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渭新表示許智峯流亡後,自己遭多名男子長時間、近距離監視,擔心會被當局投入冤獄,故道別家人,離開一生所摯愛的香港。資料圖片。(圖片來源:大紀元)
【看中国2021年1月6日讯】前立法會議員許智峯在去年12月初流亡海外,曾經與他在反送中運動中出生入死的義務助理陳渭新(Samson)日前亦宣佈流亡。陳表示許智峯流亡後,自己遭多名男子長時間、近距離監視,擔心會被當局投入冤獄,故道別家人,離開一生所摯愛的香港。
結識許智峯 成為義務助理
陳渭新在離港前曾接受《蘋果日報》專訪,講述他和許智峯二人的情誼及自己在白色恐怖下的遭遇。現年51歲的他早在1989年六四事件時,已和支聯會創會主席司徒華等人到香港新華社外通宵抗議。之後,陳渭新先後加入港同盟、公民黨;在2014年時以無政黨身份參與民主運動;2015年,他和許智峯結緣,其後以兄弟相稱,當時二人一起在公園紮營30日,成功向政府爭取將加多近街臨時公園變為永久公園,此後,他不收薪水,成為許智峯的義務議員助理,直至去年底許宣佈流亡。
反送中運動中,許智峯衝在最前線,而陳渭新也一直伴其左右。2019年11月,警方團團包圍香港理工大學,並向校內發射水砲和催淚彈等,當時他與許智峯希望阻止警方濫捕學生,因此一直留守在校園內;期間警方宣佈留守人士可循Y Block離開,撤離時走在隊尾的他們因警方突然發射催淚彈,而被迫折返。陳渭新說,當時差點中彈死掉,形容很震撼、很大聲,自己無法呼吸、不能說話、視線模糊。
雖然他與許智峯在理大並無做過任何暴力行為,但事發一個月後,仍被警方指控參與暴動和非法集結兩項罪名,最終他成功「踢保」(編註:「踢保」指警方只可拘留疑犯最多48小時,期間決定是否落案起訴,如果不起訴就要在48小時內放人)。
參與反送中 兩次遇襲
作為許智峯的助理,陳渭新亦因此而遇襲。上年4月凌晨,他在住所附近的便利店購物期間,多名中年男士問「此人是否是許智峯助理?」然後用利器割傷他的頸部,最終縫了3針。他表示,醫生話如果再割得深就有生命危險。但最慘的還是疑似被警察打,2019年7月反送中運動期間,他與許智峯在上環,站在防暴警與示威者中間調停,懷疑被警員打中後腦位置,血流不止,被送至醫院後縫了7針。
許智峯流亡 陳渭新遭跟踪監視
反送中運動後,隨之而來就是國安法,令香港籠罩在白色恐怖之下。陳渭新透露,自從許智峯宣佈退出民主黨且流亡後,他一連4日遭到3、4名身份不明的男子在住所附近監視、跟蹤,其中部份有大陸口音。甚至連鄰居都察覺並對此感到恐懼,還叫他小心。一次在餐廳用膳期間,他被發現不明男子監視,該男子就坐在他的後面,他當時質問全程持相機拍攝的男子是否警察,對方只稱不是記者,並說「大家都是做事情而已。」最後,該男子在他表示報警後才肯離開,但警方到場後稱未見可疑人物,無法處理。
面臨冤獄 無奈選擇離開香港
此前香港多名民主派都被不明人士貼身跟蹤,其後遭到港府濫捕、濫告,陳渭新擔心自己亦無法避免要面對「冤獄」,故決定離開香港遠走英國。他坦言,自己年過50歲,且有肝病,亦從未去過澳門和大陸以外的地區,今次離港決定實在艱難,但並不後悔過去多次在抗爭前線擔當調停角色,他說,站得那麼前是值得的,因為幫到很多人,並指如果自己真有罪,並不拒絕坐牢,但無罪下坐牢,自己不甘心,如果被構陷罪名投入大牢,他寧可自殺。
他還透露早前與90多歲的爸爸吃早餐,爸爸日前才做過「通波仔」的心臟手術。他告訴爸爸,若自己將來申請政治庇護,未必能見他老人家最後一面。
與許智峯兄弟相稱 肝膽相照
陳渭新曾重返許智峯位於中環的區議員辦事處,整理街坊贈送的物品,包括寫有「莫失莫忘」、「為民做事」的字牌。他希望抵達英國後,與許智峯重逢時可以物歸原主。他的手機屏幕上也是與許智峯的合照,他坦言自己與許智峯在抗爭路上肝膽相照,除了因為兩人都是基督徒,亦因為有共同理念。他表示也曾見到很多立法會議員「好怕死」,不敢衝在前線,他不會這樣,許智峯亦然,即使多次被射胡椒噴霧,中催淚彈都未有懼怕。
許智峯曾被警方多次逮捕,期間陳渭新一直默默給予支持。在許智峯第二次被捕時,陳在早晨6時收到許妻電話求助,旋即由深井乘出租車到西環施援,也曾去警署為被扣查超過30小時的許智峯送三餐。談及許智峯,陳渭新傷心落淚,直言有人說自己傻,為何要跟著許智峯?但他認為,朋友就是朋友,不會計較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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