔指導也是在美國籃球學院進修過，給美國教練當過助手的人，如今與前幾年相比，他更加主動地使用「中心進攻論」。
昨晚頭一節，他要求隊員都先把球交到低位的巴特爾，巴特爾用力量強打。吉林隊二中鋒王晗，身高2.02米，體重也是113公斤，小牛一樣的人物。他專門盯防，儘管他大動作加小動作頂防巴特爾，但是大巴還是左右逢源，不斷得分。
除了大巴，奧德傑的前場籃板和二次進攻也挺好，開始主要是這二人得分。
吉林隊的進攻，一開始也還是不錯的。主要用外援羅德的突破，他個子高於盯防他的北京隊隊員，速度又快，常常是長驅直入上籃得分，杜江等人的遠投也較有威脅。他們也想多攻巴特爾，造成他犯規多下場。可小牛王晗根本頂不動巴特爾，一次他上籃，撞在巴特爾的肚子上，巴特爾紋絲不動，他卻飛了出去。雖造成巴特爾犯規，但是王晗下次也不想撞牆了。不久，因為犯規過多，被川將朱東替換。
由於巴特爾經常吸引兩三個人的防守，京隊漂在外線的投手就有了更多的機會。巴爾特不僅是橫衝直闖的「中心」，而且是高瞻遠矚，眼觀六路的「中心」。他不斷分球，遠分陳磊、婁延東，二人遠投得分；近分奧德傑，他不斷在籃下進球。
吉林隊第一節還有體力，有鬥志，以26比23領先。但第二節一開始，北京隊就在巴特爾的內外調度下打出一個10比0的高潮。此後比分越拉越大，上半時就以60比37領先。第三節以80比52領先。連現場的觀眾都被打傻了，幾乎沒有了為主隊加油的吶喊。
閔指導變陣有術
北京隊主教練閔鹿蕾在巴特爾回國後，立即改打巴爾特為中心的戰術，儘管上一場輸了，但問題不是出在這個戰術上，原因之一是奧德傑立功心切，過早下場，使巴特爾一人在籃下苦撐。昨晚，奧德傑不再急躁，與巴特爾在內線配合得很好，有效地撕開了對手的防線。
閔指導頭兩節未上焦健，外圍派上婁延東、張雲松、陳磊三個投手，直到對方在上半時快結束時派上虎王孫軍後，閔指導才換上焦健。焦健年輕，個兒略高於孫軍，加上經驗也不少，使孫軍的遠投和妙傳未發揮威力。相反，焦健在進攻中面對忽然寬鬆的環境更加如魚得水。第三節領先30分後，閔指導也用門維替下婁延東，門維利用速度又打了幾次快攻。36分，以如此大的差距在主場落後，讓吉林隊非常愧對主場觀眾。
巴爾特的啟示
籃球不是排球，它近似於橄欖球，橄欖球好的國家如美國、澳大利亞，甚至小國紐西蘭，籃球水平都比較高。因為他們力量好，善於對抗。巴特爾力大如牛，是國內選手中力量最大的，他能在低位站住，就有能力強攻和策應。要培養巴特爾這樣的強手，必須加強力量訓練。中國女籃從世界一流強隊變為今天的二三流隊，原因之一就是隊中幾乎沒有一個有勁兒的，胳膊都細如麻桿兒。
北京金隅隊週日將主場迎戰新疆隊，下週三最後一輪常規賽客場戰弱旅陝西隊。只要再拿下一場，就可以穩獲北區第二名。在季後賽的淘汰賽中佔據有利位置。
我那時候寫球評，是先當校對。晚上電視臺轉播比賽了，邊校對別人的稿子，邊看球。球賽一完，就寫稿子。半個小時左右交稿，手寫的，給只恆文，他再交給電腦師傅張京紅什麼的打字。那時候，青年體育報所謂的編輯記者都達不到每人一個電腦。這時候報社已經卡畢熙東的支出了。很多人都是在校的實習生，他們帶著筆記本電腦來上班。2002年回到大報後，只恆文給我找了一臺舊電腦，讓我練習使用電腦。那之前他老罵我不會使用電腦。「老郭，你落伍啦——！也不會使用電腦。」確實英語、駕車、電腦那時候就應該是白領的基本技能。但是只恆文不罵我不會英語，因為我1988年就開始翻譯英語並且發表。也不罵我不會開車，因為我也沒有車。就罵我不會使用電腦。我也一直沒有電腦。給我找了這個舊電腦之後我就練了。但是不久他要修電腦，把這個電腦的主機拆走了。這回他就沒有理由罵我不學電腦了。但是後來罵我摳門，讓他們打字，但是不請他們吃飯。他不會告訴我請他們吃飯的校對陳玉敏每個月領1600元，比我多600元。而且陳玉敏在報社檢查組有正式的工作，那邊的錢一點不少。所以畢熙東對女人主要是寡婦都是很不錯的。給羅雪買車買房子幫助她孩子上重點中學。
恩麗紅是他的編務，也沒少伺候他，但是不跟他上床，他一開始說給恩麗紅辦理工人轉幹部手續，以後見恩麗紅不給真東西，就一直沒有辦。我老婆老說我不會說話，我讓她找畢熙東說說我的事，結果是拿了一個紀念鄧小平改革總設計師，表盤上有白貓黑貓的破手錶回家了。不會走，錶帶都是壞的，李榮華就特意強調表盤是鍍金的。我老婆是女人，但是她是有夫之婦啊。陳玉敏是寡婦，所以畢熙東就優待。就要多給600元，幫助她買房子。這房子我知道那條胡同。2007年我到了檢查組上班，和陳玉敏又成為了同事，有一次報社發東西，她沒上班，我給她代領，之後送到她家，她在大門口接的東西。不讓我進家門，作風確實很正派。
她善於玩兒軟黃。2002年到青年體育報當校對，是托了恩麗紅和只恆文的情。後來只恆文也罵過陳玉敏：「我後悔叫陳玉敏來了。這個人怎麼那麼賤！」原來，陳玉敏的女兒脊柱側彎，就讓畢熙東介紹大夫看病。畢熙東專門去了國家體育總局的醫院，找骨科的常大夫。這個大夫是給專業運動員看病的，讓這個大夫給看病。後來，畢熙東在青年體育報上面用幾乎一個版面，4000多字的篇幅給常大夫寫了一個報導。妙手回春之類的。一舉數得：幫了寡婦，做了廣告，順便自己也看了病。畢熙東很胖，腰椎就不好，正好利用這個機會治療一下。我負責給這個稿子校對啊。印象就很深。畢熙東的稿子不管登在哪個版面我都要負責校對。因為他是書法家，行草結合的字體，沒有點文化還不認識，打字員經常打錯了。後來退休後，他也賣過毛筆字。
寡婦門前是非多。這是中國的古語，意思是寡婦容易陷進是非的圈子。這就很消極，其實在社會主義新時代，改革開放的新時代，在畢熙東這樣的共產黨黨員這裡，寡婦是很優質的資源。羅雪就看到了自己的優質資源，所以最後盆滿缽滿。報社還要給她發遣散費。用中國股民的錢。世界就是奇妙，中華人民共和國就是偉大，不服不行。
陳玉敏玩兒軟黃，可以追溯到1996年。她找到我，說鄰居的兒子個子高，想到北京體育師範大學上籃球專業。非讓我去托關係。該校的老師薛正武2.05米，打過CBA中鋒。我只好去了。那時候我在東直門外西香河園6號住。學校在西北面的大鐘寺，20多里地，騎車去的，還頂風。陳玉敏許諾請我吃一頓飯。之後她跟畢熙東說了，大腕畢熙東又專門跑了一趟，而且薛正武很給面子，覺得日後正處級的畢熙東會幫到自己，就很痛快地答應了。所以陳玉敏直到我後來退休也沒有請我吃這頓飯。
只恆文其實和我一樣，也被畢熙東的積極性抹殺了功績。可惜陳玉敏的女兒後來腰椎也一直沒有治好。2016年之前她到了法國學習攝影，研究生，但是這一年還是回到中國北京做了腰椎手術。陳玉敏一個名副其實的校對，過去是印刷廠校對科的。不懂一點體育，打死她也寫不出我這樣的球評，但是能把女兒送到法國留學，還是攝影專業，還能給女兒做腰椎手術。寡婦的能量真是巨大，軟黃就這麼厲害，真黃的羅雪就更厲害。關鍵是共產黨制度下，幹部都喜歡種自留地！只能說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太好了，所以習近平總書記老是說：我們有四個自信，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我覺得陳玉敏的身上就充分體現了習總書記說的制度自信。畢熙東2008年就退休了。並沒有趕上習近平時代，他是趕上了鄧小平、江澤民和胡錦濤時代。周孝正副教授他們認為現在「習近平兒（他比起我更屬於老北京，北京方言更純正，所以就給總書記加了兒化音）」全面左轉，我卻覺得共產黨的幾個黨魁都差不多。只有趙紫陽和胡耀邦還有人道主義。
我還要向讀者和網友致歉：人的記性確實靠不住，雖然我每天倒立，大腦不缺血，記性也靠不住。我找到了我2005年的一些原始記錄，包括這篇球評。還有就是畢熙東的醜行。他是2005年春天才被撤職的，之前我誤認為是2004年年底。
2005年2月28日，星期一，我寫道：
「昨天上班時，只恆文把我、辛明、段少武叫到他辦公室，當時李紹南已經下班了。只恆文宣布：週三不用上班了。不出青年體育報了。準確地說，不出體育版面了，畢熙東又聯合一幫人，用這些版面出版‘文化北京’。這時我也想起昨天一版報眼就是登的週四出版‘文化北京’的廣告。
畢熙東面臨虧損，自己要下臺的困境，不惜甩開體育新聞的內容去掙錢。只恆文分析：現在這張爛報畢竟是競技體育新聞，還能賣出一些。這樣一瞎折騰，回頭不但賣不出去，連週一的那期體育新聞也賣不出去了。
我又想，這符合國家新聞出版署的規定嗎？擅自改變報紙的性質、內容是違反新聞管理條例的。」
「辛明買的房子已經拿到了鑰匙，正好利用只上一天班的空閑來搞裝修。畢熙東無論怎樣混蛋，也還是讓一部分人富裕起來，辛明剛出校門兩年，就買了房子。畢熙東的小蜜羅雪車房齊備就是力證。」
這一天我還寫到畢熙東指揮辛明寫了5000多字的CBA，CBA比賽中因為裁判誤判，出現了隊員打架事件。我認為這是小題大做。這樣幹，顯示了畢熙東指揮的才乾和辛明的能力。畢熙東就喜歡搞這種與政治、與改革有關的事情。對比賽本身不感興趣，他也不懂。「只恆文也認為此事沒有那麼大，不值得那樣去搞。」
3月7日，我又寫道：
畢熙東的「文化北京」被報社緊急叫停。僅僅出版了一期，社長、總編輯二人把畢熙東叫到報社訓了一頓，要求他立即停辦，可能還要他寫道歉信。所以這一期報紙他遮遮掩掩寫了一個啟事，對讀者表示歉意。表示說不出「文化特刊’」了。
李海燕看了報紙，說有10個版的賽車，另外就是國畫，爆肚的十三種吃法一類的東西了。本來有球迷想看董路的連載，卻見到這些，就發簡訊問她（李海燕）。
只恆文分析：畢熙東停辦「文化北京」是受到了四個方面的壓力：一，報社領導，二，市場，三，球迷呼籲，四，報社，指的是青年體育報這些人。
我誇只恆文沒跟畢熙東正面鬥爭就取得了勝利。他卻不愛聽，那意思是他跟畢熙東正面鬥爭了。這種表功還是過去少有的，這表明他對畢熙東的態度硬了。不滿增大了。
現在我再看17年前的記錄，覺得很親切，很好。2008年9月我在宿舍院，就是朝陽區望京湖光中街2號，與畢熙東先後進行了三場比賽——跆拳道、拳擊和散打。第一場比賽他輸掉以後，就到報社告狀，副總編輯唐為忠跟我說：「畢熙東到報社告狀，鬧得動靜很大。」唐為忠和我一個門住，101，我是202。為什麼報社領導不管？也是因為那些年畢熙東的改革太過分了，幾乎就讓報社領導丟了烏紗帽！現在畢熙東每月拿著1萬多元的退休金，我的欠薪卻不給，報社就這樣耍賴。之所以目前暫時還沒有像中國人民大學對待周孝正那樣對待我，可能覺得我也有一點點兒理由吧。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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