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土改絕對不是為農民謀利益,而是把它作為一個手段,用血腥殘暴方法製造民眾分裂,使農村社會自相殘殺,從而達到戰勝國民黨的目地。(網絡圖片)
當時正值共產黨與國民黨爭奪政權的白熱化時期,共產黨急需兵源、糧源、財源。殺人土改絕對不是為農民謀利益,而是把它作為一個手段,用血腥殘暴方法製造民眾分裂,使農村社會自相殘殺,從而達到戰勝國民黨的目地。把農民發動起來,表面是分土地給他們,實際上土地只是誘餌,目的是把農民綁在共產黨的國共內戰的戰車上,跟著共產黨走。農民跟著共產黨分了土地,殺了人,鬥了地主,就只能跟共產黨走了。
1953年底,我作為文書,參加了雲南省鎮雄縣羅坎區的一個土改工作組。那時中共的土地改革政策是:依靠貧雇農,團結中農,孤立富農,打擊地主。工作組下到農村後首先是訪貧問苦,串聯、扎根子,找一些最窮的人做依靠對象。
我們看哪家衣裳最破,穿得最爛,就進哪家訪貧問苦扎根子。就像毛澤東點撥的,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的,就是我們苦大仇深的階級兄弟,我們就要依靠他了。實際上這些人很多都是二流子,好吃懶做、偷雞摸狗。
當時共產黨利用的是窮人的仇富心理。最窮的找出來了,最富的也就找出來了,最富的就是打擊對象了。先轟開局面,就是殺人啦,確定這個村第一批殺20個、30個,拉出去啪啪啪,一幹掉了這些人,農民膽子就大了,就不用怕了。
貧雇農高呼的口號是斬草除根,因此殺地主的手段慘絕人寰,有剝皮、砍頭、活埋、石頭砸死、火燒、拖在馬後、樹上吊等等。甚至地主家懷了孕的女人都要被剖腹,將嬰兒取出活活摔死。有的把碗敲碎了,放在你的膝蓋頭,跪下來,很多人的兩個膝蓋跪爛了。這個是最起碼的了。還有十指點燈。如果有些地主現在還活著,十個指頭都是光光的,不用問,是土改時被燒掉了。十個指頭纏上棉花,再沾上油,把它點燃,叫十指點燈。
分到土地的農民好景不長。沒兩年,互助組、初級社、高級社、人民公社,農民種的糧食歸國有,還增加了戶籍制度,農民的子女只能再做農民,農民從此成了中國的二等公民。所謂土地收歸國有,其實就是中國只有中共一個大地主。現在中國進行再一次土改,政府把所有的土地都壟斷在自己的手裡。人民要賣地只能賣給政府,要買地也只能從政府那買,政府成了最大的地產商。
補白:我們知識青年點的廚師叫張玉民,生產隊讓他教我做飯。我跟他學會了做河南名吃胡辣湯,因為張師傅是河南永城人士。生產隊看張師傅特別老實,就想發展他為黨員。有一天他非常靦腆地請求我說:「你能不能幫我個忙,你是戶長,隊長聽你的。」我說什麼事,他說我不夠黨員標準,緩些天再加入共產黨。我很納悶,我們想加入還不夠條件,他怎麼能推辭呢,真是不可理解,因此我沒有答應他。那幾天他特別鬱悶,經常把飯不是做鹹了,就是蒸饅頭把鹼放多了。一天聽到生產隊黨支部要給他的老家發外調函,我高興地告訴了他,不料他的臉色特別難看。第二天他沒有來知青點做飯。生產隊通知我說,張師傅老家老人生病了,他請長假回老家了。張師傅一走,我忙了起來,經常要提前起床2個多小時,晚上又要遲睡一個小時。春耕開始了,張師傅仍然沒有回來。一天黨支部書記突然通知我們說,張玉民是個地主羔子,已經跑了,外調材料回來了。我們很吃驚,一下子感覺到他已經是個壞人了。大家議論了好多天,我的心情也開始沈重起來。我當時是以貧農和革命軍人子弟的身份下鄉並當了戶長的,可是我清楚,我姥姥家是地主成分,而且全家天主教徒。至今32年了,張玉民師傅你可好?我曾經做夢夢見你開了一個非常氣派的飯店,胡辣湯的味道實在美極了,至今讓我回味無窮。但願這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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